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又是秋天,因為秋天是秋收的季節,只有秋天才能積攢足夠的糧草,所以秋天出征士兵們士氣較高。
前鋒馬超、張遼的部隊已近離開了長安城,浩浩蕩蕩地踏上了征討蜀地的途中,為我的中軍也即將告別長安城,城樓上的天子、軍師徐庶、守將趙雲目送我們離開,我向他們招招手,然後舉起方天畫戟,做了一個向前出發的姿勢,勒動赤兔馬,漸漸遠離長安城。
長安城武有趙雲、文有徐庶,因而我並不擔心會出什麼亂子。
無論走那條路入川,都要先經過漢中,因而我下令前鋒馬超、張遼都在漢中休息幾天,畢竟長安至漢中行軍也有大半個月的路程,必須休息好才能征戰。
甘寧早就接到了我們領兵出陣的消息,領著一幫文官武將出城迎接我們,現在黃祖、張魯的大部分人才都在甘寧帳下,一同守衛漢中,雖然沒有一個一流的人才,但是例如蘇飛、鄧龍這樣的人才還是很多的,在甘寧的統領下,守住漢中是萬無一失。
「主公,甘寧在此等候多時,聞主公入川,甘寧心裡很是高興!」甘寧見到我由遠而近,馬上給我行了一個大禮。
「興霸不必多利,這些年你駐守漢中,辛苦了!」自從領兵出征雍涼以來,就一直沒有見過甘寧了,甘寧丟了宛城,新野後,退守漢中,苦心訓練一支水軍與一支騎兵,準備復仇,曾經多次飛鴿傳書向我請戰,攻擊宛城,被我勸住,因為時候未到。宛城周圍都是敵對勢力,即使攻下來,也會面臨再一次丟失的危險。
我看了一下甘寧,依然是往日那種狂野不羈的打扮,但是卻穩重了許多,也許經歷了幾次大戰,成熟了不少。
「興霸丟失了南陽郡,每日訓練士兵,就準備攻下南陽,只要主公一聲令下,我興霸必能攻下南陽郡!」甘寧一想起來,就咬牙切齒。
「興霸莫及,現在不是時候,等我入川攻下益州後,我後方則穩固矣,則可以靜觀關東諸侯,如有變,則領一勁旅出潼關,掃平中原勢力,到時候你甘寧則領著你的漢中兵馬沿江而下,攻取荊襄,以至東吳。我軍皆騎兵,對付江東水師還全靠你的水軍了。」我耐性的安慰甘寧。
「甘寧明白,這些時日以至訓練水兵,不敢鬆懈!」甘寧聽了我的解釋後,豁然開朗。
此後我也與張魯、黃祖等象徵性地聊了幾句,這些曾經都是一方霸主,如今失勢,為我所用,心裡多少又不甘心,我好心撫恤一下,也許能夠撫平他們心裡的不平。別看他們上戰場不咋的,治理一方城池則很有一套,甘寧已經把大部分的治理權交給了張魯、黃祖,自己則認真練兵。
甘寧已經在南鄭太守府上擺下了酒宴,為我們洗塵,看到繁榮的南鄭城,我心裡很是高興,也就借甘寧的酒激勵這些臣子繼續努力,回到漢中,又有一種久違的感覺。
在南鄭休息了五年,軍隊按原計劃出征。
這裡開始兵分兩路,張遼的輕騎兵走左路的棧道。
「文遠,這入川隧道很是險要,你可要多家小心!」我握著張遼的手,吩咐他要小心行事,畢竟大家都是第一入川,前面都是未知數。雖然入川作戰的主力都在右路,但是如果左路能夠打通的話,將會更加有利於我們進兵。
「主公放心,我張遼一定會見機行事!」張遼極富信心地回答,我最欣賞的就是張遼的見機行事,只要派他行動,我就沒有不放心的。
「我與馬超走大路,你走小路,我們將於巴西城會合,然後一起攻打成都。」我看了一下地圖,決定我們會合的地點。
「遵命!」張遼領兵沿著左邊的入川棧道而去,這條路曾經諸葛亮也走過,據說是天下第一險道,張遼能不能順利通過,也要看他的造化了。
等張遼出發後,我命令馬超出發,我與高順隨後就到。
沿著入川的大路,本來就坎坷不平的地形變得更加陡峭,兩邊都是高聳的山地,與雍涼的寬闊相比,別有一種風格。
劉璋聽聞我領兵來攻,大驚,不知如何是好。劉璋本人卻是一個軟弱之人,本來有點想投降歸順,但是他的部下主簿黃權、大將張任等都主張一戰,誓死不降,劉璋只好作罷,命黃權、張任自己佈置人馬守衛。
畢竟西川與朝廷孤立近五十年餘,他們雖然對外面的世界瞭解不多,但是朝廷的顛沛流離還是知道一些,因而派重兵扼住川地各處要地,憑著天險,以保一方平安。今日我呂布打著朝廷的名號,他們以為又是一個想獨佔西川的諸侯,因而誓死捍衛。
聽到我的進兵後,劉璋的部下分成兩個防守階梯,以兩城六關的形式來防守我軍,梓潼太守吳懿領兵十萬管轄梓潼以及前面的劍閣關、白水關、葭萌關,而大將軍張任則領兵十萬駐防雒縣以及前面的綿竹、涪縣、廣漢三關,這兩城六關一關比一關險峻,不知讓多少想入川的軍隊止步。
「主公,前面便是葭萌關了。」我身邊一個熟知川地地理的士卒向我匯報。此前詳細整理過資料,葭萌關由吳懿的部將吳蘭、任夔領兵三萬駐守。
葭萌關地當關中與川地交通要道,嘉陵江與白龍江會合之處,陸路上通漢中,下至成都,順嘉陵江而下,可達巴西重鎮閬中,故其地理位置非常重要。有人形容葭萌關是「峰連玉壘,地接錦城,襟劍閣而帶葭萌,踞嘉陵而枕白水,誠天設之雄也。」
前面刀鋒聲四起,估計馬超的軍隊已經與守城士兵交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