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害怕了?」寧晨在水清對面席地而坐,擰開手中一個瓶子的瓶蓋,對著嘴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然後長長的咂了一下嘴。
「這是酒,看到了嗎?不是水,你怎麼能給你的好姐妹喝呢?」寧晨一指不遠處葉子的屍體,繼續說道 「我每次來都要帶瓶酒,你給葉子喝的是我剩下的,她已經好幾天不吃不喝了,胃裡空空如也,你一下子給他灌了那麼多酒,她能不死嗎?」
寧晨說著又把瓶蓋對準了自己的嘴。
水清的意識已經完全清醒,雖然還是四肢無力。
也隱隱的看到不遠處的地上放著一個小檯燈,發著些脆弱的光芒,讓寧晨這個惡魔的臉看起來更加的猙獰可惡。
「你一定很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吧?我知道你沒有力氣問,我來告訴你好了,我不希望你到死都稀里糊塗的,哈哈哈哈……」
水清的心裡一顫,剛開始寧晨的聲音還跟平時一樣是個輕柔的女聲,可是最後的笑聲卻變成了男的,難道她真的是個男人
而且寧晨看起來是那麼輕鬆,慢悠悠的擰開瓶蓋,慢悠悠的對自己說話,並不是像想像的那樣,像只餓狼一樣的撲過來,把獵物撕的粉碎。
她在搞什麼鬼?
「怎麼樣?很奇怪吧,我的聲音變成了男的,像變魔術一樣,是不是很好玩兒?哈哈哈哈……」寧晨又大笑了起來,像是在戲耍一隻可憐的羔羊。
「你到底是男是女?」水清打斷了她的笑聲,十分厭惡的問道。
「我是男人,沒想到吧?我一直都是男人,你接下又要問了,為什麼我是男人卻長著女人的身材和臉蛋兒,嗯,怎麼跟你說呢?」寧晨一手托腮故作沉思狀,水清真恨不能扇他幾個耳光,甚至拿一把刀直刺她的心臟,這個惡魔她害死了於月和葉子,但是她知道自己做不到,此時的她太虛弱了,疲乏,無力。所以只好耐著性子聽她講,也好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人間地獄一般的密室,一個不知是男是女的人,一張虛弱驚恐的3面孔,昏黃的燈光,這裡的氣氛忽然變得不一樣起來。
有人說在黑暗裡見到光芒是一件非常值得興奮的事,但是水清的心裡卻絲毫沒有這種感覺,因為帶來這束光的是一個變態的惡魔,而且她的目的不是要救你,是為了藉著那束光來更加清晰的虐待折磨一個脆弱的生命。
「從哪兒說起呢?嗯……那就從我的童年說起吧。」寧晨並沒有看水清,而是看著地面一邊沉思一邊緩緩的道來,就像在講一個故事,一個輕鬆的與自己無關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