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期待他出現,哪怕給她一個有意的淺淺的微笑也好,至少讓她知道他對她的態度。
可是,接下來的一個月裡,她都幾乎沒有見到他!
她又有種生病的感覺,可是她一沒發燒,二能吃能睡。只是像一棵缺水的百合花一樣,幹幹癟癟的!
臉色每天都慘白慘白的,雙眼無精打彩!
突然有一天,夫人拉著她來到華芙的房間裡。原來竟是裁縫師傅做好了婚紗,和伴娘服,讓她去試。
十個身材和華芙差不多的女僕,穿著不同設計師設計的不同風格的婚紗,讓她挑,挑完了10件,又換下一批進來。
華芙的嘴成天咧著。她靜靜地候在一邊,要是說她是缺水的百合花,那華芙此刻就是在甘露中綻放的玟瑰!
原來幸福與不幸福的差別就是這個樣子的!
華芙從早選到晚,終於都塵埃落定了,換她選伴娘服了。
對於這件事,決定權可完全在華芙的手上。華芙穿著那身雍容華貴的婚紗,指揮著她換了一件又一件。
不是嫌這件太沉,就是嫌那件太耀眼,搶了她新娘的光!
直弄得蘇朵拉暈頭轉向,才終於敲定下來。
接著,府裡上上下下,都沉浸在華芙大婚的喜慶中,誰也沒有空理會她。她每天望著光滑的牆壁,直到累得睡去,然後第二天醒來,又四處盼望著見到華徹的人。她幾乎成了一具行屍走肉,到華徹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時,她有種靈魂出竅的感覺,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華徹。
也許是她的樣子嚇到了華徹,華徹貌似跟她解釋了一下,他這個月出國訪問去了,所以沒回家。
然後,蘇朵拉這朵被渴蔫的百合花,終於又有了生機。
雖然總統府裡因為華芙的婚禮,每個人都很忙碌,華徹更是不在話下,但是至少她每天都能見他了,這就等於一個垂死的人,每天被注入激活的新鮮血液那樣,重新有了生機。
即使每天見面,華徹還是沒有和她說半句話,但是能見到他,她的心就覺得好滿好滿!
可是甜蜜的日子沒過幾天,華徹又不見人影了。
她便又像被抽乾水份的百合花了,不僅花瓣發黃,就連莖也萎縮不振哪!
這一天,她在家百無聊賴,尋思著這樣頹廢下去不是辦法,於是,便到舞蹈室,找舞神練練繞口令也好啊!
反正她將來有一天總會被請出總統府的,多學門技術,對於找工作也是有好處的!
這樣想著,她又覺得自己應該振作起來!免得到時候人財兩空,工作也找不到,人又老錢又沒,那就真的杯具了!
想著想著,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來到舞蹈室,才發現舞神並不在這裡。
呃?一般這個時候,他都是在這裡的,舞蹈室就像他的家一樣。
找遍了整個舞蹈室,連男廁所門口也站著大喊了一通,確定舞神不在,也不知該去哪裡找他。
一個人對著鏡子,繞了一陣子繞口令,覺得沒人鞭策著,實在沒練下去的動力。於是便走出舞蹈室,在總統府四周瞎逛起來。
太陽漸漸地升起來,整個總統府籠罩在金色的陽光下。她左穿右拐,竟然發現自己迷路了。
最後累得她,在一處假山的石階上坐了下來。
假山上怪石嶙峋,名花迎風招展。金魚在水池裡,歡欣鼓舞,好一派太平景象。
正在她感歎著國泰民安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哀婉的歎息聲。
誰?轉頭四顧,不見一個人影,最後,她的目光停留在假山上。她走上去,在一面用怪石堵著的圍牆後面,竟然是一個清靜幽雅的涼亭。
真是山中有山!
而舞神正坐在亭子中央,唉聲歎氣!
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著實嚇了他一大跳,抬起頭,舞神的眼睛佈滿了憂傷。
九公主大婚,總統府內一派喜氣,他為毛躲在這裡唉聲歎氣?
壓抑不住強烈的好奇心,她坐下來,趁人之危,利用安慰鼓勵之便,將舞神的秘密給挖出來。
舞神果然被她的糖衣炮彈炸開,向她傾訴了他的綿綿哀怨!
原來這舞神竟是葡萄國的王子,真名就叫阿那拉………………本默,這一串名字長得實在讓她頭暈,在她的一再諄諄請教下,才弄清楚了,舞神的名字叫本默,前面那一大串都是他的姓,他們國家的姓,都是從曾祖父那輩疊起的,難怪像懶婆娘的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
結果講了大半天,才講清了他的名字,她好心提醒本默王子,說你還沒說為什麼這麼傷感呢?
這本默王子也真夠婆媽的,先是風花雪月吟了幾首詩,貌似關於愛情的詩。最後從三年前,一路講了下來。
聽得她那個才叫頭暈腦漲!
最後在她的強烈要求下,要舞神能不能用一句半句總結一下下,舞神拗她不過,才用了無比怨念的句子,將他三年來的煎熬總結了出來:
原來他三年前隨父到訪,便對九公主華芙一見鍾情。當時立即賴在總統府,不肯回國去了。
這些年來,他對九公主那個叫日思夜想呀,無奈九公主卻早已對韋韜芳心暗許。
本來他的父王想通政治上的力量,來促成這段婚姻,讓他快點回國繼承國位的,無奈舞神偏偏不屑用政治家那套,而希望用自己的真心,打動九公主的芳心。
如今眼看關九公主就作嫁作他人婦,讓他怎麼不肝腸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