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慕容蕪猛地站起身,她不可思議的看著白玉之,白玉之只是低頭品茶,讚許的點頭,「真是好茶。」
慕容蕪奪下他手中茶杯:「誰允許你這樣決定的?我可沒有同意!白家采女……你忘了我是慕容家女兒嗎?」
白玉之唇角帶笑,春風拂面:「可你也是我白家媳婦,毋庸置疑。」
「媳婦?」慕容蕪忽然覺得可笑,為什麼,他每每說出這些話,都是如此鎮靜的樣子?他又什麼時候,真的當她是他的妻子看待?
「虧你說的出口,你何時當我妻子一樣對待的。」慕容蕪嗤笑一聲,走到床邊,看著一整夜冰冷空寂的床鋪,似乎還帶著隔夜的寒冷。
她睏倦不堪:「你走吧,這件事我不會答應。」
「不會答應?」白玉之不知何時已經走到她的身後,他的聲音那麼近,令慕容蕪一驚,立時轉過頭來,他一雙清澈的眸笑意盈盈,唇角卻勾動一抹邪惡:「真的?」
近在咫尺的呼吸,慕容蕪錯身想要逃開,卻被他攔在他與床柱之間,他淡淡說:「要我像對待妻子一樣對待你嗎?」
他溫暖的笑容卻有冷酷的意味,眼神忽然掠過一道涼意。
慕容蕪心上一顫:「你……」
話未說完,白玉之的手臂忽然一揮,慕容蕪順勢倒在床上,錦衾夜一般的冷,似乎透過衣衫而來,白玉之雙眼流露鋒利的挑釁:「是這樣嗎?原來……你和別的女人也沒什麼區別,跟我在一起,想要的無非是這些吧?」
「啪」的一聲,清脆脆的打在白玉之臉上。
慕容蕪無法相信,這樣一個衣冠楚楚、翩然若仙家公子的男人,內心……竟會是這般冷酷和邪惡!
他明澈的雙眼,是誘人的陷阱。
他溫柔的笑容,不過為了掩飾他冷酷的內心!
看來,自己對他的最初印象才是真相!
一個人怎麼可以可惡到這樣的地步?
白玉之收斂住笑,冷冷道:「我說過,不要再打我的臉。」
「走開!」慕容蕪一聲呵斥,餘音仍在,唇便被柔軟冰冷的唇覆蓋住。
白玉之睜眼與她驚訝的眸對望,她唇上的清香似乎與那屋內的香氣一般,有種變化莫測的味道。
慕容蕪伸手向要推開他,他的力量卻無比強大,她幾乎不能呼吸,越是奮力的掙扎卻越是令他的吻激烈而纏綿……
為何,會有纏綿的感覺?
那明明就是被強行攻佔了領地一般的恥辱?
為何,在他如此卑鄙的強吻下,她依然會感覺到這種纏綿?
他終於緩緩放開她,慕容蕪因長久的窒息感而劇烈的咳嗽,她轉頭看向他,目光憎惡:「你無恥。」
白玉之悠悠一笑:「多謝誇獎!不過你大概忘記了,你還欠我一個人情……」
什麼?慕容蕪疑惑的看著他,白玉之魅惑的眼神此刻卻如修羅,他居高臨下望著她,一字一頓:「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慕容蕪心一顫,秀眉緊蹙,她的心,彷彿被冰冷的水澆灌了,瞬間凝成冷冷的霜。
難道,他救她,只是為了要她的報答?
那火海裡真誠的眼神。
那漫天焦煙裡急切的呼喊。
那一切……都不是真的嗎?
這個男人,有點可怕!
可怕得令她心神俱傷!
「你要怎樣?」慕容蕪忽而感覺到無力,她移開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白玉之冷笑:「不怎樣,只要你做我白家采女!」
慕容蕪瞪著他:「卑鄙。」
「謝謝。」他豁然起身,整理凌亂的衣衫。
白玉之喜白色,一身白衣落拓,原本是多麼優雅的翩翩公子,可為何,她看到的卻是一個喜怒無常、心有七竅的神秘男人。
慕容蕪依然躺在床上,回不過心神,白玉之回頭看她一眼:「你是不喜歡欠別人人情的吧?那……就這樣定下了。」
他才說完,門外便傳來香萍的聲音:「姑娘,你不能進去。」
白玉之眉一蹙,便聽一聲門響,門已被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