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打開一看,果然是張任的降書,降書中表示願於投降並讓我領兵入雒縣接手,我不知道這葫蘆裡賣的是是什麼藥。
「主公,這次一定是張任的詭計,我們切不可前去!」高順、龐德恨張任已經恨到咬牙切齒了,當然不會相信這封降書,但我總覺的這件事有點蹊蹺,張任即使騙我們過去,他也得不到什麼利益,也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殺了我。
我在大營裡徘徊,看不透這封降書。
「報告元帥,這是張遼將軍的飛鴿傳書!」侍衛匆匆前來匯報。
「拿上來!」我大喜,很久沒有收到張遼的來信,也不知道他與馬超沿著臨江那邊怎麼樣了。
「好,張文遠果然是張文遠!」我看著張遼的信,不料大呼起來,剛才降書的事情也豁然開朗了。
「主公,怎麼啦?」本來心事重重的我,突然變得興奮,龐德覺得很奇怪。
我把張遼的書信給他們看。
「主公,我與馬孟起長途奔襲,在江州受阻於蜀將嚴顏,我們用計勸降了嚴顏,然後直接奔襲成都,知道你們受阻於雒縣張任,因而就與嚴顏一同說降了西川主人劉璋。先劉璋已經發出了命令給雒縣張任,勸張任投降,張任不日會寫降書與你,我與馬超現在駐守成都,主公你可立即領兵入成都。」
「主公,看來文遠兄確實厲害,已經攻破了成都。」高順與龐德這下相信了降書的真實性,感歎地說。
「走,領兵前往雒縣。」我高興地下令,命高順、龐德整理行裝,全軍馬上向雒縣進發。
雒縣我去過不止一次了,但是每次都是烽火狼煙,這一次卻很不同了,城門大開,兩邊是威武的禮儀隊,張任親自領著人馬出城五里迎接,到處一片喜慶的氣氛。
「罪臣張任歡迎呂將軍入城!」張任退去了往日的驕狂,這一次低著頭與我說話,他那俊俏的臉龐也多了幾分憂鬱。
我拍拍他的肩膀,沒有說話,微笑著騎馬入城。
「你這狗賊,看我怎麼收拾你!」龐德可沒有那麼好的脾氣,拔出寶劍就想往張任的頭上砍去。
張任見龐德要吃人一樣的表情,慌忙躲開。
「伏義,過來幫忙!」龐德依舊不放,一直追著,而且叫高順一起來對付張任。
「不要以為我張任會怕你,要不是我主公命我投降,我張任就是死也不想見到你!」張任被激怒了,也拔出劍,展開一幅接招的姿勢。
「令明,住手!」我馬上喝住龐德,擋住了他的劍。
「主公,你難道不知道這廝殺了我們多少士兵麼,要不是他,我們早就攻下了成都了。」龐德咬牙切齒。
「當初也是各位其主,這樣做也是理所當然。」我看了一眼張任,替張任狡辯。
「主公,你就讓我殺了這廝吧!」龐德用哀求的眼光看著我。
「休得無禮,一切等進城後再說!」我說完話就頭也不回地進城,龐德見我動真格了,也就不敢違拗了。
我與龐德、高順一行人一直到張任的府邸大廳,見那裡已經有人在等候了。
「主公,這一次我的家人多虧你了,我吳懿一定隨你左右,願以死報答!」吳懿終於與他的家人會合了,吳班及吳家的所有人都恢復了自由,在張任的府邸上見面,吳懿激動地對我說。
「子遠,不必客氣,你先帶你家人下去休息一下。」看著吳家的人雖然穿回了原來的衣服,但是眼睛裡充滿了疲憊。
幾天沒見的吳莧也出現在了這裡,看到我本想說話,可是話到了嘴邊又打住了,可能還是因為那一次的事情而生我的氣,從她的眼中我看到了一絲感激,或許他想說謝謝我吧。
吳莧看了我一眼,就與吳懿等人下去了,吳家的人走後,大廳裡變得死寂。
「張任,你可願意在我的帳下為將!」等吳家的人退下後,大廳裡就剩下龐德、高順、馬岱以及一直默不作聲的張任,我說話打破了沉默。
「我,我還有機會嗎?」張任或許知道自己做了很多對不起我的事情,因而很是懷疑還能不能夠活下來。
「主公,這種人不能留!」龐德依舊是最大的反對者。高順心裡面也是一百個不同意,但是沒有說出來。
「張將軍身為西川第一大將,為其主而抵擋我們,乃命令所在,你等不要在計較。張任,我把這玉珮與你,今後你就是我帳下的一員武將了,這玉珮代表了我本人,如果有人對你不敬,就是對我的不敬!」我從懷裡掏出一塊玉珮,贈送給張任,緊緊地握著張任的手,把大耳朵那一招學到淋漓盡致。
「謝主公!」張任單膝跪地,給我行了一個大大的禮,激動地說。張任雖然武藝不及高順、龐德,但是其箭術無雙,統兵有方,是一個難得的人才,能夠為我所用,我當然不會放棄,將來攻打天下還少不了這些將領。
「令明、伏義,今後張任就是你們的兄弟,你們不要在計較,我們的敵人是關東諸侯,需要張任這樣的人才。」我握著張任的手,向龐德、高順說。
「遵命!」龐德、高順見我都說到這份上了,雖然心裡很不願意,還是大聲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