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縣的城門已經攻破,只要控制了城內的要點,張任必定失守雒縣,但是張任以吳懿家人的性命威脅,看著吳莧渴求的眼神,我只好命令怒火中龐德撤兵。 我單騎帶著吳莧突圍,一直回到大營,才把她放下來。
「呂將軍,你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感激不盡!」吳莧有感激的口氣說,之前剛見面的時候,臉上還有幾分陌生,如今多了幾分熟悉。盡力過了戰火的洗禮,她那本來很天真的臉上多了幾分成熟,又美麗了幾分。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其實我自己已經累的半死,但是還是裝作滿不在乎,很偉大的樣子。
「將軍英勇蓋世,果然名不虛傳!」吳莧發自內心地說,語氣中有某種興奮。
「主公,這次又是我吳懿耽誤了你,要不是顧忌著我的家人,你早就打下成都了!」我與吳莧下馬進軍營,吳懿正迎面走來,連忙向我說。
「子遠,責任不在你,你不必自責!」我只好安慰他。
吳懿見我與他的妹妹走在一起,覺的很奇怪,吳莧就大概給他講了我們出來的大概經過,把我怎麼單騎突圍的經過給渲染了一番。吳懿也許從來沒有見過他的妹妹對任何一個男人如此有好感,等吳莧說完後,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主公,你的大恩大德,我吳懿這輩子難於匯報。我妹妹吳莧雖然與劉瑁定親,當時是迫不得已,如主公喜歡莧兒,就讓他伺候主公,也是她的福氣。」吳懿一定是看到我們走的這麼近,估計以為我們已經有好感了,不如做一個順水推舟的人情。
「子遠,你這不是想讓世人說我趁人之危麼?」
「主公,你何須顧忌世人的言語,大丈夫敢做敢愛,如果你不喜歡莧兒,我也就不會如此說!」吳懿這會很認真地說。
「不,不行!」看著吳莧那讓人心碎的樣子,如天山雪一樣的純美,我怎麼會不想讓她永遠留在我的身邊,但是天子小四的眼神又出現在我的心裡,我曾經答應過他的,為他把吳莧帶回長安,因而只好厲聲否認。
吳懿見我言辭嚴厲,也就不再提議,默默地退走了。我安排侍衛為吳莧獨自尋找一個帳篷,讓她梳洗一下,洗去戰場上帶下來的塵土。
夜裡,我又一人在軍營外望著漆黑的夜空,想當年馳騁關東,如今受制於一個小小的張任,這是為什麼?
「呂將軍,你不喜歡莧兒麼?」我正在望月深思,吳莧走了過來,眼睛直直地瞪著我,問道。
「吳莧,不,莧兒,不是這個意思!」一時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一看到吳莧那冰清玉潔的臉龐,我的心就被推倒碎的邊緣,連說話也變得結巴了。
「我吳莧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子,自從看見將軍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你。」吳莧瞪著大大的眼睛,平靜地說。
我沒有說話,依舊不敢看她那如一汪清水一般的眼睛。
「將軍,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你看著我!」吳莧走過來,抱著我的腰,溫柔地對我說。
我與吳莧也不是第一次如此親密的接觸,在今天的戰場上,我就緊緊地抱著她,穿過敵人的千軍萬馬,但是當時忙於抵擋敵人,並沒有夾帶過多的情感。
如今,莧兒這樣抱著我,我倒感覺很不好意思,特別是她身上散發的那種獨特的香味,一下子勾起了我的渴望。
「莧兒,不要這樣!」我輕輕的撥開她的手,極難受地說。要不是承諾了小四那個同黨,我早就把這個美女深深地摟在懷裡了。
「將軍,你還是嫌棄莧兒!」吳莧有點生氣地說。
「不,我沒有,只是!」我緊緊的握著她的小手,吞吞吐吐地說,但是要把她送給天子這種事情,我怎麼也說不出口,只好打住。她的小手很光滑,有一種微微濕潤,很想拿在嘴邊聞一聞。
「只是什麼?我以為將軍你是一個敢做敢愛的英雄,沒想到卻是一個這樣的人!」吳莧掙脫我的手,氣憤的離開,我沒有去追,只好,望著明月感歎。
這幾天,我再也沒有看到吳莧,估計她是在生我的氣。
由於張任的原因,我們止步於廣漢已經一月有餘,龐德、高順等都按捺不住怒火,每天我都要苦口婆心地跟他們說理,才冷靜下來。
我與龐德,高順正在大營一言不發,以前我一直是一個奮勇向前的主兒,這一次我這麼龜縮在一個小城,他們都另眼看我了,很少與我說話。
「主公,這是敵軍的降書!」侍衛進來報道。
「降書?」我覺得很納悶,這個張任為什麼會給降書,難道有詐?龐德、高順也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一時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