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若寒說了一句,甩開他的手,飛疾而去,於是男主也被這樣扔下了。
「薔多多!」咬緊牙關,暴吼一聲。
可是她不僅沒有停下來,還跑得更快,甚至東一腳西一腳,樂哉樂哉,好不開心。
敢情他是被利用了,就是為了氣巧希?該死的,居然上了她的當!
「哇哇,吃飯了啊,好豐盛的早餐啊!」若寒一下樓,就一屁股坐下,兩眼飢渴的看著桌上的菜。心中納悶,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準備的這麼豐盛,是千正浩要來嗎?還是巧希那個魔女?
如果是千正浩,那麼巧希也一定回來,那就是一定要等的;如果是巧希的話,她就用不著客氣!拿起筷子,伸出去又收了回來,放下。
唉,沒有辦法,千赦欣不說,她也不知道來的是誰啊。
這樣的話,萬一來的是千正浩,她可就要完了啊。
「今天吹的是什麼風,居然變得這麼有禮貌了?」千赦欣走了過來,看到未動的飯菜,不禁好奇。
若寒拋了拋白眼,什麼啊,說的她好像一點也不懂禮貌一樣,她好歹也是名門閨秀,禮節方面是最最重要的,當然在尊貴的客人面前,註:千赦欣不屬於此列。
總之,想讓她上當,這是不可能的。
千赦欣又開始驚訝了,「今天居然沒有回嘴,看來還真的變禮貌了啊?」
「什麼啊,我本來就懂禮貌,還需要變嗎?真正不懂禮貌的是你們吧?」鄙視,嚴重鄙視,真正不懂禮貌的不都是像他們這樣有權有勢的人嗎。
千赦欣在她的對面坐下,看到一臉臭樣的若寒,不禁皺眉,「你這是什麼表情?」
「你看到的表情啊」回答十分乾脆,別過頭看向門外,可是那道不明意味的目光讓她全身發毛。
終於還是回過頭來,「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啊?我臉上又沒有長花。」
「你今天很特別啊?」千赦欣輕笑,目光依舊沒有移開。
「是嗎?」若寒低下頭,因為餐桌不是木質的,能模糊的看清周圍的東西,所以暫時被她充當了鏡子。
桌鏡中的自己,雖然髮型有點亂,雖然衣服簡樸,雖然有點男兒氣概,雖然……倒也是往日般芙蓉俏麗啊,沒什麼不對勁啊,還是——
「我知道我很漂亮,你也不用這樣看著我吧?」
千赦欣馬上別開目光,估計再這樣看下去,她的牛都要吹到凌霄殿去了。「別自戀了,吃飯吧!」
「吃飯?」若寒往外面看了看,他們怎麼還沒有來啊,都這麼久了,還有何奇率,怎麼一早就不見人影啊,該不會是還沒有起來吧?
還是不要衝動,雖然眼前的菜非常的誘人,還是要忍住,千萬不能上當。
千赦欣夾菜的筷子一頓,「還愣著幹什麼?不吃啊?難道是這些都不合你的胃口?那就倒了吧!」
「哎哎哎,好好的為什麼要倒掉啊?」眼看著美味的佳餚就要被端走,若寒居然急得站起來。
「那就是合胃口了?」他微笑,將碟子放下,「那就快點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他溫柔的給她夾菜,她卻不知道神遊到哪裡去了。
「薔多多!」
「啊,什麼什麼?」某女終於在吼聲中醒來,「你幹什麼啊?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啊?」
「知道我叫你多久了嗎?」
「叫了多久啊,我怎麼沒有聽到?」某女十分有理,還旁若無人的看著其它地方。
千赦欣實在忍無可忍了,筷子『啪』的一聲放下,「你這是在無視我的存在嗎?」
若寒渾身一抖,「我,我怎麼無視你的存在了啊,你,我不是還」 坐在這裡嗎?他的眼神好可怕,話還沒說完,若寒就說不下去了。
不僅僅是可怕,還有吃人的預兆啊。她怎麼忘了現在的處境啊,奴隸非奴隸,僕人非僕人,玩偶非——啊——這不就是玩偶嗎?喜歡的時候好好伺候著,不喜歡的時候,隨手一刀,薔多多是真的死了,閻若寒從此就消失了。
「既然不想吃,就去幹活吧,先把廚房收拾好!」千赦欣冷冷的說。
若寒馬上抓緊了碗,拿起了筷子,「誰說的啊,誰說我不吃啊,我還不是,還不是在等人,省的你又說我不懂禮貌。」
「等人?你打算等誰?」千赦欣稍稍收起怒火,
「除了他們還能有誰啊?」收到對方質問的表情,她有些不耐煩了,「誰會有這麼大的面子啊?」
「原來你說的是爺爺,爺爺已經回去了。」
回去了?那巧希不是也回去了?哇哇,那麼千家就是她的天下了,任務也應該馬上就能完成了。
「你怎麼不早點說啊,我都快餓死了」她已經大沒形象的吃起來。
嗯,心情好,吃什麼都香。
可是還沒有得意飽,就有一盤冷水潑了上來。
「你也不要太高興,巧希還在這裡。」
「什麼?」她是不是聽錯了啊,巧希還在這裡?那她不是——不過她要是走了,她在這裡日子不是太枯燥了,每天還要對著兩張不一樣的臉,這不是大大的折磨嗎?
想到這裡,食慾又回來了。
但是怎麼沒有看到何奇率呢?一大早的,千赦欣也不可能大半夜就安排他去做事吧?
如果是,那就是大大的不公平了啊,一個在家裡吃得這麼豐盛,一個卻流落在外,這就是親生與非親生的區別啊。
不對,巧希不也不是親生的嗎?看來千正浩還真不是傳聞中的可怕啊,基因原來不是隔代相傳的啊。
「你又在想什麼?」又在東張西望,開小差了。
「不是應該還有個人嗎?」這下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瞧人了。
「你說的是奇率?他送爺爺回去了。」
「哦,這樣啊。」眼中釘終於走了,只剩下一個巧希,還不容易對付嗎?
「現在可以放心吃了吧?」
「可以了,可以了。」其實不等他說,她就已經狼吞虎嚥的吃起來了。跑得那麼累,必須好好補一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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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
「走吧!」
「啊,不要進來啊!」
千赦欣換了身得體的衣服,直接推開若寒房間的門,沒想到還沒進去,就聽到裡面尖叫的聲音。
她到底在幹什麼?千赦欣好奇心起,也不管這是女人的房間,直接走了進去。
若寒來不及穿褲子,看到突然衝進來的人,一頭栽進被窩裡,緊緊的裹住身子,對著來人就破口大罵,「你,你怎麼能隨意進女人的房間啊,不是都說了不要進來嗎?還不快給我出去!出去啊!」
出去?他眉頭一挑,不僅不出去,還走了進去,目光定格在她臉上,再挪到下面,她的脖子有些發黑,距離肩膀幾分處有條小不可見的疤痕。
再挪到下面,雪白的肌膚與上面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一個人闖蕩這麼多年,她到底吃了多少苦?
「你想幹什麼?」若寒慌忙將被子提上來些,吞了吞口水,便又想狠狠的掐自己一把,這是在幹什麼啊,不就是長得好看嗎?又不是什麼美食,怎麼就吞口水了啊。
「我想幹什麼?你說我想幹什麼?」千赦欣慢慢坐下,目光帶著一股不明的情愫,手緩緩伸出。
「你再敢靠前一步,我就不客氣了!」她已經做好了準備工作,只要他再的手再靠近幾分,就送他一拳出去。
但是千赦欣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站起來,「快點換上衣服,我在下面等你!」
就這樣了?看著突然走開的人,若寒總覺得怪怪的。
換上衣服,稍微整理了下妝容,下樓去。
「走吧!」看她下來,千赦欣輕說兩個字,便要出去。
「走?去哪裡啊?」她追問,他沒有回答,她不走。
感覺到停頓的腳步,千赦欣突然回頭拉過她的手,她掙扎,他便要挾道,「這是命令!」
沒辦法,只好乖乖把手伸了過去,話說這樣被千赦欣這樣拉著,不知道走到馬路上要妒死多少女人。
「你要帶我去哪裡啊?」
「去了就知道了。」
「我要現在就知道」
「少囉嗦!」
若寒就這樣被拉到車邊,本來是想坐後面的,可是打開車門還沒來得及進去,就被千赦欣硬塞到前面,「給我乖乖的坐在前面」
啊?氣敗氣敗啊,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救星啊救星,怎麼還不出現啊?
「欣哥哥,你要去哪裡啊,我也要去!」
啊啊啊——
若寒激動的都要跳起來了啊,救星,真的是救星啊。
千赦欣撇了她一眼,這個女人就這麼不喜歡跟他獨處嗎?於是不管跑來的巧希,上車直接走了。
「啊,欣哥哥,欣哥哥……」巧希邊追邊喊,眼淚汪汪啊。
這就是乾哥哥,狠心的哥哥啊。聽到後面的喊聲,若寒非常的同情巧希,同時也慶幸自己沒有這樣的一個哥哥。
「你最好別指望巧希是你的救星」千赦欣冷冷的說。
「知道」她悶悶的回答,還不忘嘀咕幾句,「你是老大,誰敢不聽你的話啊。」
「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去哪裡?」
千赦欣沒有馬上回答,「去商場」
若寒萬萬沒想到他所謂的去商場,居然就是為了給她買衣服,做奴隸居然做到這個份上,看來薔多多還真是萬人迷,人見人愛,就連吃遍無數美女的千赦欣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見她閻若寒的戰績是多麼的顯赫啊。
可是接下來要做的就欲哭無淚了啊,他這是什麼眼光啊,選了又選,試了又試,搖頭歎息無數,好喜歡的一條牛仔,被無情的退回了,喜歡的T恤,同樣的命運。
「哎,是你穿還是我穿啊!」終於,在一件酷酷的緊身衣無情的送走的時候,某女爆發了。
千赦欣沒有理會她,東西還是退了回去。
「不許拿走,這件是我看上的,拿回來,快給我拿回來!」
不管她怎麼喊,那件心愛的衣服還是被服務員收起來了。
「去別家再看看吧!」千赦欣無視她發怒的表情。
「不走!」賴定這裡了。
「真的不走!」
「打死也不走!喂喂,你幹什麼,不走,我不走啊……」
於是呢,路上的人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一個酷似千赦欣的帥哥拉著一個鬧變扭的小女生,一步一步,兩步三退,艱難的往前走。
雖然有點同情這個小姑娘,但是這個男人雖然戴著墨鏡,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冰冷的寒氣,雖然是夏天,也保不定不會凍成沙粒啊。
一個小女孩怎麼可能是一個大男人的呃對手啊,很快就被拖進了另一家服裝店。
「歡迎光臨本店」服務小姐笑臉盈盈的招呼。
若寒趁機脫手準備出逃,但是——
「你以為你跑得了嗎?不想吃苦頭就給我好好呆著!」
後面的聲音提醒了她,腳步很快停下來,為了盡快完成任務,還是多忍忍吧。
何奇率在送千正浩回來路過白家所在的城市,本來是想直接回去報平安,但因為太多事發生在這裡,為了弄清楚這些,他打算先留在這裡幾天,也好照顧下這邊的生意。
打電話經得千赦欣的同意,就在這裡暫時住下來,依舊是住在華天,因為那個嬌小可人的面孔,她是在這裡消失的。似乎有個聲音在告訴他,她消失的地方就是她回來的地方。
再一個就是那個要殺他的暗夜殺手,既然是要殺他,那麼知道他在這裡,應該也會出現吧?
這個人無論意圖是什麼,總之對他們來說都是有害無利,為大哥的安全考慮,他必須馬上將她解決掉。
白齊已經死了好幾天,但他的死因依舊是外面人議論的話題。
白依然發動了盡可能發動的勢力,還是沒有找到兇手。白家的產業也因為白依鳴恢復如初。
白夫人因為丈夫的死,身體每況愈下,照料母親的事就交給了白依蓮,讓白依蓮生氣的是,父親死後,二哥就再沒有來看過母親,別說是母親,就連在家的日子也少之又少。
打電話過去,總是說忙,她就是不明白,公司已經恢復原貌了,他到底還在忙些什麼?她甚至差點相信了暗夜尊主的話。
夜寒還沒有消息,這也成了她心裡的一塊病,唯一知道夜寒身份的就是藍姐,可是她不會說,自己也回不了暗夜。
那麼要知道這些,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