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她抓到他們通——奸的證據,那她,她就……
就怎樣?她又能怎樣?心裡很鄙視自己的弱小,但還是坐在門邊睜大眼睛瞪著華徹的房間。
早晨的陽光越升越高,總統府裡的燈熄了,但是卻越來越亮堂。
華徹從房裡走了出來,她急忙閃進門後邊兒去,良久探出頭來,還好,不見韋美走出來。
她的心裡終於舒服了一點點,但是她會不會還在他的房間裡面呢?
站起來拍拍衣服,躡手躡腳地向前走了起來。
「你這是幹什麼?」冷不防身後一個冰冰的聲音響起,將專注地看著前面的她嚇了一大跳。扭頭看見韋美那張不怒而威的臉,她一下子石化了。
「看來,我真的要給你找個禮儀老師,讓你好好地上上禮儀課才行了。要不然,你這種小偷的行為會丟盡總統府的臉的!」
禮儀課?屁!她雖然腹誹,但是臉上卻不敢流露出半分不滿。沒錯,她此刻就像個小偷!
韋美深深地鄙視了她一眼,轉身朝樓下走去了。她趕緊也下樓去,她要監視他們有沒有在眉目傳情。
當她來到樓下的餐桌旁的時候,華徹的眼睛瞪得像個西瓜一樣看著她。
很疑惑地低頭看看自己,她竟然穿著寬大的睡衣,腳上汲著拖鞋,臉也沒洗牙也沒刷——大概眼角處還瞇著許多眼屎。
她就這樣華麗麗地下樓來吃早餐了。
「哼!」韋美將一塊面塊叉進口裡,嘴角牽動了下下,臉上極盡鄙夷!
此刻她真想挖個地洞鑽進去,坐下來也不是,走也不是,一時之間竟然愣愣地傻呆在餐桌旁,看著他們二人享受美味的食物。
「她需要個禮儀老師,對不對?」用力切著碟子裡的三明治,韋美頭也不抬地說了句。
「的確如此!」華徹淡淡地說了句,站起來轉身走了,丟給她一記冷冽的眼神。
好吧,她承認,她的確需要個禮儀老師,可是為毛要當著韋美的面這樣說她?
備受打擊呀,一屁股坐到餐桌上,面對那些美味的食物頓時胃口全無。而韋美看見她坐了下來,立馬起身走人,彷彿和她同桌吃飯是對她的極大污辱。
她受傷了,徹底受傷了!倒不是因為韋美,而是因為華徹。她畢竟只是個藥寵而已,沒法融入他們之間去。
正悲催著,門開了,藥師和韋略走了進來,兩人手上都拿著一個不大的旅行袋。
「嘩,正好趕上吃早餐的時間。我都說嘛,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韋略一坐下來,立馬拍了藥師一下,興奮地說。
而藥師則眼睛不停地掃著,彷彿在找什麼珍貴的東西一般。
「你怎麼啦?誰欺負你啦?」看見她一臉憋屈地坐在餐桌邊上,像尊石像般一動不動,韋略逼近她的眼睛問,「是不是我那個高傲的妹妹欺負你了?」
斜倪了韋略一眼,不想鳥他,站起來轉身就要走,卻不小心瞥見他們的行李。
「你們要去旅行麼?」
「不是,我們要搬進總統府住!」藥師貌似從一進門就有點神不守舍,只有韋略在跟她碟碟不休地講著。
「你們要住進總統府?為毛?」她大吃了一驚,沒聽過嫁女兒帶送兒子的,這國務卿一家也太顛覆了吧?
「我們是奉命進來配合總統治療的!」
治療?治療個毛?
「你忘了嗎?你自己不還是個藥寵!」
是呵,她恍然大悟,但是不知為毛,「藥寵」這個詞對於她就像一根帶刺的莖,每次觸碰一下,都會小小的受傷下下。
「你吃過早餐了嗎?」韋略見她一直站著便問。
「我不餓!」冷冷地拋下這麼一句話,她轉身就要走。誰知卻和剛好起來的藥師撞了個滿懷,昨夜一宿沒睡,今天又還沒用早餐,她一陣頭暈目眩,不得不扶著椅子坐下來。
「怎麼啦?」韋略關切地問她,細細地看了她一眼,眉頭又輕輕地皺起,「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下來?」
本來正在眩暈的她,一聽這話更暈了。好吧,她是穿龍袍都不像太子的那種人,連韋略這種不拘小節的變態都這樣說了,她不得不承認這點了。
「你沒事吧?」一直不說話的藥師此刻終於大發慈悲,跟她說了句話。
「沒事!」其實說到底是她自己不好,沒理由將責任推到別人的身上。
「你的還吃不吃?」韋略指著她面前那份早餐問。
「吃,怎麼不吃?」本來是沒半毛錢胃口的,但是偏偏不爽給他。於是,她便沒洗臉也沒刷牙就吃了起來。
管他了,反正她一宿沒睡,也用不著刷牙。
「你們慢用,我上去了!」藥師禮貌地說了句,便上樓去了。
「老藥,你還沒吃呢!」但是藥師已經聽不見他的喊了,人瞬間消失在樓道上。
藥師走了,韋略就盯著蘇朵拉,一臉地不懷好意,害她的內心不停地抖。
「以後我們就住同一屋簷下了!」他說這話時,還發出了幾聲詭異的笑聲。
她全身的雞皮疙瘩立即像春天的小芽芽一樣,茁壯成長。他們為毛要讓這丫的住進總統府呀呀呀?嘴裡的食物一口噴出來:
看來,她的惡夢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