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唱浣歌 不『言\』棄 六十九:婚訊
    皇帝回答:「母后平日誦經念佛,不喜鋪張浪費,這次唯恐我們大辦,特意交代過朕。二弟多日來都去驛館陪伴公主,母后以為二弟不放在心上,雖是放心了,難免還是有些失落。」

    羅翎擔心地看看我,我側目看看皇帝,皇帝只看他的二弟,子辛也有絲不自然地掃了一下我,又迅速地撇開。

    「大哥,還是揀重點的說吧!」羅翎有意為我解開尷尬,好心地提議道。

    「唉,這也是重點,朕與母后說正好趁壽宴,將南沙與我們谷家再次通婚的消息昭告天下。」

    羅翎瞪了皇帝一眼,又擔心地看看我。連子辛也看著我。我這回沒有閃躲,大方地回以一笑。又不是頭次聽說,心裡免疫多了。

    「對了。爇然,聽說雷王住在你那?」皇帝微轉頭,向我問來。「你與雷王關係交好?朕知你廣交天下,但是雷王一介男子,住在你那著實不便,人言可畏,你還要嫁人的。」

    我懵了,聽語氣什麼都不懂的皇帝好像又什麼都知道似的,幾句話下來就把我們現下的關係說得通透,一點不留餘地。我可不敢輕敵了,人家能做上皇帝,也不會是個二楞子。「浣國挺大的,原來和皇帝管理有關。」

    「什麼意思?」皇帝掉過來半張臉,興趣盎然地問道。

    「教育要管,商業要管,水利工程要管,經濟發展要管,連大臣的婚嫁也要管,最後連不相干的,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的婚事還要管,要不是您能管得寬,浣國的領土也不會日益擴大了,浣國那麼多的百姓也不會生活得那麼好了。」我故意把『那麼』拖長音調,表現自己的不滿。

    皇帝愉悅地大笑起來:「哈哈,爇然指桑罵槐,罵人不帶髒的功夫長了不少啊!」

    「爇然?」羅翎責怪地輕喚了我一聲,又對皇帝說道:「大哥不要怪爇然說話直接,她一向都是這般大大咧咧的,沒個禮數。心倒是沒什麼壞心。」

    皇帝也誇張地點點頭,一語雙關道:「我跟爇然的關係比起二位弟弟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可是我們相處的一貫模式,三弟這般為爇然著想,朕代她謝謝你。」

    代我?你憑什麼代我呀?我悄悄在他身後捏了他一把,暗示他說話小心點。

    誰知他竟不以為意,故意含詞不清地張口道:「爇然,大庭廣眾之下,這等小動作還是兩人單獨時再做的好。不要叫二弟、三弟看了笑話。」

    我?我磨磨牙,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那他已經千瘡百孔了。這話明顯是在說我和他老相好,我現在可真是百口莫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要是在現代,就算對面坐我的男朋友,這也只是無傷大雅的笑話,可是來古代一兩年了,面對矜持的古人多了,我還真開始不好意思了。活活被他語言調戲了一把,死人,看我以後怎麼調戲回來。哼!

    「想不到大哥與爇然的關係都好到這地步,看來卻是我多慮了。」羅翎悻悻地說了句,語氣裡帶點酸酸的味道。

    我抱歉地朝羅翎笑笑,雖然我不要巴結誰,但是得罪其中一個都沒好果子吃,這就是生活在古代,王權之上的悲哀。

    「言歸正傳吧!大哥、三弟與府上的侍女關係怎麼好都與本王沒關係,既然來了長睿王府,還是談些小弟能插得上的,等二位以後得空了,再約她單獨出去細談吧!」一直看著他們有說有笑、眉來眼去的谷兆言心急地插了一句,又恐聲音裡透露出什麼,故意說得慢聲慢語。

    皇帝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二弟,喝了口茶,準備開始商談今天來這的主要目的。

    「南沙王子也告訴朕,準備了雙份禮。一份是曠世的紅珊瑚,另一份則是公主。公主聽聞太后生辰,特意準備了南沙的特色歌舞,我們可有眼福了。爇然想看嗎?」

    三句不離我,別人想不歪也難了。羅翎和子辛也詫異地掃了我一眼。「有什麼好看的,我不去。」春晚上精彩的多著呢!這裡比得上有聚光燈、煙霧的現代舞台嗎?

    「有什麼好看的?爇然口氣不小呀!朕知爇然你博學多才,見識廣闊,但這南沙舞確實是當今的一代傳奇,『天下第一舞』之稱的公主只傳南沙長公主一人,曾祖父一生亦是只見過一次,驚為天人,遂不用『郡主』稱呼,連『公主』的封號也為南沙世代保留著。先皇連一次都沒見過呢!父皇還是帶著遺憾走了。」

    切!我撇撇嘴,保留『公主』名號的理由說得這麼道貌岸然,還真難為那個皇帝了。就連我這後來的都知道南沙久攻不下,先皇先先皇都是靠與女人和親保持關係的。

    「怎的,難道爇然也善舞?朕聽三弟說爇然曲確實唱得不錯,要不代表我們谷家與南沙比拚一下才藝?」皇帝的身後沒長眼,卻知道我暗地裡不屑的眼色,玩笑地調侃了我一句。

    「這臉我可丟不起。」這代表谷家代表的可就大了,從理論上講,藩王對藩王,我出來獻舞也代表著王爺。但是從事實上講,我代表的可就是浣國,代表國家時是輪不到王妃的,只能是皇妃上。那我的身份不就太尷尬了嗎?反正王爺是不敢娶了。皇帝要是吱聲封了我那更慘!這看似給機會讓我與情敵對比,其實就是一陷阱。

    我惱了:「我不去看你們會不清楚原因?明白著涮我嘛!」這我和子辛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了,皇帝葫蘆裡賣得到底是什麼藥呀?

    皇帝被我直接地一問,愣著不知下面該怎麼應答了。子辛借舉杯喝水掩飾自己的不自然,羅翎也低下頭假裝喝茶。

    我環顧一下他們,正經道:「我不喜歡搞曖昧,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你們這樣拿我開心我也認了,但是請別拿我的感情開心,因為我很認真對待我的感情。並不是會吃飯就會做飯,所以並不是不會跳舞就不懂欣賞。我的舞,此生只為一個人而跳。等不到那個人的話,我就當沒學過。不必要為了得那虛名而在大家面前展示。王爺,」

    子辛明顯一時半會沒跟上我的跳躍性思維,怔了一怔,道:「何事?」

    「我心情不好,請個假提前回去了。」

    「哦,那就,早些回去休息吧!在家休息幾日也好,近來辛苦你了。」

    「不用,明早我照常來,辦婚禮最缺人手,吃你的怎麼能不給你辦事呢?還是你的終身大事,對了,我到時候還得包紅包給份子錢呢!我不來你多虧啊?走了!」我說得跟不關我事似的,語氣裡一點也沒有傷感的味道。倒是羅翎和皇帝,聽了我的話,都微訝異地在子辛和我身上轉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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