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先生,我尊重您,所以對於您的誤解,我也不會覺得惱怒,我還是剛剛那句話,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嫁到凌家,也沒有想過要糾纏著凌東宸不放。」白傾曉扯動著雙唇說著,眼底有烙印般深深的脆弱。
為什麼他們都喜歡用這樣的角度來看她,之前的溫馨也是,難道是她主動招惹的凌東宸嗎?
錢,為什麼都要拿錢來砸她,難道有錢真的那麼好嗎?
「如果是我誤解了,我可以道歉,既然白小姐有先見之明,知道配不上我們凌家,那麼還請白小姐實際行動上也同樣做到才好。」凌天看著白傾曉眼裡倔強的神色,自己的眼底閃了一下,然後又恢復冷凝。
「有些時候,一些事情並不是我可以選擇的,凌先生,那是您的兒子,您應該比我瞭解,不是我想要放手就能放手的。」白傾曉很是艱難的擠出來這些話,背脊已經滿是汗水。
她不是故意要挑釁,只是她說的都是事實,她想要離開凌東宸已經很多次,可凌東宸那樣強勢的人,看中的,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鬆手。
所以,對於凌天的這個要求,她沒有辦法答應,因為她怕自己會無法達到自己的承諾。
凌天瞇起了眼睛看著白傾曉,忽然覺得面前的女人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不過,她說的確還是有幾分道理,也能看出她似乎不是想要故意糾纏凌東宸,可誰又知道她是不是在演戲?從她的檔案的身份背景來看,應該很容易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可自己兒子凌東宸對於這個女人又似乎很特別,之前也聽溫馨說了一些,而且還知道兩人住在一起,他倒是有些搞不懂兒子,怎麼會看上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而且長的也沒有內定媳婦溫馨看起來溫婉大方。
他對於一切的解釋便是,凌東宸想要故意和他唱反調,因為從小到大,凌東宸做的事情都不想按照他的意願進行,都會逆反著,所以他也已經習慣了。在這個白傾曉的女人上,或許兒子也是這樣的一種心理,想要故意氣他。
對於兒子的這種做法,他到是不那麼擔心,可他卻也怕這個女人的手段太過高明,如今凌東宸竟然要解除和溫氏的商業聯姻,雖然他早就已經不再掌管公司的事情,但他還是知道溫氏對於凌氏來說是多麼不可或缺的一個客戶,怎麼能說得罪就得罪呢。
所以,這也是他今天必須要出面來見白傾曉的原因,希望她能有自知之明離開凌東宸,可事情來看,這個女人卻似乎很倔強,可他卻已經全部認定為她在演戲。
冷冷的皺起眉心,凌天正想著要怎麼將這個女人從凌東宸的身邊弄走,抬眼看到了她脖頸上隱隱露出的項鏈,眸色一沉,看到這個他就更加的氣。
之前他也像是其餘的股東董事那樣以為凌東宸把老爺子交給他的家族項鏈弄丟,卻不成想他竟然給了這個女人戴,這個家族項鏈有多麼重要就不用說了,如果沒有這個家族項鏈,即便是繼承人接手家族企業還是需要費一番周折的。
「白小姐,你脖子上戴著的項鏈可是我們凌氏的家族項鏈,恐怕戴在你的脖子上有些不適合吧。」凌天語氣瞬間變冷,聲音也冷冰冰的。
「項鏈……」白傾曉抬手撫摸著脖頸上的項鏈,翹長的睫毛在雪白的肌膚上輕顫著。
「我希望你能拿下來交給我,畢竟這不是一般人都有資格佩戴的。」凌天繼續說著,冰冷的目光掃向她時,眼底閃過厭惡。
「可是……我不能把這個交給你。」白傾曉咬了咬唇,凌天眼裡閃過的厭惡她不是沒有看見,此時她只是覺得快要被凌天逼到死胡同裡了,自己的呼吸快停止了。
雖然這條項鏈對於她來說沒有他們口中所說的那樣貴重,可凌東宸畢竟曾經告訴過她,讓她戴著,所以她也一直都因為他的那句好好珍惜著這條項鏈。在知道這條項鏈是他家族項鏈之後,她更是小心翼翼,可如今凌天卻管她要……
「不能交給我?白小姐,還需要我再次提醒你嗎,這條項鏈是我們凌氏的家族項鏈,難不成你還想要佔為己有?」凌天眼神陰冷的說著,語氣絲毫沒有感情。
「我沒有,我只是……」心臟處有著炸裂般陣陣劇痛,她的聲音有些顫抖,臉色更是慘白的透明,黑裡的話在她的耳邊迴響著,她從來沒有想過將它佔為己有。
可當初凌東宸發現這條項鏈是他的家族項鏈之後,並沒有要回去,而是讓她戴著,她若是要摘下來物歸原主的話,雖然凌天是凌東宸的父親,但她覺得也應該和凌東宸提前說一下。
但是,凌天的話又太過咄咄逼人,簡直要將她逼死……
「白小姐,你剛剛不是說沒有糾纏東宸麼,那你現在又是什麼意思,這個家族項鏈你不肯給,難不成以後你還想要用這個來威脅東宸?」凌天沒有讓她的話繼續下去,冷冷的打斷。
空氣中一片僵凝,車廂內隱隱有著不安的分子在湧動著。
「我不是……」白傾曉咬著唇,覺得自己怎麼解釋都沒有用,根本改變不了凌天對於自己的看法,她的目光漸漸黯淡,手指將掌心的手戳的好痛好痛。
半響後,她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定,閉了閉眼,她是實在受不了凌天帶給她的羞辱了,手指在項鏈的暗扣上解著,然後遞到了凌天的面前,很輕很輕地說,「好,我還給你。」
(第三更!後面還有兩更蛤,童鞋們千萬別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