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莉手使勁的抓著地下,扎進泥土裡面,淚水一滴一滴的滴著,眼淚不住的流下,心好痛。
為什麼她總是要面對離別,對於這個未知的世界,遇到的也是離別呢?難道自己是一個掃把星,牙齒撕咬著嘴唇,此刻的她滿腦子都是消極的念頭。
那個站在石床上大聲揚言的米莉,又被踢掉了,換上了悲慼的她。
種種的過往撞擊著她的內心,快要窒息了,動了動,望著依然依偎在冰冷的母猴子身旁的小猴子,那諾諾的模樣,抽泣了。
她沒有勇氣再看到那樣傷心地畫面,逃避,只能逃避!米莉一股腦的衝出了山洞。
月光很微弱,黑夜,將山林顯得越發的詭異,瑟瑟的聲響,忽近忽遠的。
悲傷中的米莉根本就沒有一點感覺,她的心被陰暗吞噬著,完全沒有在乎那伸手不見五指,詭異漆黑的環境。
在裡面壓抑的好辛苦,現在失聲痛哭著,一浪接一浪的,不斷抽泣著。
冷風呼呼的吹著,衣衫單薄的米莉,身體寒意漸升,哭聲沒有停止,蜷在一棵大樹邊,有些暈眩的感覺。
直到哭不出聲音來,嘴角抽搐著,就那樣頂著寒意與疲憊,周圍的危險完全沒有感知。
丘雲深瞥了眼跑出去的米莉,搖了搖頭,到底是怎樣的女子,死了一隻猴子,就如此悲愴,到時候出去看到那些腥風血雨,要怎麼承受。
沒有制止她跑出去,外面現在可是一片漆黑,等一下,還不是要進來。
站起弓著的身子,第一次走進那只可憐的母猴子,突然拎起依偎著母猴子的小猴子,扔向一邊,毫無憐惜之意。
小猴子的身手還算敏捷,一下子閃到牆角,是確實的被丘雲深嚇到的,嘰嘰喳喳的亂叫,卻不敢上前。
成功的將小猴子拉離開已經斷氣的猴子身邊,是為了避免它感染到屍毒。從腰上取下黑色錦帶,拿出一粒藥丸吞下。
之後拔了拔燒的劈啪啪的燃燒著,又加進去幾根枯枝,讓火焰更旺些,拍拍手掌,走過去將僵硬透著腐朽氣息的母猴子,抱到火堆上,就那樣看著火焰將母猴子吞噬,光線通亮,辟里啪啦的聲音不斷的叫囂著。
小猴子望著這一幕,眼中映襯著明亮的火焰,情緒異常的直奔火堆,不用看也知道是不要自己的媽媽受到傷害,聲音淒厲而悠長。
屍體焚燒掉是最好的結果,不會傳播病毒,也免得繼續傷痛,又是一揚手快速的將撲來的小猴子,拎起來,退開幾步,火焰沸騰了,熱氣襲來,有些壓抑。
小猴子騰空掙扎著,叫的好淒慘,怎麼會這樣,為什麼要把她的媽媽丟到火堆中,她只是睡著了,只是睡著了。
禁錮住小猴子的雙手,太激動,丘雲深的手臂都被小猴子劃破了,鮮血溢出,卻一點也不感覺痛。
這樣的情況,誰也不想發生的,他不是冷血,只是看淡了,習慣了。
好一個習慣,感覺依然是憂傷,怎樣的人才能習慣生死,平淡的對待生命的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