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夢無幻也很無辜,他只是喜歡寒月,和寒月一起長大……而已!就得無原無故的接受睿王爺蓮無邪的敵視。
他雖然喜歡寒月,卻並未對寒月做出什麼過份之舉,更而且,他也只是將這份愛,埋藏在心底,心底最深處。也只有在夜深人靜時,才會將它拿出來,獨自品償,那份苦澀,心酸。
「月兒——」看到寒月和夢無幻站在一起,蓮無邪心中甚是不爽。一種名為嫉妒的東西在他心底漸漸滋長,走過去,一把將寒月拉扯到身後,眼神很不友善的盯著一臉悠閒的夢無幻。
任他怎麼盯,怎麼看,夢無幻依然是面無表情,只是,嘴角有一縷若有若無漠然冷酷的笑。
估計他和睿王爺蓮無邪,八百年前一定有什麼深仇大恨,才會導致他們今生的互相敵視!~!!只不過,睿王爺蓮無邪表現的比較明顯,而他,卻是將那份敵視藏在了心底。只因,他不想月兒因他們兩人……而為難!
「蓮無邪,我說你大半夜的,你不在房間裡睡覺,在這鬼吼鬼叫的做什麼呀!」寒月雙手抱胸,就站在他身後,閒閒的,悠哉悠哉的說道。
見他看過來,寒月挑了挑秀氣的柳葉眉!她不過是和大師兄偶遇,然後說了兩句話而已。他蓮無邪,用得著這麼激動,大驚小怪的麼!
「是啊!王妃你也知道現在是大半夜了,那你不在房間裡好好睡覺,跑來這麼做什麼?更而且還……」私會舊情人!後面這五個字,蓮無邪咬了咬牙,硬生生的嚥回了肚子裡。如果他說了,估計寒月又要十天半月不理他了。他睡一個月的書房事小,就是,月兒給他冷色看,他很是受不了!
憑什麼,月兒對那個人,蓮無邪帶有敵意的目光,掃了面前的夢無幻一眼,對他夢無幻就笑臉相迎,而對他蓮無邪就是面無表情,又是面帶嘲諷。而且說話,也是句句棉裡藏針,要麼就直接不理他。
寒月慵懶一笑,那笑隨間也懶散,卻也魅惑到極致!「更而且還什麼?本妃睡不著,想出來走走不可以呀!莫非,王爺認為本妃連這點自由行走的權力也沒有?」
「我什麼時候說不許你……你不要扭曲本王的意思,好不好!」蓮無邪簡直抓狂,若不是夢無幻,那個一直被他視為情敵的人還在,他真想,真想……!!!
看出他心中在想些什麼,寒月不置可否的一笑。轉而對一直默然不語的夢無幻歉然道:「讓大師兄見笑了!」
「不礙事!」事實上,這種情形,自他住進睿王府,噢,不!是自他出現在睿王爺蓮無邪面前那一日起,就一直重複上演。他早已習慣了,只是,心中,仍是有些心酸,還有些微微的,隱隱的,揮之不去的痛楚!
嗯——
「那大師兄回去休息吧,夜深了!」寒月話音未落,人已被蓮無邪半拉半拽的拉走了。獨留下夢無幻一人,長身玉立,站在櫻花樹下。一聲輕歎,從他嘴中逸出!
望著那道遠去的倩形,喃喃的道:「月兒,你也一樣!」大師兄不求什麼,只願你,幸福一生,快樂一生!
那,他的放棄,也就有了意義。如若不然,那麼,他的放手,也就成了一種赤`裸`裸的諷刺!!!諷刺,嘲笑他的『懦弱』!
「蓮無邪,你放手!」回到『清影軒』寒月一把甩開蓮無邪的手,壓抑著怒氣,冷冷的道!「你別這麼無聊,幼稚好麼!」他現在這副模樣,完全就是一將妻子捉、奸、在、床的丈夫。
如若不是相處了這麼久,認識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還會以為,這是她眼花,看錯了。這怎麼可能會是那個睿智、風流、無雙的睿王爺——蓮無邪!
「什麼?」蓮無邪也怒了,俊臉一沉,咬牙恨恨的道:「你說本王無聊?你說本王幼稚?那王妃你自己有沒有想過,今天自從皇宮回來,你就一直不見蹤影,更而且,半夜三更的,不在房間裡睡覺,卻在那兒的舊情人私會。你說,本王要怎麼不憤怒?你是我的王妃,是我的妻,怎麼可以在夜人靜時,丟下本王,而去和舊情人樹下私會?」
寒月張大美目,冷冷的看著他,似是今天才認識他一般。而後,哈哈大笑!「我說蓮無邪,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副模樣,有多可笑!」
俊臉陰沉,漂亮的幽藍紫眸,盛著簇簇憤怒的火焰!紫眸因憤怒,而轉為幽深的紫藍色!魔魅而駭人,卻是該死的魅惑人心。
在他生氣時,在他憤怒時,彷彿,他身上的冷冽梅香,也更為清幽濃郁。
「本王不知道,本王只知道,本王的王妃,不該做出如此令本王失望的事。」蓮無邪冷酷的道,「你說,你在這幾天,可能會心疾發作。所以,我才同意那個人暫住在睿王府,只是不希望你到時心疾突發時,可以減輕一些痛苦。不過……」
蓮無邪眼神一冷,語氣也變得更為冷酷,「依現在的情形看來,不必了。本王看王妃不是想要留下他來給你抑制心疾,而是,想要留下來,以便時時相見。以慰藉想思!」
她什麼時候有過這種想法了?雖然經師尊替她治好心疾之後,她的心疾的確很少發作,卻也並未完全治癒,每年,心疾還是會發作一到兩次!
師尊曾經也說過,她的心疾要完全治癒,有些難度,幾乎不可能。只是,可以控制心疾,發作不那麼頻繁。
而她憑藉以往的經驗,心疾,就在這段時間,可能會發作一次!只有大師兄所習之靈氣,可以緩解,壓制住她體內的寒氣,緩解心疾發作時所帶來的痛苦。
「哦?是嗎?王爺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本妃無話可說!」說完這句話,寒月轉身走進內室,衣服也不脫,直接將自己摔進床榻,合衣而眠。不再理會一臉怒容的蓮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