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唱浣歌 愛至不愛 四十三:很深的關係
    等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又用刀片割斷了繩索,我相信雷王沒把我身上的刀片搜去,絕對是想看我白忙乎一場的笑話,但是我不能放棄一點機會。

    又順利的逃了出來,站在樹林前,我說:「我們這次反其道而行,不走這裡,我們往後退。」

    子辛虛弱地點頭答應。

    後面是荒蕪的草地,雜草叢生。我藉著淡淡的月光找出幾顆含有振奮神經,不會上癮的植物,遞給子辛:「咬碎了咽進肚裡,我們需要體力。」

    陌宮的牢房建造得偏遠了些,後面的空間很大,除了荒草,我們還找到了藥園,裡面大片大片有用的植物。看來雷王也是個製毒的高手,幽冥度那樣絕跡的藥品都能找到。

    我們躲在草叢裡,子辛的體力已不適合再出手,面對遠處的四個佩劍女子,我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想了半天,我站了起來,子辛伸手拉我,被我使勁壓了下去,不能讓他曝光了。

    我就賭一把,賭她們陌宮的規矩。每個人看管一個地方,互動的機會應該不多,像我這樣明目張膽地走過去,對於我所說的話,她們會將信將疑,而不是全部不信。

    「嗨,四位美人。」

    她們戒備地盯住我,一手握劍鞘,一手欲拔劍。就憑我現在玉樹臨風的美男子形象,看看能不能騙到這些小美女。

    「來者何人?」右邊的那位先開口問起。

    「我乃德才兼備才華橫溢風情萬種儀表堂堂十全十美文武雙全, 人稱一支梨花壓海棠的『我來也』。敢問這位漂亮的妹妹芳名?」我眨巴著眼對她放了個電。

    「我來也?沒聽說過。」我面前的妹妹沒搭話,旁邊那位倒跟我搭起腔來了。「你來此有何目的,可知此處是什麼地方?」

    我信手捏來一枝小碎花,放在鼻子下聞聞再送給那個女孩子,「贈人玫瑰,手有餘香。」

    她被我引導到別的話題上:「玫瑰?這花的名字真好聽。看不出這點不起眼的小花竟然有如此別緻的雅名。」

    右邊的那位不高興了。「注意你的言行,別忘了正事。」她厲色對我說道:「你快說,你到底是誰?來此所謂何事?」

    「你們是不是很久沒有去前廳參加議事啦?我是尊主的,不好說,反正有很深的關係。他讓我來取一味藥。你們可知桑陌,或者……嬌陌?」汗一個!那次在破廟外面,好像是有人這麼喊過。

    「原來認識呀!那快請進。」收了我花的女子給我讓了步。

    沒收到花的就不讓了:「陌字輩確實是陌宮的最高護法,但是你可有信物?我們雖一直在此看守園子,但是宮中的事我們也時常聽說,『我來也』這個名號陌生得緊。」

    我想她們還不知道宮裡來了兩位重量級囚犯,那我說什麼名字好呢?撒一個謊總是要用另一個謊去圓的,就當今天是四月一號吧!「實不相瞞,事關一個男人的生命與尊嚴,你們可一定要保密啊!」

    「我姓黃,是名藥師,江湖人稱黃藥師。你們的尊主前幾天與在下我去青樓,誰知竟遇上一個悍女,把你們尊主弄得筋疲力盡,我正在找一味~~~你們應該知道我要找什麼藥吧?當著姑娘的面,我也不太好意思說出口。尊主怕顏面盡失,所以讓我秘密進行。」

    黑夜讓我看不清她們的臉是紅是綠,反正她們的都低下了頭去。我一手摸一個,針一扎,後面兩個過來相扶:「你們怎麼了?」

    我假好心地也貼上去:「怎麼了怎麼了?」針對準那兩個人的麻穴,她們也倒了下去。第一次出手就大獲全勝,爇然,你酷斃了。先找了繩子把她們捆了起來,等我跑到子辛面前的時候,他已經昏倒在地上了。

    這麼高的海拔背也背不起來,我只能抱住他的雙臂硬拖了。「哎呀——」我使出吃奶的勁,好不容易把子辛拖到了藥園最後面那個六七平方的小木屋裡。裡面沒有床,只有琳琅滿目的瓶瓶罐罐,上面也沒貼個說明,我是不敢貿然使用的。

    委屈那身白衣了,這裡只有窯爐子,唯一一張桌子上還堆滿了東西,把他送到繩子上的高難度動作我這小細胳膊也操作不出來,只能讓他躺地上了。我先給子辛紮了幾針,他的氣息恢復了正常,呼吸也穩定下來。我一個一個拿起那些小瓶子,取下塞子用嗅覺開始分辨那些藥。

    「咦——」一個綠色小瓶子吸引了我的眼球,我拿下它的塞子,用手對著瓶口煽了幾下,嗅了嗅瀰漫在空氣裡的味道,嗯!就是它。它就是被雷王沒收了,能壓制住幽冥度的藥。我看過幾次。

    倒出一顆,咧開子辛的嘴放進去,手一抬,感不到藥丸下滑,我掰開他的嘴,天吶!沒下去。只是已經化了許多,光化在嘴裡,進不到胃裡沒法消化,有什麼用?我深吸一口氣,又塞了一顆進去,對著子辛的嘴猛一吹,這下沒問題了。

    我又找到了一種滋潤的膏子,有薄荷的成分,我用手沾點抹到子辛乾裂的嘴唇上。整理了大半,大多數是害人的毒藥,採用的都是草本,純天然無副作用。關鍵是,還有美容養顏的,要不是我們現在這樣的關係,我甚至會懷疑他是專門為我到這裡來提前準備的。

    他的皮膚和桑陌她們的皮膚好得沒話說,光溜溜的,聽人家說打過胎的女人看起來比同齡人成熟,桑陌可還是十八九的模樣,難道是因為它?不管了,先揣口袋裡,回去有機會研究研究,我再改行賣化妝品。

    鼓搗一會後已無事可做,我閒下來,感到肚子有點餓,我走到藥園子裡,拿著用來挖草藥的小鏟子在地上翻了幾下,還真讓我找著土豆了。煉藥的地方是不會缺火的,就是沒有調料,但是在災荒時段,我也沒那麼高的要求了。

    許是饑荒的人嗅覺都比較靈,土豆泥散出的香味引得我食指大動,地上的子辛鼻翼動了兩下,我用洗乾淨的小瓷碗盛了點土豆泥放到他的鼻子下,他終於忍受不住飢餓,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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