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唱浣歌 守著陽光守著你 一百二十九:開戰
    子辛一臉淡然:「估計是沒有體貼入微的妃子待在身邊,現在還沒起了吧!隨他吧!我們還有自己的事要辦。」

    「哦。」想想也是,人家自己的弟弟不擔心,我擔心個鳥啊!不會是自己把自己當作別人的大嫂,愛屋及烏,故意獻慇勤吧?想到這裡,我自嘲的笑笑。

    「怎麼突地傻笑了?」

    我告訴子辛我為什麼笑,子辛不悅地黑著臉對我說:「那我寧願你所有的屋都及在我一人身上。不許關心別的男人。」

    「不是吧?他可是你弟弟。」我失笑道:「你不會連他的醋也吃吧?」子辛很在乎的樣子讓我心生一股暖流,我親暱地抱住他的臂膀,溫順地說:「只要你不喜歡,那以後我只看你一個人。把別人都當隱形的。無視他們徹底。」

    我的這句話好像取悅了他,他滿意地拍拍我的頭:「這才乖。」

    這裡雖然依附浣國,但浣國用的是一國兩制。基本上,南沙的王比浣國皇帝只差一個級別,幾乎管不到這裡。這裡有自己的文化傳統,這裡的男女多數信佛,衣著也比浣國開放些,還帶著一些名族色彩在衣服上。相比之下,我們一看就是外地人,不過這裡外地人移民來的也不少,所以我們也不算標新立異、獨秀一枝。只是偶然幾個路過的女子會對子辛拋媚眼。我氣得朝他面前一擋,子辛也配合地摟住我的腰。

    「剛才就說要摟著你,你偏要說我是在佔你便宜。」子辛笑呵呵地跟我開起了玩笑。

    這裡認識我們的人我不知道能不能用『寥寥無幾』來形容,反正子辛說在這裡不用擔心誰會揮刀要我們拿命來。

    有兩三個乞丐端著破小碗向我們乞討,聲音如同他們的衣服一樣撕裂:「大爺,賞點錢吧!家裡還有臥病在床的老母呢!」

    我悲憫地看著他們,子辛取出十兩放到了碗裡,那個老一點的乞丐不敢相信地擦了擦眼睛,對我們哈腰大喊:「活菩薩呀!」

    子辛推辭道:「舉手之勞,還是趕緊回家看看臥病的老人吧!」在這裡惹人注目可一點好處也沒有。

    走下沒多遠,生後傳來很大的喧嘩聲,我好奇地掉頭看去,發現有幾個人在打群架,再仔細一看,居然是剛才那三個乞丐在搞內訌。我扯扯子辛,子辛順著我的視線回頭一看,不悅地沉下臉去。

    我大步流星地跨步到他們面前,呵斥道:「你們不是一家子嗎?打什麼呀?分贓不均?」那老一點的乞丐半點可憐樣都沒有。相反的,跟年輕乞丐一樣的凶悍。

    「就他家裡有病母,我們家裡沒有?我們那村有多少不是病著的?一起出來要錢為什麼不分我們?」其中一個年輕氣盛的小乞丐不滿地向前一步,對我說道:「餓一天了連個包子都捨不得買給我們吃?」

    「家裡老婆孩子都餓著,你好心吃得下?」老乞丐顫抖著食指指著小乞丐。幾個人當街為『要半天的飯,為什麼不買點先填飽自己』而發生了爭執。

    子辛沉聲細問之下,我們得知離這裡三十里的和圍村發生了不太大的瘟疫,抵抗力稍差的老、弱、病、殘皆感染上,臥病在床,本來就窮困潦倒的小村頓時捉襟見肘。南沙的醫術落後,本就是不受重視的小村莊,派了幾個人敷衍了事。可是那幾人嫌村莊撈不著油水,生活水平落後,工作散漫。所以村長只好帶著幾個年輕小伙天不亮就跑來鬧市區乞討。

    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兩個世界的我都學了醫術,也曾懸壺濟世一段日子,但我從未將救人規劃到自己的畢生使命中去,想來真是慚愧。

    我只向子辛看了一眼,子辛欣然點頭,二話不問我,一臉我就知道你要幹什麼的表情,然後叫村長召集帶出來的村民回去,說很快就會有人過去醫治病者。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問出了口:「你就不怕,我被感染上?」女人總是矛盾的,一方面為男人瞭解你支持你而感到幸福,另一方面又覺得他不關心你。

    「想做而不做,你會遺憾。我們在一起,不用為另一半不在身邊而牽掛、不捨,我們同生共死,你怕嗎?」他深邃的眼眸灼熱地看著我,反問道。

    我沒有回答,只對他笑著搖搖頭。

    接著我們分頭行動,他去見了他派在這裡打聽解蠱之術的屬下,我去準備藥箱。剛要轉頭,脖子後面的衣領一緊,我回頭一看,子辛遞給我一疊銀票,消遣道:「這裡可沒有你的錢莊。」

    呵呵!差點忘了,浣沙的連鎖店沒有波及全浣國,但蔣陸文給我一個特列,蔣氏的錢莊任由我憑浣沙老闆的身份取錢,但南沙一直沒有蔣氏的分鋪。我現在得靠子辛養活。

    準備好醫藥設備,我按照子辛說的茶館找了過去,一進門,掌櫃模樣的中年男子滿面笑容地上前來問我:「這位美麗的姑娘是否來找一位白衣的俊朗公子?他吩咐小的在此恭候。」

    我點點頭,他將我帶到二樓一個包間門口。我敲敲門,聽到子辛的應答聲,我推門進去,迎接我的是一個溫暖的懷抱:「爇然。」

    「好渴哦,我要喝水。」子辛幫我把箱子拿下,我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仰頭灌下,我不著痕跡地觀察面色無波的子辛,猜不出結果到底是好是壞,又不敢問。

    等著被僱傭的馬車車伕比比皆是,我們很輕鬆地就踏上了重操舊業的道路。

    「爇然都不想知道,情況怎麼樣嗎?」馬車上,我們都沒有說話,最後還是子辛打破了沉默。

    「於你,你不說,因為你不想讓我擔心。那自然不是好消息。於我,天上地下,我跟定你了。又何必去問會使我們不開心的事?」不管什麼樣的結果,我只要盡力而為,那麼人力做不到的,我也無需去感傷。

    「你遲早都會知道,我不想你是最後一個。我相信你是有擔當的女子,而且不管什麼事,我們一起面對,確實不怕。如今情況的確不容樂觀,但不是鍾情蠱,可能會是,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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