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甄宓拜見公子!」甄宓聽了哥哥的話,馬上下馬,給袁尚施禮。
袁尚愣在那裡,看到甄宓一襲雪白的長袍,在自己面前輕輕地彎腰施禮,說話間露出整齊雪白的牙齒,皎潔的臉上依然帶著迷人的微笑,聲音柔軟而略具磁性,十分的動聽。
「少公子!」甄儼知道,這個少公子一定是被甄姬的美貌給迷住了,於是又提醒了一句。
「哦,甄太守,你這小妹是在是太美麗了,我袁尚從沒有見過如此好看的女子。」經甄儼的一提醒,袁尚才發覺自己的失態,於是慌忙轉口稱讚甄姬的美貌。
「少公子,我這小妹雖然外表美麗,但是卻打小任性,被父親寵壞了,從來就不喜歡刺繡、女紅等女子之物,而偏偏喜歡讀書,吟詩作詞。」甄儼是一個比較傳統的人,一直就覺得小妹這樣做是不務正業,而作為女子,就應該學習三從四德。
「大哥,誰說女孩子就要每天呆在房間裡的,你們男人可以做的事情,我們女人一樣可以做,而且可以做的更好。」聽到大哥貶低女人,甄姬可就不高興了,於是出來爭論,「少公子,你說呢?」
「說得對,我就喜歡像你這種類型的女子。」袁尚則順水推舟,說喜歡這種類型的女人,明擺著就是說喜歡甄姬。
「大哥,你看到沒,這少公子可比你開明多了!」甄姬歪過頭,對甄儼說。
「好好,大哥我不說你可以了吧!」甄儼用妥協的口氣對甄姬說,搖搖頭表示無奈。
這時袁譚與袁熙兄弟已經過來,拍著袁尚的肩膀說,「兄弟,這兩位貴客你認識呀,快給兄弟們介紹一下?」
袁譚一邊說話一邊盯著甄姬,目不轉睛的,就像看流星那般,生怕一眨眼,就再也看不到一瞬即逝的光輝。
「這位是我冀州邯鄲郡太守甄儼,旁邊的是他的小妹甄宓。」袁尚見到他的兩位哥哥過來,心裡有點不高興,但是在美女面前,還是顯得很大度,笑著把這兩位介紹給自己的大哥,「甄太守,這位是我大哥,這位是我二哥。」
「原來是大公子,二公子,甄某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兩位公子恕罪。」甄儼沒有見過袁譚與袁熙兄弟,還以為是袁尚的朋友,等袁尚一說出,大驚。
「嗨,甄公子多禮了,都是年輕人,不必客氣。」性格直爽的袁譚,見有傾國傾城的美女在旁,變得更加的爽直了。
「宓兒,快來見過大公子與二公子。」甄儼一回頭,發現甄姬已經不再身旁。
原來剛才甄姬也感覺到了袁尚那火辣辣的眼神,裝作若無其事,觀賞著這冀州第一城的繁華。
「你看看,我這小妹,就是這樣的任性!」看著走遠的甄姬,甄儼只好對三位公子歎息道。
「三弟,甄公子千里迢迢的來到信都,我們怎麼能把人家晾在街上,還不快帶到府裡去。」還是袁熙比較的清醒,一行人在街上逗留了這麼久,目睽睽之下,多難看。
經過袁熙的提醒,袁尚才的目光才從甄姬的身上移走,領著甄儼一行人回府。
此時袁紹已經病癒,只是精神未完全恢復。
「主公,這次算劉備命大,要不是主公這病,徐州已經是主公的了。」許攸正在於袁紹談出征劉備之事,一說到就不自覺的歎息。
「子遠,歲月不饒人啊,我在世間的日子恐怕無多了,這剩下的日子恐怕再也無力出征了。如今已經奪回了東郡、北海,已經算完成了我的使命,至於滅曹操、殺劉備,就交給我的繼承人吧。」
袁紹撫摸著自己的白髮歎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本來袁紹還是不服老的,出征之初雄心勃勃,一定要在自己歸天之前,統一天下,如今一折騰,知道自己已經無力征戰天下了。
「主公,何出此言,望眼天下,哪敢有人與你爭雄。」
「子遠,我苦心經營多年,才有今日之袁氏的強大,但是徐州劉備、中原曹操、江東孫策、西涼呂布,皆是大智大勇之人,倘若我尚在人間,能夠與他們一搏,然而等我歸天後,我的幾個犬子那裡是他們的對手。」
袁紹算有自知之明,自己的幾個兒子不是稱霸天下的料。
「主公,幾位公子都是聰明才智之人,現在是少點經驗,然後日後必能大成。」
「子遠,你就別說了,倘若我去後,你覺的我三個兒子,哪一個能接任我的位置?」
「主公,自古以來就是嫡長子繼承,大公子袁譚英勇善戰,得到眾將的認可,定能夠繼承你的霸業。」
「譚兒雖然勇武,然而智謀不足,定會吃虧……」
袁紹的話尚未說完,袁尚領著一行人風風火火進來了。
「父帥,這是邯鄲太守甄儼,前來看望你了!」一進門,袁尚一進門就興高采烈地說。
袁紹可就覺得奇怪了,這個袁尚為一州之主,從來還沒有對哪一位地方官如此器重,再看看甄儼的後面,袁譚、袁熙兄弟也在,心裡就更奇怪了,這甄儼究竟有什麼能耐?
「甄儼拜見叔叔!」甄儼見到袁紹,倒是規規矩矩地行了一個大禮。
「儼兒請起,不必客氣。」袁紹扶起甄儼,親切地說,「你母親可好?」
「托主公洪福,家母十分的健康。」甄儼答話,「叔叔,我在邯鄲聽聞你染疾回都,很是擔心,故而購置了一些薄禮前來看望,如今主公已經病好,是我河北各州的福氣。」
「儼兒,你就別跟我來這一套了,要是你父親在世,一定會說我見外。」
原來甄儼的父親甄逸,是漢室的上蔡令,而當時袁紹也是漢室的驃騎校尉,與甄逸可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可惜的是甄逸死的早,又遇上漢室衰落,於是袁紹便把甄逸的家人接往河北,並給甄逸的大兒子甄儼做邯鄲太守,邯鄲本是古都,極其繁華,又處於冀州腹地,沒有外患,可見是一個肥缺。
袁紹這樣做也是對死去的好友的一個交代,同時也視甄儼為自己的兒子,這讓甄儼感激不盡,故親切地稱袁紹為「叔叔」。
「叔叔,這就是我的妹妹甄宓,小時候你也見過。」甄儼趕快拉過甄宓的手,拜見袁紹,「宓兒,這就是我們的叔叔,快拜見叔叔。」
「甄宓拜見叔叔!」甄姬也很聽話,給袁紹行了一個大禮。
「宓兒請起!」袁紹此時才發現這甄宓乃絕世美女,一襲白衣,雪白的臉頰帶著淺淺的微笑,水汪汪的眼睛略顯天真,烏黑的頭髮飄逸身後,光潔的手臂晶瑩透亮,「美,想不到我兄弟還有如此美麗的孩子。」
袁紹被甄姬的美麗給震驚了,袁紹想自己活了半輩子,都沒有見過比這更美的了。以前自己也見過這個甄宓,那時候年紀還小,想不到出落得一個美女。
甄姬看到袁紹盯著自己發呆,於是偷偷地笑了起來。
袁紹看到甄姬的笑臉,才明白自己的失態。
「叔叔,我這妹妹任性,還望你不要見怪。」甄儼見袁紹有點慌亂,於是用手碰了一下甄宓,叫她收斂一點。
「無妨,你們兄妹勞頓,我這就安排你們下去休息。」袁紹被甄姬的美給搞暈了,都想不去來要說什麼,於是只好安排他們下去休息。
「爹,我那西廂房有幾間乾淨的房子,就給這兄妹吧。」
袁尚馬上接過袁紹的話題,搶著說。
袁紹這時才看到自己的三位兒子都一動不動地看著甄姬,才明白為什麼三兄弟會那麼一致地跟著甄儼進來。
小時候,甄儼也來過袁府,三兄弟可是不聞不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