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哥哥要帶雪兒去看什麼人啊!」她笑的明媚。
「那個人也是你的哥哥。」也是愛著她的哥哥,為她付出很多很多的哥哥。
「也是雪兒的哥哥,是霖哥哥還是南宮哥哥。」墨哥哥剛才說她還有這兩個哥哥。
「不是,他是雪兒的軒轅哥哥。」今天正是軒轅毅的頭七,也是他的下葬之日。
之所以拖這麼久,就是為了讓雪兒見一面,因為這是必須的,不然對她不公平。
「軒轅哥哥。」軒轅,為何心會隱隱作痛,他跟她很好嗎?
「嗯。」
「不可以。」火衍霖出聲阻止道。
不能讓她見到他,他怕她會崩潰。
就好像她昏迷的那晚,那一聲哥哥,喊進了所有人的心中。
「這是我們欠他的。」是啊!他從不承認錯誤,但是這次他不得不承認。
他們跟軒轅毅比,愛是一樣的愛,但是他的愛比他們都要無私,至少剛開始就沒有利用。
「可是你知道,她或許會接受不了。」火衍霖擔心的公孫墨也同樣擔心,誰都想不到,她等下會再受什麼刺激。
「可是我們不能自私的去剝奪她見他最後一面的權利。」他也想自私,但是他怕她清醒後,知道了,會更加的崩潰。
「哥哥,你們在說什麼啊!」蘇映雪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們兩個,他們好像是在說她,但又不是,她聽不懂。
「丫頭,他們在說大人的事,我們出去玩會兒吧!」歐陽嘯天一臉和藹的說道,有點誘哄小孩子的意味。
但是蘇映雪雖然癡傻了,心智回到最初了,但是她也不是一般人能哄的過的
「不要,墨哥哥等下要帶雪兒去看軒轅哥哥呢?」她突然很想去看那個哥哥,問問他是不是對她很壞,不然為什麼想起他就會心痛痛的呢?
「好,我們馬上走吧!」牽起蘇映雪的手就往外走。
軒轅毅的靈堂設在了南宮顥然的別莊,這是軒轅毅下屬的意思,原來他早就料到了會這樣,所以才準備了一切。
軒轅城的第一繼承人是蘇映雪,如果她不要,那就讓軒轅城跟雲宮合併也可以。
只是軒轅毅可知道,他這樣的做法,讓大家心痛。
靈堂設在府內的正廳。白色幡條自屋頂橫樑垂下,層層錯錯的掩了外間光陰。
一片肅穆森冷,軒轅毅穿著象徵富貴榮華的上好壽衣,一個人冷冰冰地躺在上好的棺木裡,紙錢不停地有下人往聚寶盆裡丟著燒著,煙薰得每個人都想掉眼淚。
蘇映雪這時不再笑了,只是看著牌位上冷冰冰的字眼,看著滿桌的貢物,看著下人們燒著紙錢……
公孫墨跟火衍霖不敢說一句話,一切都變的那麼的小心翼翼,連隨後趕到的公孫霖也是一臉擔憂的看著蘇映雪。
蘇映雪怔怔地抬頭盯著牌位,眼睛依然澄澈,卻沒有表情,木然如死。
回身
「墨哥哥,這個是不是這個哥哥的東西」蘇映雪開口,嗓音低啞乾枯,從懷裡拿出一本小本子,上面還有著血漬。
心隱隱的作痛,她好像忘了什麼事了。
只是她感覺,這個好像是那個哥哥的東西。
看著那個小本子上的一個大字「玄。」公孫墨心裡怔然,這難道就是玄冥訣的下冊。
「嗯。」公孫墨沉重的點點頭。
「他們是在做什麼呢?」她一臉疑惑的指著那些在燒著紙錢的下人,問道。
「他們是在給軒轅哥哥送東西。」心痛,這樣的雪兒讓他心痛,不知道一切,是好是壞。
「那雪兒的這個是不是也要還給哥哥啊!」揚了揚手中的小本子,她發現她不喜歡這本小本子。
「是的。」開口的是火衍霖,這樣的她,還不知道軒轅毅已經逝世了吧!
蘇映雪聞言便走到火盆面前,將那本玄老一直想得到的本子扔進了火盆,小本子瞬間就被火吞噬。
「墨哥哥我把本子還給軒轅哥哥了。」可是為什麼好像又丟了什麼呢?
這裡不好玩,來這裡她不開心,她討厭這個哥哥,來這裡心會痛。
看著那被火吞噬的本子,公孫墨點頭,這樣也好。
「墨哥哥我們走吧!」她不想留在這裡。
「雪兒不看軒轅哥哥嗎?」既然來了就要面對。
「雪兒看過軒轅哥哥了。」就是看過了才會心痛,所以她想離開。
「雪兒這會是最後一次見軒轅哥哥了。」
「為什麼。」她不懂。
「因為軒轅哥哥等下要去別的地方了。」很遠很遠,再見不到。
蘇映雪聞言,竟有些急的跑到棺材前,看著軒轅毅一臉平靜的躺在棺材裡,恍若忘了世間所有的哀愁,那麼的安靜,安寧。
「軒轅哥哥,雪兒把你的東西還給了。」她說。
回身問著公孫墨他們
「這個哥哥為什麼不睜開眼睛呢?」他的眼睛很像狐狸,睜開了,該有多好看呢?
「他累了,所以睡了。」開口的是公孫霖,這樣的蘇映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的。
「他會醒嗎?」為什麼她感覺他不會醒呢?
「不會了,所以雪兒要好好看著他。」他不想再欺騙她了,儘管這樣對她來說很殘忍。
但是如果說了一個謊言就要用很多的謊言來彌補的話,那他寧願選擇不說謊。
聽了公孫墨的這句話,蘇映雪的淚就這樣紛然流出。
「墨哥哥,雪兒想哭。」他不會這個哥哥離開。
不會醒了跟永遠都見不到了,那是意味著死,原來這就是靈堂,只是剛才她不願接受罷了。
腦子裡一片空白,她現在做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一味的想哭,不知道為什麼。
頭好痛,閃過一些畫面,一片血紅。
「哥哥。」一聲聲的哥哥,可是聽起來是那麼的哀傷。
「雪兒你怎麼了。」公孫墨焦急的聲音她聽不到。
火衍霖擔憂的表情她看不到。
公孫霖痛楚的眼神她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