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悔恨、委屈、心酸,伴著眼淚大顆大顆的宣洩了出來。
鄧薇也忍不住哭了出來,坐在地上,緊緊的抱著洛依涼。和洛依涼一起顫抖。
化妝間目睹這一切的幾個舞女都傻了眼,也跟著哭了起來。估計她們看過感人的電影,卻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催淚的畫面。
安靜的化妝間,鄧薇的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鄧薇送開抱著洛依涼的手,緩緩的從化妝台抽屜裡拿出手機,接過:「誰啊!」
電話那邊微微愣了一下,迅速火急火燎的問:「洛依涼在不在你那?」
鄧薇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依涼,嗯了一聲。
「我馬上過來!」
一陣忙音響起,鄧薇這才反應過來,剛才電話裡的人是葉子歌。
果然,沒過一會,葉子歌就華麗麗的站在了化妝間門口。那幾個剛從「電影」裡回過神的舞女眼睛都炸開了花,一個個尖叫道:「帥哥啊!帥哥!快看吶!」
洛依涼從地上爬起來,白了那些女人一眼:「庸俗!」
哭完了,發洩完了,心裡也就好過了很多。
鄧薇說:「葉子歌,你來這幹嘛?借廁所去隔壁的化妝間!」
葉子歌沒有理會,逕直走到洛依涼身邊,喘著氣:「你沒事吧?」
洛依涼心裡一動,看著葉子歌皺著好看的眉,「你怎麼知道我有事?」
好吧,這個問題問的有點白癡,人家明明問的『你沒事吧』,洛依涼居然反問怎麼知道她有事。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聽了葉子歌的話,感覺他知道自己有事。
葉子歌的話證明了她的感覺是正確的。他說:「我在路上,看見了你、你媽媽跟一個男人在一起,那個男人說要來搖曳酒吧聽歌,所以……」
「所以你擔心我會撞見我媽,然後發生不好的事?」洛依涼接過葉子歌的話,笑了笑,沒什麼,她已經習慣了這樣和葉子歌說話。從初中開始,他就知道了母親的職業,在他面前不需要掩飾這塊傷疤。
「你、還好吧?」葉子歌小心翼翼的問。
「我很好,習慣了。」
鄧薇受不了這麼尷尬的氛圍,對葉子歌說:「你帶她出去散散心吧,剛才還跟潑婦一樣癱在地上呢。」又轉臉對洛依涼:「你這個樣子也上不了台了,我幫你唱吧。你就和葉子歌出去玩玩,中午吃過飯給我打電話。」
說完,輕輕拍了一下洛依涼的肩膀,豪情萬丈的登台表演去了。
葉子歌拉過洛依涼的手,一邊往外拖,一邊沒好氣的說:「我給你打了那麼多個電話,怎麼一個都不接?」
「手機丟家了,沒帶。」洛依涼擦乾了眼角的淚痕,嘟噥著。心想,鄧薇又禍害酒吧裡的聽眾了,悲劇啊。
洛依涼一踏出酒吧,頓時感覺全身放鬆,外面的空氣很清新,既然是免費的,那就多呼吸一點吧。洛依涼偷偷笑了起來。
葉子歌放開她的手,雙眉緊皺,「你?還正常吧?笑的這麼淒慘。」
淒慘?有嗎?洛依涼趕忙摀住嘴,瞪著葉子歌:「你才淒慘!我笑的傾國傾城好不好?懂不懂用詞?」白了葉子歌一眼,洛依涼漫步在酒吧外的馬路上。
葉子歌僵在原地,張大了嘴,飄乎乎的說出幾個字:「什麼女人啊這麼強大!」估計他見過自戀的,沒見過這麼自戀的。見過這麼自戀的,沒見過在受重創之後還可以這麼自戀的。
重創?有嗎?應該有吧。葉子歌垂下眼,默默的跟上洛依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