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曉被放在了病床上,醫生從身後的護士那裡拿出來 一把剪刀,將纏繞在她傷口上的領帶解開,牽涉到傷口,令她痛得倒吸冷氣。
領帶一撤下,原本已經血液凝固的傷口被扯開,鮮血又開始往外湧出,整個左肩膀已經是鮮血模糊一片。
「啊……」她忍不住低喊出聲,醫生在將她左袖子剪開時,粘在傷口上的衣料拉扯得她疼的渾身顫抖,手指甲已經插進了掌心中。
「輕一點!」站在一旁的凌東宸見狀,低喝出聲,聲線裡不難聽出他的擔憂和關心。
「小姐,您忍一下,傷口必須立即處理,可能會有一些疼。」說著,醫生不在停頓,開始專心的將她的衣服用剪子剪開。
「啊,疼……」白傾曉受不住,想要躲避開醫生的剪刀,太疼了,她受不住,咬著紅唇去看凌東宸,凝水的眸子裡帶著絲懇求,「宸,傷口不處理了好不好!」
「曉曉,你聽話,不然傷口會惡化的。」凌東宸走到她面前,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髮絲,放柔了聲調誘哄著。可她還是疼的皺眉,不敢讓醫生繼續碰。
「算了,我來吧。」凌東宸低歎一聲,站到了醫生的面前,大手十分輕柔的撕扯著她的衣服,薄唇一直扯動著,「曉曉,你忍著一下,很快就好了,等著醫生處理完傷口,我們就回家去,好不好?」
他的聲音很低柔,看著她咬著唇的模樣,俯身過去,輕輕啄著她的,讓她放鬆下來,大手也趁著這個空擋,將她肩膀上的衣服用力的扯開,肩膀上的傷口頓時露了出來。
站起身子,對著一旁的醫生讓出地方,「好了,現在處理吧。」
白傾曉咬著唇別過頭,才意識到剛剛他做了什麼,臉頰有些微紅,奇怪,剛剛他在吻自己時,她竟然沒有感覺到疼哎,難不成她成色女了?
「還好,沒有傷到筋骨。」醫生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笑著說,開始專心的為她擦洗著傷口。
「嗯……」白傾曉嚶嚀了一聲,雖然一聲的動作很輕柔,但畢竟是消炎傷口,藥物滲入傷口裡之後,會有一些漲痛。
「你動作不能再輕一點嗎?沒看到她很痛!」凌東宸卻又怒氣上湧,對著醫生不悅的大聲呵斥,剛毅的臉上凝聚上危險的神色。
「是是。」醫生連忙點頭,一秒鐘也不敢怠慢了,身後的那緊迫的目光直直的灼著他的後背,讓他連大氣都不敢出,迅速的為白傾曉肩膀上的傷口消炎、包紮。
「好了好了。」醫生終於將傷口處理完畢,大大的舒了一口氣,連忙的站在一旁,背後的那緊迫感太嚇人了。
白傾曉見狀,不由的揚唇,她看到醫生剛剛為自己處理傷口時滿頭大汗的,彷彿她是一個燙手的山芋一樣,趕快處理完趕快讓她離開!
「凌先生,這位小姐的傷口已經清理好了,也打過了消炎針,一會我會讓護士把藥給您拿來,兩天之後在換一次藥,持續一周左右,傷口就會結痂。這幾日尤其是不碰碰觸到水,否則傷口會惡化的。」醫生對著凌東宸詳細的交代著。
凌東宸聽著頻頻點頭,將醫生交代的事情一樣一樣的記在心裡,待確定傷口處理好了之後,他才抱著白傾曉走出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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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公寓之後,已經是凌晨了,白傾曉從進門就一直被凌東宸抱著,他的手臂也太魁梧有力了,抱了一路上了,他也不嫌累。
「呃,放我下來吧,我直接回去睡了。」白傾曉用小手拉了拉他的衣服,小聲的說著,心裡一片靜聲。
「這麼晚了,你還跑到客臥?把尼諾吵醒怎麼辦。」凌東宸斜睨了她一眼,不由分說的將她抱進了主臥室。
「我、我自己來就行……」眼看著凌東宸又開始解著自己的衣服,她有些慌亂,縮著身子就將他手裡的睡衣搶了過來,慌亂的往自己身上套,卻碰到了傷口,頓時疼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讓你逞能!白傾曉,你就是一個禍胚!我說過的話,你從來都當做耳旁風是不是!」
「我沒有……」
「還說沒有,我讓你跟住我!你竟然還忽然給我停下,你停下做什麼!難道不知道今晚的事情有多危險嗎,萬一砸到你的頭——」凌東宸嗜紅著眼睛看著她,咆哮的怒吼在靜懿的房間內狂怒的揚起。
「你別這麼大聲啊,你不怕吵醒尼諾啊!」白傾曉看著他暴怒的模樣,不怕死的小聲嘀咕著。
凌東宸聞言,頓時被噎住,雖然還是一雙眼眸死死的瞪著她,倒也沒在大聲訓斥她。
「還不是你,要不是你忽然跑過來,怎麼會有那麼多記者朝著我圍過來啊。」白傾曉說完就後悔了,因為她發現,凌東宸的臉色越來越黑,心中不禁腹誹,這人的臉色怎麼跟有遙控器控制一樣啊,一會一個色啊!
「你還敢說!你大晚上跑出來做什麼,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和遲澤走的太近,你竟然在公共場合和他在那裡牽手!」凌東宸氣的呼吸越來越粗重,大手狠狠的握在一起,不然他怕自己失去控制失手掐死她。
該死的!
他現在一想起那畫面,血液還不停的往一邊噌噌向上湧!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