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唱浣歌 侍妾不侍寢 二十七:我上你下
    狗血寨主早已嚇得雙腿發抖了,結巴地答道:「沒沒沒問題。」

    我們就這樣踏上了黑風寨,他們還恭敬地為我們鋪上了新床單被褥,熱情地用豐盛的菜餚招待了我們。

    飯後,子辛坐到了床邊,脫下靴子欲上床,我阻止了他的下一步行動,讓他今晚打地鋪,我睡床。他還裝謙虛地禮貌拒絕,像是我要求他睡床上的:「子辛不喜歡躺在地上,爇然喜歡的話,就別再與子辛客氣了!」

    我和你客氣?我退後兩步,橫眉瞪眼叉腰,簡單明瞭地說:「我上你下。」

    子辛笑意模糊:「一般都是男子上女子下,難道爇然喜歡與別人相反?」

    我沒料到他會這麼調笑,頓時又無措又尷尬,臉都跟著紅了起來:「什麼什麼呀,你滿腦子都在想什麼?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突然大方一笑,站起來。這還差不多。我舒服地躺下。

    『咻咻』兩聲,我驚恐地從床上坐起。啊?他他他他他……小龍女?哦不不不,是小龍男。

    屋裡半空中從南牆到北牆騰空晾起一根繩索,子辛輕輕一翻,雙腿交叉,雙手枕與腦後,居然像電視上的小龍女一樣安然地睡在了繩子上。為了配合他那瀟灑帥氣的動作,繩子還來回地晃悠著,羨煞旁人也!纖塵不染的白色衣袂在空中隨意地散落著,真的有小龍女的那種飄飄然感。

    「你,這是,跟誰學的?」我抖著手指指向繩子問他。

    他睜來眼,偏過頭,疑惑道:「難道你還看過誰這樣?行走江湖多是食宿野外,我不喜歡衣服被灰塵弄髒,所以就想了這麼一招,難道也有人和我想了個同樣的法子?」

    「不是,我是覺得,誰這麼聰明啊,能想出這麼絕的辦法來?你還需要補豬腦呢!怎麼可能會想到?!呵呵……看來是補對了。」我訕訕地躺回了床上。

    他沒有反駁我,也沒瞪我,只是淡淡地移過頭去閉目養神,可能是承認了我的話了吧!

    第二天早上,我睡到自然醒來,子辛已一身熱汗進了屋。

    不得不佩服他還有健身的習慣,不管是什麼樣的日子,除非實在無法起身,否則他每日一次雷打不動地練劍是從不會荒廢的。

    有個小混混討好地拎進來兩桶熱水,倒在屏風後的浴桶裡。然後帶上門出去了。我張大嘴巴,問已進了屏風後的子辛:「他們怎麼對你那麼順從?」

    又是那不分喜怒,波瀾不驚的聲音:「武力向來都是解決問題的最快手段。」

    這樣一句含著將軍口吻的話會從他那樣似書生般溫文爾雅,似神仙般從容不迫的人口中說出,我真真是意外死了。我還以為他要向誰說什麼道理,一定會苦口婆心,最起碼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像唐僧那樣語言勸慰,沒想到他居然……是暴力分子!

    寨子裡的人也都是粗嗓門的,給我們送早餐的時候念叨了半天的家常,子辛終於爆發了他的好脾氣,第一次黑臉地給她一記陰冷的眼神,嚇得她中午又另外派了個人來送餐。

    「哇,我還從來沒有看過長睿王爺發脾氣的樣子呢!那個人可真不簡單。」我調侃地說了他一句。

    谷兆言瞄了爇然一眼,自從遇見她以後,他的情緒就開始上下起伏得厲害,只是她沒見到過罷了,要是見了,是不是也會自戀地驕傲起來?呵呵!

    這裡也只吃兩頓飯,每一頓也是少得很,餓得我一到夜裡八點多就前胸貼後背的,只好起來溜到廚房找吃的。

    到了廚房找了半天,不禁感慨了一下。這個黑風寨好小的,廚房裡連個餅渣子都不剩,是太富裕了,剩飯都倒了?還是太窮了,連碗都舔乾淨了?

    聯想到我這兩天看到的情況,整個黑風寨還沒我小學學校大呢!外面看上去就像貧瘠的農村土胚房,有點黃土高原的感覺。寨子裡的男性就二十幾個,晚上住在這裡的只有七八人。看樣子還像是輪流的。

    我扁扁嘴,唉聲歎氣地回到了屋中。詫異地發現桌子上赫然躺著一隻烤好的小鵪鶉。子辛慢然地笑道:「只找到了這個,小是小了點,但條件艱難,等我們後日下山再給你補回來吧!」

    我連手指上的殘渣都吮乾淨了,咂咂嘴,問道:「我們為什麼要到後天才走啊?待在這裡也沒什麼事。」

    子辛重新躺回繩子上,幽幽地對我說:「這個寨子的四周都是民房,我這兩天粗略地看了一下,他們都是黑風寨成員的家屬,家裡窮得連一日兩餐都無法溫飽。他們雖畏怕我布劍,但人性也不算太壞,落草為寇定也是被逼無奈。我且想想法子。」

    想起這兩天來他們送來的,將就可口的飯食,而他們卻在挨餓,我慚愧地低下了頭,更為自己的抱怨羞愧地無地自容。子辛還真是憂國憂民,怪不得他吃得很少很少呢!指不定也餓肚子了吧!

    「母后,好消息。」

    太后身邊的宮女正在給太后解衣,安排太后入寢,但聽皇上匆匆的一聲,統統都跪了下去,齊呼:「陛下萬歲。」

    「你們退下,等哀家傳喚你們再進來。」太后知道皇帝不等通報就進來,一定有什麼重要時間,所以也沒有責怪皇帝,當作沒事似地摒退左右後,把藏在心底的焦急露出來:「是言兒有消息了嗎?」

    皇帝點點頭:「二弟終於傳信與我,告知他現在的消息。他中了幽冥度,這半年都在山谷裡療傷逼毒,很快就回來了,叫我們別掛念。」

    「幽冥度?」這一聽還得了,太后驚得幾欲倒地,皇帝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太后,寬慰了太后幾句,太后才好轉些。「雷王竟給言兒用幽冥度的毒?幽冥度發作起來讓人筋疲力盡,言兒此生能得子嗣的可能微乎其微,難道雷王是知道言兒之前中的毒,想要言兒今生永無後代?」好不傷人吶!太后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皇帝也痛惜地唉聲歎氣,「母后放心,二弟他已好轉許多,回來若是看到母后抱恙,定也會痛心的,還請母后一定要保重。」

    太后一想到姐姐的深明大義,對沒有保護好她的兒子自責不已。

    第三天的時候,子辛依舊練完劍洗完澡,吩咐了我一句:「好生待在屋裡。」他就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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