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她覺得特別累,就是她的心裡非常憋屈,也找不到傾訴的人,更不知怎麼將它發洩出來,所以只能轉化為頹廢了!
她就一直這樣,什麼也不想做,就賴在床上。他們都好像約好似的,誰也沒來理她。
女傭每天準時將三餐送到她的房裡來,她想吃就起來吃一點,不想也就不吃。
也沒人來勸她,女傭每次送新的飯菜進來時,就把舊的撤下去。
她的心情談不上大悲大傷,就單純只是覺得鬱悶。
老總統和夫人及華芙似乎一直都沒有回家,要是他們在,可能就不允許她這樣放肆了。
也許真的是她睡得太多了,某天半夜突然睡不著,便起來到沙發上看電視。
她想看點搞笑的綜藝節目,心裡的鬱悶說不定能疏散些。她不停的按著台,誰知這電視節目竟然也變態得很,不是苦情戲,就是虐情戲。害她看著,直跟著裡的女主角不停地掉眼淚。
結果,哭了大半夜,她都成熊貓眼了。
第二天,尋思著這麼多天沒下去過,本來要下去,一看見鏡子裡面自己的熊貓眼,又改變了主意,繼續選擇呆在房間裡,賴在床上。
這時,終於有人來敲她的門了。華徹走進來,摸著她的頭,審視著她。
在他的面前,她就如一個小女孩般,低垂著頭,默默地站在他的面前,似在等待他的審判。
「怎麼一直呆在房裡?」看著那張慘白的小臉,一股憐愛之心油然而生。
她慢慢地抬起頭,眼裡立即噙滿了淚水。
「哭過啦?」華徹捧起她的小臉,食指輕輕滑動,幫她拭去晶瑩的淚珠。
「昨夜看了大半夜的苦情戲而已!」她呢喃著,不敢面對華徹那灼灼的眸子。
「小傻瓜!」好像是條件反射般,華徹將她擁進了懷裡,然後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像在哄嬰兒一般。
「下去吃早餐吧!大家回來了。」
老總統及夫人華芙回來了,難怪他會上來找她。還以為他只是純粹地關愛,才來看看她到底為什麼這麼多天沒有露面呢。
剛才的依賴和感動,不由得一下子轉變為失落。
她離開他的懷抱,默默地跟著他來到樓下餐廳裡坐下。夫人一見她,便很高興地拉著她的手,問長問短。最後看見她的熊貓眼,又問是不是有人欺負她了。
是呀是呀,是有人欺負她了,可是她不知道他是誰!
但是她最後也只能說自己,因為昨晚看了太多的苦情戲而哭腫的。
夫人笑著說,你這孩子呀,還真是情緒化。
然後,他們一家子今天都看起來特別地高興。連一直討厭她的華芙,也沒有用眼瞪她了,而是邊吃著早餐邊微笑著。
而且本來一向安靜的飯桌上,今天破例地說起了笑話。只有她一個人垂著頭,默默地吃著早餐。大家似乎也顧不上她了,她本來就是總統府裡可有可無的人。
聽著聽著,她似乎聽出了點端倪,他們貌似在談論著華芙的婚事。
難怪,這些日子都不見這三父女的影子,原來是籌備婚禮去了。還真以為他們卻陪外國來賓,陪了這麼多天呢。
現在的華芙臉上,笑得比春天的花兒還要燦爛。能嫁給自己心愛的男人,是女人最幸福的一件事了,不是嗎?
她不由得抬起頭,本想偷偷地看一眼華徹的。誰知華徹也正看向她,那深沉的眸子裡,儘是審視玩味。
觸電般迅速低下頭,她只得裝作拚命塞東西進嘴裡的樣子。
「芙兒,你的伴娘找到了嗎?」夫人輕輕地問。
「讓韋美來當我的伴娘,怎樣?」說話時,華芙的笑聲總是忍不住就放了出來。
「伴娘找娘家人才合適,哪有找小姑當伴娘的?」夫人的聲音聽起來也十分輕快。
「唔!」華芙嘟起性感妖堯的唇,犯難了。
「這樣吧,不如讓朵拉來當你的伴娘吧。」夫人拉過蘇朵拉的手,「她好歹也算總統府裡的人。」
「媽咪,她怎麼能算總統府裡的人?」華芙卻不幹了。
「胡鬧!」一直不說話的老總統發話了,「她就是我們總統府裡的孩子!」
聽他們這麼一說,蘇朵拉的心裡真的挺感動的。就算她只是一個藥寵而已,但是人家真的是沒有虧待她半分呀。
只是,他們家族是政治世家,無論是朋友,還是婚姻,都似乎有了固定的圈子。能給她公主般的待遇,已經是萬幸了,她應該偷笑了!
還敢對華徹有非份之想!
她不禁又偷偷地瞟了一眼華徹,這次還是對上了他那雙透亮深遂的眸子。
驚得她一下子又將叉子掉到了盤子上,發出一聲脆響。臉瞬間紅透了,彷彿偷吃而被抓個正著般。
「就這麼定了!」慌亂中,突然聽夫人這麼一說,接著大家便吃飽,各忙各的去了。
她慢慢地從餐桌邊挪起屁股,正要上樓去。韋略剛好走進門來叫住她。
他一把拉住她,也不管她答不答應,便往外走。也不管剛剛換好衣服走下樓,正要去上班的華徹的阻止。
這總統府裡,就數韋略最肆無憚忌。他好像誰都不怕,想做什麼就做。
這點倒是比他那哥哥韋韜好多了,韋韜嘴裡說著討厭這種無聊的政治生涯,可卻常常軟服在周圍各種權威之下。
深深地看了韋略一眼,她發覺他這個人其實也還是有優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