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晨光靜靜的灑在大地上,呼吸之間,清新的空氣在胸腔內慢慢的擴散著。
白傾曉在路口下了計程車,朝著醫院的大樓走著,雙、腿有些酸麻疼痛,昨晚在面對凌東宸一遍又一遍如同暴君一般的索要,她有些體力不支,能在早上爬起來已經很不錯了。
她手指互相交纏著,耳邊迴盪著的都是凌東宸早上時對她說的話。
「曉曉,你給我時間,相信我,只要你給我一些時間。」凌東宸說這些話時,眼睛裡的神情雖然有些慌亂,但還是隱隱的竄著令她安定的光亮。
她知道,他心裡有個顧曼迪,但是她也能感覺到,他對於自己越來越多的遷就和變化,所以,也許那個男人她也是可以擁有的,而且他的心裡,自己應該也是有著一定位置的,不然他不會那樣低聲下去。
也許他需要的真的是時間,好好想一想,他們之間到底會怎麼辦,她想要相信他,那樣炙熱堅定的眼神,令她想要去相信。
她大大的呼吸了幾口清新的空氣,忽然覺得胸腔內的窒悶感消失了許多,可就在她即將朝著醫院大門走時,一旁忽然跑過來一家名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跑向錢銀銀身邊,禮貌的對著她說,「白小姐,請留步。」
「有什麼事嗎?」白傾曉看著男人嚴肅的臉,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我們老爺找你,耽誤您幾分鐘,麻煩你跟我走一趟,我們老爺在車裡等您。」男子點了下頭,指了指不遠處的加長林肯說。
「老爺?」白傾曉眨了眨眼睛,疑惑的看著男子。
「是,請您跟我走一趟。」男子臉上淡漠無波,說完再一次對著白傾曉頷首了一下,樣子還算是很恭敬。
白傾曉看著男子的態度,有些不好意思推辭,而且她也想知道那個老爺是誰,為什麼會找她。
當她跟著男子身後走到那輛加長的林肯,車門緩緩打開時,白傾曉在眼裡映入裡面那個老爺的輪廓時,眼睛睜大,大大的震住了。
「白小姐,請上車。」身後的西裝男子催促著。
白傾曉牙齒緊緊的咬了咬,最終還是挪動著僵硬的雙腿坐進了車內,渾身都警備著,不敢看向身旁男子口中的那個老爺。
老爺不是別人,正是凌天,她一直對於凌天就很懼怕,尤其是他渾身上下的那種威嚴,更懼怕的是他看向自己時那不屑的目光,令她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白小姐,冒昧的耽誤你的時間了,看你來醫院裡,是不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事情,如果有的話,你可以儘管的和我說。」凌天坐在真皮的座椅上,穿著一身黑色的唐山裝,看起來氣勢十足。
「沒,沒什麼,謝謝您。」白傾曉手指陡然攥握在一起,有些慌亂的看著凌天,好在從他的眼裡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雖然凌東宸已經明確的說,不會和她搶尼諾,但他也還沒有告訴她,以後他到底要怎麼處理兩人之間的關係,而且……她也不能讓凌天知道,尼諾是凌東宸的孩子,萬一他要搶走多多,那她怎麼辦!
「其實我今天來找你,也是有些事情。」凌天再次開口,聲音冰冷如刀。
「您請講。」白傾曉正襟危坐地直視著凌天,偷偷地深吸一口氣,秀氣的臉龐上努力撐出平靜無波的表情。
「我覺得白小姐也是聰明人,我也就開門見山了,我希望你離開東宸,不要再糾纏他。如果你不願意放棄在凌氏的工作,我可以做主將你調離到別的部門,或者你可以去國外的分公司,我一定會給你很好的待遇。」凌天的臉上似乎有著百年不遇的冰霜,隨著他說話時,臉上的神情也沒有一絲的改變。
「我沒有糾纏他……」白傾曉咬了咬唇,身體僵硬的像只木偶。
「沒有?我已經三番五次的看到你和東宸在一起了,像是他一直以來女人都不斷,不是你糾纏他,還能是如何?」凌天冷冷的凝視著她,眼底幽黑得如深潭,眼角聳動的魚尾紋也顯示出他的凌厲。
在凌天這樣的凝視和這樣冰冷的話語下,白傾曉泛白了廉價,身子也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她想要解釋什麼,可卻發現,她想要說出來的解釋,可能對於凌天來說都是絲毫不起作用的。
「雖然這麼做有些冒昧,但是我還是調查了白小姐的背景。」
「調查了我?」白傾曉大驚失色,就連鞋子裡的腳趾頭都僵硬的蜷縮了起來,有著某種害怕的神情在她的眼底浮現。
「白小姐應該是孤兒吧,你的檔案上寫著還是未婚生子,居然帶著孩子還要去糾纏東宸嗎?你最終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想要嫁入凌家嗎?以你這樣的身份背景,也想要嫁入豪門嗎?」凌天濃眉一挑,聲音冷到極點。
白傾曉聽到凌天的話後,微微鬆了一口氣,可隨即便咬住嘴唇,唇色也跟隨著臉色漸漸發白,他話中的諷刺意味太過嚴重,批判的她有些體無完膚。
「我沒有,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嫁入凌家……」白傾曉抬眼看了一下凌天,卻被他眼裡嘲諷刺痛到,只感覺腦中一片暈眩,緊握的手心已經泛出冷汗。
「白小姐,你畢竟也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母親,我也希望你的言行為你的兒子想想,不要這麼廉價。如果你想要錢,可以直接跟我開口,多大的胃口我都會滿足你。」凌天目光冷凝,聲音更是陰冷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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