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寒走後,鴿子從暗處出來,眸子間閃爍著仇恨的火花,「你就那麼相信她?」
「當然相信她,而且還會把這件事做的很漂亮」
「做好是這樣,否則——」鴿子話中帶著一抹陰狠,突然目光一轉,「她真正的身份到底是誰?你到底什麼時候說?」
暗夜尊主並沒因此而生氣,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輕咳了幾聲,「沒你的事了,你也該去執行你的任務了。」
「這個你放心,明天整個世界都會報道他的好消息。」不等她再問,他人已經消失了。
看著空蕩的珠簾內,鴿子滿眼怒火,十指緊握,碎石般的聲音『咯吱』作響。你以為你不告訴我,我就查不到了嗎?
夜寒,她遲早會死在我手裡。
「大哥,出事了?」何奇率急急忙忙的跑到千赦欣面前。
此時,千赦欣正為沒有找到若寒而憤怒,都快兩天了,居然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攝像已經看了,她是喬裝出去的。
電視上的鬼把戲居然在他眼皮下開演了,還被矇混過去,這口氣無論如何也嚥不下去。
但是聽到何奇率匆忙的腳步聲,他不得不把怒氣收起來,「再給你一天時間,還不快去!」
「是是」鬍子已嚇得滿頭大汗,都來不及抹汗就灰溜溜的走了。
他這是倒了什麼霉啊,怎麼怎麼苦差事都被他給攬上了啊?一個閻若寒也就算了,現在又來了個薔多多,萬一再來個誰,他的這條命就玩完了。
「大哥,白齊被人殺了!」
什麼?白齊死了?還沒走遠的鬍子馬上停下腳步。
這個消息無疑是驚天巨雷,白齊是什麼人,這個世界恐怕沒有幾個人不認識?這個擁有地產億萬的商業大亨,不僅有致富之才,還兼具過人的武術。
誰會有這麼大的本事,無聲無息的潛進白家,還殺了他?
「怎麼回事?」千赦欣也表示震驚。
「這是凌晨兩點發生的事,脖子幾乎被割斷,兇手沒有抓到。」
「那就是看到過兇手了?」
「嗯,白依蓮親眼看到兇手從白齊房間出來,虎面具黑衣服,應該就是她。」
千赦欣沉思片刻,突然走開,「馬上離開!」
「啊?」鬍子先是一愣,而後才想明白,馬上離開不是在告訴他,可以先把找人的事放下嗎?好事啊,這不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夜寒最近在做什麼?」
醉湘樓寬敞的套房內,何奇率、鬍子、曾小小各自站著,這段話是千赦欣問曾小小的。
曾小小低垂著頭,沒有馬上回答,「她昨晚有出現,但很快就離開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不知道?」千赦欣冰冷的目光逼入她眼中,「你以為是暗夜唯一的能手,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了嗎?」
「不敢!」
「不敢?」千赦欣起身,危險的氣息向她逼近,「不管你是誰,如果什麼都不知道,那麼就算是有夜寒這樣的身手,也不會長命的!」
「小小知道」
於是四個人連夜趕往白家所在城市,這件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報紙媒體爭相而出,即使過了一天。
白家上下一層白色籠罩,除了哀樂就是哭聲,白齊安靜的躺在半合的棺材內,白色的衣服,死氣沉沉的臉,就是脖子也被包裹住。
白夫人、白依蓮站在下面痛哭流涕,偶爾有幾個親戚朋友進來祭拜,慰問幾句。
千赦欣等人也來了,但只是上了香就走了。
千赦欣來的目的就是想瞭解實情,希望從中得知有關夜寒的事情,但是白依然、白依鳴這兩個最重要的人都不在。白依鳴在處理公司的事,白依然正集合所有的力量追查黑衣虎面人。
那麼就只能找白依蓮問清楚事情了。
一看到千赦欣,白依蓮就不能自控的上前去,不顧身份的乞求,「千先生,求你幫我找到殺人兇手,求你!」
千赦欣的身份,她十分清楚,只要他一句話,整個國家乃至整個世界都會發動起來,那麼要找到一個人就不是海底撈針了。
「先把事情的原本跟我說說吧?」美人的眼淚,在他面前根本無關緊要,他只想知道他想知道的。
白依蓮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但還是將自己所見所聞說了出來。
那晚兩點,被窗外突然的碎石聲驚醒,本想看個究竟,突然的貓叫聲讓她又躺了回去,但怎麼也睡不著。
就在她開門準備下樓喝水的時候,對面書房突然傳來打鬥聲,她衝進去,可是已經晚了,兇手已經割斷父親的脖子,跳下窗戶。
一心在父親身上的白依蓮並沒有追去,但是因為她的一聲喊叫,內外保鏢已經出動,與兇手打起來,即使很多人還是讓她逃脫了。
聽完,千赦欣就走了,對於白依蓮的話,他沒有任何表示,白依蓮也沒有再問。
現在的她比先前要理智的多,事情遠遠沒有她想像的那麼簡單,夜寒是不會主動上門來殺人的,除非是奉命,但是凡是阻擋她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條,而她卻沒有殺那些保鏢。
不是她,一定不是她,一定又是陷害,難道是她?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她跟夜寒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大哥,還沒有找到嗎?」白依蓮問。
白依然疲憊的坐下,拿過她端上來的茶又放下,「已經灑下天羅地網,這一次就算她有十對翅膀,也休想逃脫!」
想到那十惡不赦的虎面殺手,他就有無窮的怒火,似乎身上的疲倦只是錯覺。
「大哥,你讓我也一起去吧,不親手殺了她,我難以嚥下這口氣!」
白依然認真的看了她一眼,歎了口氣說,「這件事有我就行了,你在家好好照顧媽。」說著已經站起來,準備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白依鳴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揚手就是一耳光打在白依蓮臉上,「誰讓你跟千赦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