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這回做的事情是不是最有成就感!」另一旁馬兒的青衣男子,對著一旁的紫衣女子笑著說。
「的確是,哈哈!」那紫衣女子先一本正經的回答,之後忍不住笑出了聲。
人生得以見此番景象,那是當然有成就感。
「我們還是和王爺會和再回大京吧!」琥珀止住笑,想起什麼的說,她一直對那個跟在王爺一列的那個弱不禁風的女子很沒好感,總覺得她沒那個簡單一樣。
「聽你的,這是必須的!」莫行爽朗一笑說。
琥珀點點頭,賊賊的一笑,策馬揚鞭說「那我們來比賽,誰先到!」然後就將莫行甩在身後,享受著速騎的奔放感。
「好你個琥珀,耍賴!」莫行被那突來的挑戰整蒙了,立馬握緊韁繩快速追趕著,這個不能輸了,那面子不是丟長了,對著琥珀遠去的背影喊著。
這些天冷西列毫不怠慢的往大京趕著,一身風塵僕僕的樣子,路途中不知道換了多少馬匹,大京依然是那般繁華,與那荒涼的地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樣看著心不免有些傷,為那食不果腹的百姓傷,為那毫無生機的地方傷,也為自己只能那樣看著而傷。
來不及換掉那染滿塵埃的衣衫,冷西列便直接往易須樓的宅子使去。
「老爺,有客人到!」管家稟報著在書房研讀卷軸的易須樓。
「哦,可知是誰?」易須樓倒是有些日子沒有接待客人,不禁好奇誰會這個時間到訪,便放下手中的事情,站起身往大廳走去。
「是三王爺!看著似乎有什麼大事。」管家畢竟是管家,大場面還是見過的,直說著自己感覺的。
「那就要快些去了!」易須樓對於大事可是很嚴謹的,邁著大步子急匆匆的說著。
「王爺來訪,不知所謂何事,易某怠慢了,請坐!」易須樓從裡面出來,看著冷西列便拱手道。
冷西列因為一路顛簸而來,屁股受罪的很,此時站著比怎麼都好,聽著從裡間走來的易須樓得話,都有些不知所措。
「不必客氣,能否借一步說話,這事還真的是大事。」冷西列回禮,一點不遮掩的說著自己的想法。
「好,請與我來!」易須樓掃視一番冷西列,有些狼藉,可想是從遠處奔波而來,起身引路。
冷西列在等著易須樓的時候便已經喝飽了肚子,現在就等著說二哥交代的事情了。
「好,這裡比較幽靜,三王爺有事情不妨直說,易某洗耳恭聽。」易須樓站在荷葉豐茂的池便,很謙和的對著冷西列說著。
「嗯,是我二哥要我來帶他送一封書信給易丞相的,我沒有打開看,也不太感興趣,你看過之後又何打算就儘管去做吧,等一下我還要進宮見皇上,所以就不久留了。」冷西列吸了一口氣,從懷中拿出一封寫著易丞相名字的書信交與他,一邊說著。
「易某一點慎重觀之,王爺要事要緊,有事情易某會請教王爺的。」易須樓有些意外的結過那封似乎很沉重的信。
「嗯,我先告辭!」冷西列對於這個丞相還是很看好的,他做事情連二哥都說好,那就是真的好了,他是相信自己哥哥的人,始終如一。
「王爺慢走,恕易某不能遠送。」易須樓收起了那信,對著冷西列拱個手。
冷西列又轉道皇宮,對於那易須樓如此客氣的模樣,似乎一點都不適應,想著以前可是一副不待見王孫貴族的樣子,他在易府的時候他對自己行了幾次禮,真是不敢相信。
果然是人不斷的在變化著,不過這樣的變化似乎很好。
「啟稟皇上,三王爺求見!」門外侯門公公語調尖銳的喊著。
「宣!」這些日子冷亦連總是覺得心神不寧,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此時正坐在桌案前椅著頭髮著呆,無心桌子上的奏折。
聽著三哥來,不免精神一振,聲音帶著期待的回應著。
大門打開,冷亦連已經站直了身子,等著冷西列進來,臉上止不住的歡喜。
「三哥,好久不見你,怪想你的,想不到你就來看我了!」冷亦連看著進來的冷西列走上前激動的說著。
冷西列看著這樣像個小孩子一般的冷亦連,心中還是不相信他會是那個計劃除掉二哥的人,可是人的心誰知道呢。
等下開誠佈公的講出來,要殺要剮也隨便。
人生在世,生亦何歡,死又何懼,擠出一絲笑意說:「看來咱們是心有靈犀是不,少肉麻了,一個大老爺們還這麼矯情,像什麼樣子。」
「哪有!三哥你是在誣賴我。」冷亦連眼睛瞇起來,對著冷西列說著。
「三哥,看你一副倦容,什麼事情把你累成這番模樣,你不是最注重儀表!」冷亦連拍了拍冷西列的肩膀,手動之間,灰塵亂舞,有些疑惑的說。
「對某些人是小事,可對於有些人確實大事。」冷西列負手而立,想著心中的疙瘩,答非所問的,忍不住說出一句。
冷亦連感覺今天三哥看自己的眼神與以前大不一樣,帶著濃濃的探究和不解。
「三哥,你有什麼就直說,我聽著迷糊的很!」冷亦連躊躇了一下,坦然的說。
冷西列從懷中拿出信,舉在半空中,神色複雜,看的冷亦連心急的很,有什麼就直接說,要人猜想的很累心的。
「這個是二哥寫給皇上的,請皇上仔細看清楚了。」冷西列使勁的遞給冷亦連,口吻認真的說,有些疏離的味道。
冷亦連接過那信封,緩緩的打開,一邊看一下冷西列已經背過身子,似乎不想打擾他好好的閱覽。
字裡行間,隱含著一種無奈,可是這些都是事實?
冷亦連一字一句的看完了信的內容,手不由的有些抖,心混亂氣來,以二哥的性子不會說一些沒有根據的事情,可是這樣的結果讓他如何取捨,都是自己的親人。
「三哥……」冷亦連欲言又止,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冷西列依然是背對著冷亦連,雖然只是聽著二哥口述了一番情況,可以知道後的心情還是有些沉重,他知道此刻冷亦連的錯愕和迷惑。
閉上眼睛調節一下自己的內心,他本不喜歡爭什麼,可是有些人怎麼就慾望如此強烈,,不讓自己有可以喘息的機會,想過來只不過是枉然。
人生總會有盡頭,善惡終會有報應。
「皇上,敢問你是何想法,微臣想聽一聽。」冷西列握了握手掌,含著一口氣說起。
冷亦連表情痛楚,身體輕顫,還在回憶著那些可能與這個事情有關係的情景,可是最終還是凌亂不堪。
「我…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是敬仰著二哥的,怎麼會想著傷害他,他是我的依托,沒有你們我怎麼能好好的度過這些年。」冷亦連扶著額頭,手中的那信已經被揉捏在手心,似乎要灰飛煙滅一般。
「好,那對於有這種心的人,皇上會如何?」冷西列不知道結果會是怎麼,可是那口氣不出是絕對不可能的,世界上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親人的背叛,聽著冷亦連的話之後,語調提聲問著關鍵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冷亦連蹲坐在地上視線有些呆滯,他無法回答冷西列的話,至少現在不能,事情還 有返回的餘地,他必須去尋找答案,一個真誠的答案,當那個答案明朗之後,他就能給出冷西列或是冷素銘答覆。
「三哥,我有些累,我答應你明天給你回應,或是更晚,但絕對會給的。」冷亦連手劃過臉頰,無精打采的樣子,言語出的有些艱難,卻也誠懇
「那我就先走一步,記得這是你自己說的,我會再來的。」冷西列不忍心看著冷亦連的模樣,回了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冷亦連抑制不住的哭了,沒有一點猶豫的落下了淚,他真的是心痛的厲害,揮舞著那被他揉捏的失了質感的書信,腦袋不住的搖著。
他真的很不想知道真相,可是又有些期待,結果不是哥哥們發現的,而是帶著誤會。
白天黑夜交替著變化,冷亦連依然躺在地上,目光呆滯,他不見任何人,也不想說任何話,只想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一束光線,透過窗子散射進來,打在冷亦連淚跡斑駁的臉上,他本能的迴避著那有些刺眼的光亮,扶住眼睛,坐起身子,背對著光亮,身子有些發涼,可是還是不及內心的千分之一。
靜默之後,冷亦連緩緩的站起身,回望了下窗外,然後對著外面的公公喊著:「來人,為朕更衣。」
片刻就進來幾個宮女,冷亦連閉上眼睛安靜的接受著她們的侍候。
「擺架,福壽宮。」聽著宮女說完好之後,冷亦連唰的睜開佈滿血絲的眼,和一旁候著的公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