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先生,我昨夜著涼了,現在頭好痛!」看見華徹對蘇朵拉一臉的寵溺關懷,張雲熙心裡的醋瓶子打翻了,她用力地打了個噴嗤,半死不活地撒著嬌。
「總統府裡沒有被子嗎?」華徹冷冷地看了張雲熙一眼,臉上的表情再明顯不過了,那就是:這麼大的人不會蓋被子,活該被凍死。
反正他現在知道她不是真正的蘇朵拉了,也不用對她客氣。
「總統先生——!」張雲熙立即一副泫然若泣的樣子,華徹看著她那副樣子是怎麼看怎麼討厭。
當——!
看見華徹竟然對張雲熙這個樣子,蘇朵拉氣得將釵子狠狠地敲在碟子上。因為那個才是蘇朵拉呀,沒想到總統先生對她那麼無情,將她棄如敝履。
士可忍,孰不可忍!
「怎麼啦?食物不合胃口嗎?」華徹見她氣鼓鼓地割著碟子上的三明治,語氣異常溫柔地問。
不問還好,這一問,差點將蘇朵拉氣岔了氣,就這麼去了。
他竟然對「自己」那麼無情,而對這個陌生的她如此關心體貼!無情無義,虛情假意,她在心裡畫著圈圈罵他。
「吃飽了就走吧,幹嘛跟盤子裡的食物有仇似的!」看見她已經將面前那盤三明治狠狠地蹂躪成了無數碎片,他忍不住出言阻止她。
「吩咐下去,從明天開始,每天三餐都按張小姐的口味去做!」華徹用餐巾優雅地抹了抹嘴,冷聲對旁邊侍立著的管家道。
「是!」管家行了個禮,立即向廚師轉達命令去了。
看見蘇朵拉竟然這麼得寵,張雲熙那張小臉簡直氣歪了!所以一直不敢抬頭,生怕被看穿。
「走吧!」華徹站起來,對蘇朵拉說。
走?去哪兒?蘇朵拉一臉迷惑地望著華徹。
看著她那迷糊的小樣,華徹終於不耐,像拎小雞一樣拎起她,就往外走。
「氣死我啦!」看著這一切,張雲熙將叉子狠狠扔在桌子上,差點咬碎了那一口銀牙,「可惡,等著瞧,你會讓你們好看的!」
「要去哪裡?」而被華徹拎上車的蘇朵拉,則在車裡不停的指手劃腳,問華徹要帶她去哪。
「行了,你就給我消停一下,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華徹將蘇朵拉的手一抓,然後讓她偎著自己坐下,也不怕司機看見會難為情。
他什麼都不管了,這次絕對不會再讓她逃離他的身邊了。他要緊緊地抓住她,給她幸福和快樂,好好的保護著她,不再讓她受半毛錢的傷害。
一想到分開一年多,她一個人生活,還替他生下了女兒,現在又出了車禍,臉換了,還失去了聲音。
想起這種種,他就心疼得不得了。這個傻女人,就是不懂得好好保護自己。
他溫暖的懷抱讓她覺得很舒適,很寧靜。她此刻忘記了一切,只想靜靜地靠著他,直到永遠。
「怎樣,我的懷抱很溫暖吧?很迷戀,對不對?」過了不知多久,正當她無限陶醉的時候,華徹的話如一盆冷水向她澆了下來。
切!誰迷戀他的懷抱了。立馬從他的懷裡蹭起來,拿眼睛狠狠地瞪著他。
「別不承認了,你的眼神出賣了你噢!」華徹說著,竟然哈哈大笑起來。搞得司機驚怵地回過頭來,他可從來沒見過總統先生笑成這個樣子。
蘇朵拉氣得臉都肝了,沒想到呀沒想到,總統先生還真是個自戀狂。
看著她那吃癟的小樣,華徹笑得更開心了。司機差點都以為總統大人神經錯亂了,整張臉都錯愕得變了形。
蘇朵拉指了指正望著他的司機,告訴總統大人:您老人家失態啦!
他冷冷地射了司機一眼,嚇得司機立即轉過頭去,身子如雕像般一動也不敢動。
「下去吧!」華徹將蘇朵拉推出車門去,「進去八樓院長辦公室,我已經幫你安排了。去找院長,院長就知道怎麼做了。」
內啥?她走下來一看,面前那座氣派的皇家醫生赫然映入她的眼簾。
「這是幹嘛?」轉過身剛想問華徹要帶她來幹什麼,但是卻只能望著他的專車揚起的車尾氣而發呆了。
現在是神馬狀況?
她心裡灰常迷茫地走進去,逕直來到院長辦公室裡。沒錯,這家皇家醫院的院長正是李仁德先生,也就是將她的臉給整換了的主治醫生。
「張小姐,您終於來了啊!」門一開,院長就朝她行禮問好,臉上儘是燦爛的笑容。
看見醫生,她終於想起來了,昨晚華徹貌似說,會帶她來看看醫生的。自然是為了她的喉嚨,想到這兒,她的心裡掠過一絲暖意。
但是這暖意卻比曇花一現還要短暫,因為她記起了現在她的身份是「張雲熙」。
總統大人關心地也只是另一個女子而已,他的新歡,他的新寵!
再想起早上,他對另一個「自己」諸般冷落,神色之間還充滿嫌惡之情,心裡就如刀割一樣。
「張小姐,您不用害怕,我們會給您好好檢查的。」看見她陰著臉,李仁德還以為她害怕檢查,便好言安慰她,「其實您的喉嚨,是可以恢復的,只是需要時間而已。但是總統先生心急,硬要我們盡快將您治好。看來,總統先生對您是萬分地重視呀!」
對她萬分重視?是呀,沒錯,總統先生對他的新歡的確是萬分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