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不僅僅是心理上的問題,難不成,她們兩個掉換了身份?
這個想法一跳出他的腦海,他立即驚怵得石化了!
立馬站起來離開餐桌,他頭也不回地大步向外走。半路上便著秘書再次將為蘇朵拉整容的主治醫生給請了過去。
所以,當他來到總統辦公室的時候,李仁德已經恭敬地侍立在他的辦公桌前了。
辦公桌右側的茶几上,放著的一杯茶已經涼了,看來李仁德極有可能是乘坐直升飛機過來的。看著他一副僵硬的樣子,大概打從進總統辦公室後,就一直站著,哪敢坐下來悠然地品茶。
看見總統大人進來了,立即唯唯諾諾地趨過去,低垂著頭,似在等待天主的審判似的。
「蘇小姐和張小姐做整容手術的時候,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華徹坐下來,邊打開文件邊問。
「沒有發生什麼意外,手術做得很成功,應該不會留下後遺症。」李仁德以為華徹問的是手術的完美度。
「是麼?」華徹將手上的文件一扔,掉起頭,看著李仁德的眼神異常冷冽。
「在下敢用性命擔保!」李仁德一個哆嗦,差點沒嚇得跪地求饒。
「行啦,你的命還是留著為國家醫學事業好好做貢獻吧!」見李仁德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華徹的語氣緩和了下來。
「是是是,我一定為國家的醫學事業死而後已。」李仁德邊說,邊用手不停地擦著額上的冷汗。
「但是——」剛剛緩和下來的總統大人,話鋒一轉,低沉的嗓音中透出凌厲,「你好好想想,在給兩位小姐做手術的過程中,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
李仁德不敢有半分懈怠,立馬讓自己的回憶轉輪飛速的轉動起來。
「一切都按正常的步驟進行,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已經將手術前前後後回想了數遍的李仁德,最後得出了這麼個結論。
「真的沒有?」華徹抬眼望著他,眸子裡流轉著洶湧波濤,嚇得李仁德全身冷汗涔涔。難道有人向總統大人爆了什麼內幕?還是手術真的出了什麼問題,致使總統大人這麼咄咄相逼?
「真的沒有,小人敢用性命但保!」望著李仁德那信誓旦旦的樣子,華徹相信他沒有騙他。敢騙他,就死定了。
即使是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李仁德也極有可能不知道。
「行了,你走吧!」華徹擺擺手,李仁德如獲大赦般,趕緊大步走出了總統辦公室。
「但願以後也別被叫來才好!」吁了一口氣,李仁德才知道見總統簡直是種煎熬!
華徹在辦公室看了一會文件,卻怎麼也無法靜下心來。
想起昨晚竟然對一個陌生的女人做了那種事,而對蘇朵拉卻沒有了任何感覺,他真懷疑自己抽了。
坐了一會,實在心煩意亂,便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回到了總統府裡。
剛踏進客廳裡,卻看見蘇朵拉(真正的蘇朵拉)剛好從樓上下來,身上竟然穿著寬大的睡袍。
這種情形是如此熟悉!
這個總統府裡,就只有那個傻女人才會這麼失儀而已。
華徹對著她又是一陣春心蕩漾。
從樓梯上一步一步走下來的蘇朵拉,看見總統先生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才驚覺自己竟然穿著睡袍下來了。
真是糗大了!
她趕緊扭身向樓上跑去,誰知卻腳一滑,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來,弄得頭髮凌亂,衣冠不整的。
「哈哈哈!」看著她那副邋遢的樣子,華徹忍不住爆發了幾記笑聲。
「奶奶滴,總統先生也太沒有人情味了吧?看見別人摔倒,竟然在一旁大笑!」趕緊站起來,她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要散了,不由得拿眼狠狠地瞪著華徹。
「這個女人竟敢這麼瞪著我!」華徹心裡掠過一絲不爽,但卻馬上煙消雲散,「不對,這個女人可真夠傻的。這世上怎麼可能有兩個傻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呢?」
他不再理會蘇朵拉,逕直上樓去了。進到房間後,立即叫來了管家。
「想辦法弄到張小姐的頭髮,然後拿去和小豆丁作個親子鑒定!」
「張小姐與小豆丁?親,親子鑒定?」沒有這一消息更讓管家吃驚的了,總統大人為毛會對兩個八竿子扯不上關係的人,做親子鑒定呢。
「怎麼,你想質疑我的命令嗎?」望著管家那副錯愕的樣子,華徹的臉一沉,嚇得管家立即將自己的錯愕收斂了起來。
「是是,我馬上就去。」管家唯唯諾諾著就要轉身退出去。
「記住,別拿錯了。是張雲熙小姐的!並且三天之內,我要知道結果!」在管家的後腳就要踏出房門口時,華徹的聲音帶著極度的冷冽再次穿透了管家的耳朵。
管家知道,聽到總統先生這種語氣的話,如果有什麼差池的話,那他就得卷包裹走人!
「真不知總統大人這是怎麼啦?難道是被撞傻了?」出到外面的管家小聲地嘀咕著,但是他卻不敢對總統的命令有絲毫怠慢。
徑直走進蘇朵拉的房裡,對她恭恭敬敬地說:
「張小姐,請給我您的一小撮頭髮,好嗎?」
正在對著鏡子梳著自己的長髮的蘇朵拉一聽此話,驚怵得梳子一下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