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在這裡,快來看看!」走進去的米莉,蹲在沒有一點動靜的母猴子身邊,有些急促的要求丘雲深快點。
丘雲深一進來這個石洞,藉著並不很亮的火光,看著這個半凹槽的石洞內壁。
憑著骨子裡面的敏感性,就覺得這個石洞並不簡單,同事也知道裡面的病患已經沒有救了,裡面的空氣渾噩,帶著腐朽氣息。
火光在並不是很大的空間裡面搖曳,閃動著他堆砌火堆得身形,龐然大物一般。
以前也有過住山洞的經驗,堆個火堆一下子便好,可是米莉的呼喊聲接連不斷。
火光在丘雲深的面具上不斷的跳躍,襯著還是昏暗的洞穴,顯得有些詭異。
小猴子一回到媽媽的身邊,就會變異常乖巧。
米莉此時看著小猴子,依偎著雙眼緊閉沒有一點生氣,一動不動的母猴子身側,心裡有些酸澀。
丘雲深對於眼前的病患視若無睹,蹲在一邊背對著米莉他們,研究著這個石洞的石壁。
米莉看不下去這樣的忽視,看母猴子的狀態這麼差,盡然都不過來看看,火氣飆升到極點。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快點看看母猴子,看她都沒有反應了。」站在丘雲深的旁邊直跳腳,要不是看著有求與他的份上,拿塊磚頭拍死他的心都有了。
真是生死關頭,都能如此雲淡風輕。
「你都知道它沒了反應,為何還要我醫治。」用後腦勺對著火藥味十足的米莉,手開始在石壁上摸索,似乎上面刻印著什麼東西,在這昏暗的環境下好模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米莉聽著他那麼輕巧的說出,有些絕望的話語,心跳慢了半拍,真的希望她的耳朵不好。
「你不都知道了,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算是停下他的摸索,轉過頭仰望著有些茫然若失的米莉,這隻猴子死了,都快一炷香的時間了。
「你都沒有看,騙人,你這個騙子。」米莉搖著頭,不相信他說的,但是真的自己沒有勇氣去試探,母猴子的鼻息,她怕,真的很怕。
身子有些發抖,此刻的腳似乎有千斤,木訥的挪動著,移到母猴子的身邊,慢慢的抬起不住抖動的手臂。
伸到半途,那種失落的悲傷感爬上心尖,懸著,突閉著眼睛五指緊握,還是移上母猴子那黑黑的鼻頭。
什麼都感覺不到,彷彿指頭前是空氣,什麼都沒有,無力的跌坐到地上。
兩手使勁的抓著那硬硬的地下,心好沉重,摻雜著濃濃的罪惡感,如果她能快點,如果……
當面對失落的結果時,往往自責心理會異常的氾濫,將所有可以挽回的機會,一個一個擺出來,加深自己的懊悔。
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怎樣的變故的,都想得到好好地結果,可是,最終還是晚了一步。
可能母猴子這一世的壽命僅限於此,即使她趕上了,但是米莉也不會醫術,也可能造成更加不好的後果。
因為她的瞎投醫,母猴子還是失去了生命。
好似冥冥中有天注定,面前有了醫生也無濟於事。
米莉的懊悔是一種很自然地心態,是一個有血肉有良知的人,面對生命與生死的一種尊重。
丘雲深經歷這麼多的風雨,只看過人與人之間的生離死別,變現的很悲傷地。
第一次遇到如此熱血的人,對一隻普普通通的野猴子的生死也如此的傷情。
這個女人的心到底是怎樣的呢?
對於母猴子的離去,丘雲深毫無感覺,它面對的死者多的數不清,早已經習慣與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