曹操在關東刮起一股討伐我呂布的大風,想號令諸侯西征,而我呂布並沒有絲毫的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要來的遲早要來,又何必杞人憂天。
化身呂布,我借呂布的身軀體驗到了作為天下第一勇者的樂趣。
蓋世英雄,一身武藝天下無雙。紅顏陪伴,貂蟬的第一美人無人質疑,英雄配佳人的古語在呂布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方天畫戟,堪稱天下第一神器,力量與速度最完美的配合。赤兔寶馬,奔走如風的速度,那是何等的威風。
征戰沙場是武將們最理想的生活方式,雖然危機四伏,但是也可以建功立業,揚名天下。
我踏著赤兔馬走過刀山火海,打遍天下無敵手,那是何等的威風。
然而,卸掉沾滿血腥的盔甲,我也喜歡一個靜靜第走在街頭小巷,體察民情。
民以食為天,作為一個穿越回古代的現代人,知道只有讓天下百姓過上穩定溫飽的生活,統治者才有能過得好,才算是一位成功的人。因而在沒有戰事的時候,我會一個人漫步長安街頭的各個角落,查看普通百姓的生活百態,體驗民間疾苦。
由於呂布身軀實在高大,一站到街頭,大部分的人能夠很快地認出來,就像姚明、巴特爾,往哪裡一走,都會成為一個坐標。有些比較膽大的百姓會過來打招呼,問聲好。那時候不比現在的追星族這樣瘋狂,大家都還在溫飽線上掙扎,哪有那麼多的時間去追求虛偽的東西。而有些膽子比較小的,則遠遠地看著,不敢過來,畢竟我是天下第一猛將。
我沿著繁華的長安街,一直往城西走,一邊看著兩邊的繁華。
十里長安街,買賣聲嚷嚷,這裡已經達到了空前的繁華,當時我接管長安時,到處是一片破敗的景象,然後我下令休整,這幾年來,一直不讓戰火燃燒到這裡。
「呂將軍好!」我一邊想著,一邊往前走,一個賣藝術品的老翁點頭向我問好。
「老人家,你這麼老年紀了,還出來做手藝,不容易啊!」這老頭看起來也有七八十了,鬍子頭髮雪一般白,臉上的皺紋折了幾重,牙齒也缺的美幾個,弓著腰,我笑著回應,心裡有一種悲愴。
「呂將軍,我本來有兩個兒子,都被戰亂害死了,如今只剩下我一個人無依無靠,只能靠著手藝過活。」這老頭回憶起戰爭,就一臉的恐懼,「還好將軍能夠給長安一個太平,讓我們能夠安定地生活!」
「老人家,我呂布可是殺人如麻,你不怕我?」
「呂將軍,之前我也聽說你血腥手辣,但是這幾年來,你一直為朝廷效勞,南征北戰,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老人家說的滿臉淚水,語氣中有些激動。
我沒有說話,看來我的行動得到了大家的認可,初見成效,多了幾分坦然。
這老人的手藝攤裡有很多小工藝品,編織的草鴛鴦,木雕的鳳凰,泥捏的人物,我細細的觀賞了一番。最後我看上了一隻竹編的鴛鴦碗,很像我在川中見到的那個,又令我想起了吳莧,於是我決定買下來,算是作個紀念。
這只竹子編織的碗做工精細,顯然是十分的用心製作的。
我摸摸口袋,慘也,原來我出門時沒有帶錢。只好有點惋惜的放下手中的碗,等下次再買。
「將軍,這只鴛鴦碗就送給你吧,能夠遇到將軍,也是我這輩子的福氣。」這老人似乎看出了我的窘態,於是溫和地對我說。
「這可不行,你老人家都靠這個手藝吃飯,我怎麼能夠白白要你的東西呢。」我再身上摸了個遍,出了衣服上掛的一塊玉珮,別無他物。
我想了想,解下衣服上的玉珮,然後遞給個這個老頭。
「老人家,我今日忘記帶銀子,這隻玉佩權當這只鴛鴦碗的工錢。」我把玉珮交到這老人顫抖的手上,並輕輕地合上他滄桑的五指。
這玉珮可是名貴的東西,能夠值好幾千個這種編織鴛鴦碗。
「將軍,這如何使得!」這老人知道這玉珮太貴重了,因而一再推辭。我執意堅持,後來這老頭也就接下來了。
「將軍是個好人,這個天下有希望了!」這老頭淚水盈眶,激動地說。
我拿著編織的碗,一邊回想川中與吳莧之間的點點滴滴,一邊感歎人生的坎坷。
走過了十里長街,邁進了一片郊野,這裡的景色與之前的繁華十分不同,一眼望去都是綠油油的菜地,有一些果實的樹林。
我沿著菜地邊的小路前走,看著辛勤勞作的農民,心裡很是踏實。
「兄弟,你這田里收成可好?」我問話一個挨近路邊的農民,想瞭解一下田地的情況。
「是呂將軍,你稱我為兄弟,可就折殺我了。」這農民本來在除草,聽到我的問話,停下手中的活,恭恭敬敬地回答,「這幾年沒有戰亂,這裡收成不錯,長安人多,需要的菜蔬也多,因而銷量不錯。」
「這樣就好!」望著綠油油的農菜,我想安定才是百姓最需要的啊。
「這幾年多虧了呂將軍的治理,長安城才會如此的安定。要是以往,我們的作物多半被亂兵收走,而將軍治軍嚴明,乃是我們百姓之幸也!」
聽到這些平民百姓的反應,我心裡面一統天下,還百姓一個太平盛世的願望越來越強烈了。
「漢室將衰,新朝擁立,奈何奈何,無人知曉!」突然從不遠的樹林裡傳來一陣朗朗的吟詩聲音,語氣高昂有著幾絲的悲愴。
「這是何人?」我就覺得奇怪,為何有人公然說這樣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情。
「這個狂士來這裡好幾天了,一直在這裡吟詩,我等都習慣了就沒有管他。」這農民指著樹林前吟詩的人說。
難道這是一個瘋子?我好奇心來了,於是想過去看個清楚。
「我且過去看看!」告別了這耕地的農民,我朝著樹林的方向走去。
丑,比文丑還醜!
這是我看到這個人的第一印象,文丑難看,但是文丑威猛,高大的體魄多少掩遮了醜的面容。而面前這位大哥不但面容丑,身材也就與武大郎有個比,貌似一陣風就會吹走。
半黃半黑的頭髮攪在一起,飄逸地在後面,短短的脖子撐著一個半圓不圓的頭型,鼻子扁的像饅頭,牙齒缺了好幾個,就連說話都會漏氣。長的難看也就罷了,穿的衣服也十分的破爛,胸前都破了好幾個洞,與街頭乞討的乞丐無異。
「這位先生,敢問尊姓大名!」怪人多藏巧,在這個時代,往往落魄的都是能人,於是我還是很有禮貌地向他問好。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來找我!」這個人竟然毫不講理,強詞奪理,語氣帶著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