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唱浣歌 阻隔 一百零一:遲來的愛
    「要是男孩,就叫小小諾,要是女孩,就叫小小然,好不好?」

    炎諾想了一想,否定道:「要是男孩,就叫小小然,要是女孩,就叫小小諾。」

    我脖子一梗,男孩叫小小然,女孩叫小小諾,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好,就這麼叫。有文化的老公就是不一樣!呵呵!」

    炎諾笑著揉揉我的頭,扣住我的後腦勺,俯身一吻,我勾住他的脖子站起來回應他,感受他從唇間釋放出來的熱烈與纏綿,我溺在其中不能自拔。長這麼大,他有著與子辛不一樣的感情。

    子辛簡單儒雅,若不是在我最惶恐的時候來到我身邊,帶給我溫暖與安定,我想我是不可能愛得那麼濃烈,更或者是依賴他,習慣了他。炎諾溫柔中帶著霸道,懂得進退有度,知道我在什麼時候最需要什麼。

    說真的,如果兩個人同時放在我面前,我一定會選擇後者。只是,愛沒有如果。他符合你的要求,心裡卻不一定會愛上。愛不分先來後到,不管身邊的人有多適合你,只有一個人能撥動你心跳。

    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一個渾身白的絕世男子立在江頭,遺世獨立的身姿散發誘人的魔力,惹人紛紛側目。谷兆言渾然不覺地任由自己風吹雨淋,即便是想要移動,僵硬的四肢也是動彈不得。雨滴沿著髮梢滑下,嘴唇與喉結竟是致命的性感。

    一個女孩看到這裡,臉一陣紅了起來,看了半響才回過神,微微轉身,正欲吩咐身後的丫鬟:「小蓮,叫船夫……」

    她的丫鬟也看著江邊的人呆愣住了,芙宛嬌嗔道:「你這丫頭,這又不是春天,你的心蕩漾什麼呀?」

    被提醒的丫鬟不好意思地紅了紅臉,嬌聲嘟囔道:「小姐就會拿奴婢消遣。那江邊之人著實好看,就像神仙下凡一樣,小姐難道沒有看呆嗎?」

    芙水嬌怪她一聲:「那公子定是被情傷著了,你還不趁此機會去解救他?」丫鬟立刻明白小姐話裡的意思,匆匆趕去那一頭,叫船夫將船靠上岸邊。

    有多久了?從她被送入洞房時,從聽到她房中的嬌聲淺語,滿室漩霓時,他心中痛得無以復加,才知道自己愛得有多深,竟然毫無察覺,生生地錯過了。想起當初與戀雙在新房中繾綣柔情時,她又是如何度過的,他就狠絕地想要毀滅一切,他從不知道自己也有會那麼歹毒的心思。

    「噗——」谷兆言嘴裡湧上一股血腥味,強壓不住,猛地一彎身,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那廂從船上下來的芙水見到谷兆言,不顧雨水,小跑到谷兆言身邊,扶住他,擔憂地問:「公子,你受傷了?」

    猩紅的血與潔白的衣形成鮮明的對比,配上絕世的容顏,江邊濃濃的霧靄,竟是一副震撼人心的水墨畫,好生漂亮。芙水不禁再次失了神。

    到底去哪度蜜月暫時還沒決定,有四個護法替他管理著府裡的一切人員往來,禮金開銷,我們什麼都不用操心,只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這日子過得,不僅宅,還很腐。

    最先搞定的就是帶彈簧的席夢思床,我在上面蹦蹦跳跳,爽歪歪。然後就是院子裡的設備,鞦韆不能少,為了過得像個貴夫人,我讓她們準備了白色的桌椅,院子裡假山流水,小橋人家,英式下午茶時間我們就在院子裡聊天。

    屋裡的椅子和傢俱,當然也按照我的圖紙改成現代化人性化傢俬,電子等高級設備是不可能了,但是比如創意椅子,可愛傢俱等是有可能的。我當上王妃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揮金如土。管家頗有不滿,炎諾寵溺地撫摸我的頭,說道:「你高興就好。」

    「你不會沒錢了吧?那我就替你省點。」

    管家氣得咬牙切齒的,這哪是王妃該有的樣子呀?就光說模樣,還沒王爺的四個侍女好看,說話也是直來直的,一點不含蓄,好像沒讀過書一樣。

    炎諾溫柔地回道:「一個老婆都養不起,我這王爺也不用當了。」

    對吼!哪個王爺名下沒有田地收支?現在可是剝削階級。那我就不用擔心了。

    「教我騎馬好不好?我想學淑女的那種側騎。」以前在電視上看過一篇18世紀英國貴族的女人側身騎馬,英姿颯爽,還不失淑女風範,在現代窮,玩不起。古代我可是資產階級,也算是嫁入豪門了,呵呵!

    我和炎諾就商量先在漢荊玩著,等哪天想好了去哪,收拾包袱說走就走。一天也不耽擱。炎諾變了很多,比起以前深沉的個性,他現在笑得大聲爽朗多了,笑的次數多了,我竟然看到了他潔白的牙齒裡有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說要學騎馬,第二天炎諾就帶了十匹彪悍的大馬到我面前,棕色的白色的,我從頭挑到尾,最終選定一匹白色的小馬。

    炎諾滿意地笑道:「爇然的眼光越來越不錯了。這可是本王的坐騎,的老婆。」他順手牽夠一隻棕色的大馬,給我介紹道:「披星。」

    「呃?哈哈哈哈……」我看這匹小白馬在這群大馬中略矮一點,更適合女孩子騎,沒想到居然是那匹棕色大馬的老婆,最重要的是炎諾居然會跟我開玩笑,先說是他的坐騎,見我發愣,再加上『的老婆』,真是笑翻我了。「她不會是叫戴月吧?」

    炎諾讚賞地點點頭。「有披星帶頭,戴月就溫順多了。」

    我該死的想到了微風與羽雄,不知道它們現在是不是還在逍遙谷裡,過著逍遙快活的日子。

    「走吧!」不願多想那些過去的事,我踩著馬蹬騎上去,按照炎諾的指示使用馬鞭,隨著馬的身形上下跳動,漸漸進入狀態裡。

    「如果萬一戴月受到刺激,我來不及保護你,你就爬在戴月身上,緊緊抱住馬脖子,」炎諾一邊拽住不耐煩的披星,一邊細心地為我講解。「不管戴月怎麼甩你,你都不要管。」

    「哈哈哈哈……」

    「爇然何事笑得這般開心?」

    「它甩我我怎麼敢不甩它呢?」炎諾顯然將我的『甩』理解錯了。我可不希望戴月甩都不甩我。太大牌了。披星鼻子一噴氣,居然鄙視了我這邊一眼,扯著腿就要往前跑。「喂,披星,你那是什麼表情?等等你老婆嗎?人家是女孩子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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