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唱浣歌 守著陽光守著你 一百二十七:默契地出軌
    子辛垂目沉思,隨後走進了茶棚裡,在地上來回走了幾步,踩到一個地方後,他俯下身又敲了敲,臉上露出了瞭然的神情。在四周摸索幾回,子辛找到了一個近乎隱形的扣子,一提,上面蓋了一層土的蓋子被掀了起來。

    羅翎就躺在下面。

    「三弟怎呆滯如此地步,竟被幾個毛頭小子害了去?」

    子辛用水一潑,羅翎便醒了過來。看到眼前的我們,先是一愣,然後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剛才那個領頭人也跟了進來,見到羅翎,再次跪了下來,抱拳對羅翎說道:「末將來遲,請王爺恕罪。」

    羅翎腦子還不太清醒,迷糊地擺手命他出去等候吩咐。

    瞧他灰頭土臉的樣子,與平時那個自命風流瀟灑的模樣大相逕庭,我不禁啞然失笑。羅翎板起臉凶神惡煞道:「本王這樣你很得意?」

    我躲到子辛身後,裝出被欺負的嬌弱樣子。嘻嘻,現在我有人保護了,而且還是天下第一高手,不怕你,哼哼!

    子辛很配合地護住我,問羅翎武功那麼高的人,怎麼會被武功差強人意的小子給綁了。

    羅翎看著眼前兩人『同仇敵愾』地欺負他,氣得掉頭不離我們。要不是那日心情煩悶,一個人出來走走,沒心情防備別人,哪會被人綁?!

    「言歸正傳,三弟,你怎來了?」子辛撩起前擺在羅翎對面坐了下來,拉著我坐在他的旁邊。

    羅翎說了江湖傳聞,又說了皇帝的意思。他是奉命來保護我們的。他疑惑道:「我聽說二哥與殺人女魔頭親近,還以為二哥是中魔了,後來大哥派去的人一查才知,原來是爇然中了魔,現在好了?」

    我也奇怪呢!好久沒發作了,雪娘好像放棄用我殺人了。但身體裡那顆藥丸一直在,我還是想除掉它。

    「你們,現在……」羅翎雙眼在我和子辛之間來回瞟,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會意:「過程一言難盡!前途一片渺茫,但我們確實,」我抱住子辛的手臂:「決定要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

    子辛拿下我的手,反握在他的手心裡,似乎在無聲地向我傳達他同樣堅定的心。一個為她人夫,一個已是別人妻,我們兩個,很默契地一起出軌了呢!

    羅翎複雜地望了望我,又看了看子辛,歎了一口氣,垂下頭去。

    皇帝派來的大軍都化妝成小商販或者鏢局、商隊來到南沙,在附近幾個地方分別買了院子住下,不然讓南沙王知道京城派了大批人馬,還以為是要搶地的呢!

    我們來到羅翎獨居的清雅小院,兩個可人的小姑娘上前恭迎我們,為我們添茶倒水。

    隨後羅翎沉聲吩咐她們去準備接風喜宴,子辛說不必大過鋪張。羅翎輕蔑地瞟了我一眼:「二哥你不講究,有人可在乎的要命呢!要是招待不好,還不被某人笑話死。」

    子辛瞭然。我撇撇嘴:「我也不是很挑的,有魚有肉就行。」

    羅翎嗤笑一聲,繼續對侍女說道:「為我的客人準備兩間房。」

    「一間便可。」這話是子辛說的。

    羅翎微微張嘴,指指我們,眨眼問道:「你們,你們住一起?很久了?」

    子辛也不辯解,點點頭。羅翎沉默了幾秒,對兩個侍女說:「按二哥說的辦。下去吧!」

    兩個侍女欠身道了『是』便出去了。屋裡只有我們三人。

    羅翎對子辛說:「二哥,知道你挑茶極苛刻,小弟特意從京中帶來了上等雪峰,你不來,我還不敢獨自享用呢!嘗嘗。」

    子辛端起茶杯,用茶蓋撇開漂浮在茶上面的茶葉,輕抿一口,眉露悠然之色。「果然還是三弟懂我。」

    「也不全然,最起碼不知道,二哥能不顧世人偏見,和有夫之婦在一起。」羅翎的臉一下子沉了下去。

    子辛好脾氣地頷首:「如今不是知道了?二哥並不在乎那些虛禮。別人怎麼說,怎麼看,都不重要。」

    羅翎看向我的眼神多了幾分埋怨。是怨我毀壞了他崇拜的二哥在百姓心目中的美好形象嗎?還是怨我和炎諾結婚時對他的冷淡,或是怨我,明知道子辛中了鍾情蠱,還要不管他的死活跟他在一起?

    都不重要。他們的想法、看法,對於我而言都不重要。我只要子辛一個人在乎我,只要他一個人懂我,我就很滿足了。什麼毒什麼蠱的,從我來到這個世界,我就一直受到這些東西的壓制,弄得身心疲憊,想愛不敢愛。

    子辛不動聲色地往前傾了傾,恰好擋住了羅翎射來的視線。我的愧疚在無形中減少了幾分。子辛,你總是挑我喜歡的事做,總是挑我喜歡聽的話說,你要我怎麼能不愛你?

    「接下來,二哥有什麼打算嗎?大哥讓我們在這裡接應你,一切都聽你的吩咐。」

    「二哥已派人深入南沙尋找鍾情蠱根源,已經有了點眉目,接下來我會著手此事。等我的蠱毒解了,便回去。」

    羅翎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了出來:「那二哥,帶著爇然恐怕不便,不如交給小弟?小弟定當保護二哥般護爇然周全。」

    子辛笑著拒絕了羅翎:「三弟的心意二哥心領了。但此事不可假他人之手。我的女人,我會保護好。更何況她也需要解身上的魔靨。」

    「可是二哥。」羅翎擰起眉頭,面色微有不悅:「我們還欠南沙一個神醫,爇然此去,事在必行。南沙王死活要見她。我們不是得罪不起,但如果開戰了,必定有無辜者受死。」

    子辛語氣始終是溫和的,但卻有著堅定不移的不可妥協:「爇然如今的身體,萬不可去南沙宮內。萬一爇然體內的魔靨發作,刺殺南沙王,我們不是更有理說不清麼?」

    羅翎還想據理力爭,但子辛堅決地回說:「此事不用再議,二哥累了,先去小憩一會。希望晚宴時,不要再讓二哥掃興了。」

    怎麼說呢!子辛的外表總是謙卑有禮,對誰都是淺淺的笑著,好像一個溫和的貴族一般,但是表決自己的態度時,總是有一種讓人不可忽視的威儀,讓人望而生畏,不敢否否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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