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難調教 第2卷 你可知道我是誰?
    花顏朝衛衾趨回道:「我是誰衛大人不用管,只需要知道我便是這邊最大的掌櫃,順便說一句,如果今天你們討我不歡心了,可要小心你們手下的田產寸苗不生……雖說民不與官鬥,可惜姑娘我既不是民也不是官,誰犯著了我誰我就讓誰不好過……有句話怎麼講來著?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也僅是等不了大雅之堂的女子一名而已,你說對不對,韋大人?」花顏說著說著又把話頭轉到了韋頤的身上。

    韋頤像是被調戲了一般,氣得顫抖,「你別欺人太甚,我若真要抄你,你也無可奈何,你可知道我是誰?!」

    「那你又知道那簾子後頭的姑娘是誰?」一直不說話的張默忽然說道。

    蘇嶷看形勢不對,眼裡掠過一絲的亮光,趕忙上來悄悄勸道:「韋大人,小不忍則亂大謀……咱們可沒有皇上的搜查諭令。」

    韋頤聽罷,反而挺直了腰,氣勢十足的說道:「商再大,也壓不過官。」

    張默笑著搖頭,笑的倜儻:「可有些商卻能夠掌控一國的命運,更別說一個小小的官了」更何況現在裡頭坐著的人是洛花顏?父親是大興國第一權臣,自己是大興國唯一的皇貴妃,背後是藏而不露的超邪魅的大興國君主。

    韋頤的臉面有些掛不住了,堂堂一個朝廷正二品官員竟然被如此嘲笑。他突然猛的發飆起來想要衝上去掀開簾子,大罵道:「本官倒要看看你究竟是誰,竟然一直在這簾子後頭裝神弄鬼!」

    眾人抽氣。

    只見韋頤說罷整個人就衝了上去,手一抓,簾子頓時被他撕裂成了許多碎塊,一片一片的飛掠起來。

    說那時遲那時快,白蝶白玉二人像是早有準備的護到了花顏身前,花顏也急忙的就轉了個身,簾子被撕裂的那一瞬間,眾人只看見一抹深藍色的身影,像一隻翩延飛舞的蝶,裙擺上頭的銀色絲線反射出點點瀲灩的光芒,那女子遮著面紗看不見臉,南宮軒逸離得最近但也只看到女子眉間那顆掠過眉際的珍珠,那珍珠在那一瞬間發出了柔和的光芒,他只看見了一雙水靈靈動人的大眼睛。

    花顏轉身到了白蝶白玉的後頭,奉茶的丫頭也齊齊的護在了花顏的面前,只見白玉對著韋頤哼了一聲:「就這彫蟲小技也敢在我姐妹二人面前耍威風。」

    韋頤冷冷的撇了一眼,沒想到還是沒能看見那神秘女子的真面目,心裡越加的發狠,手握成拳就要朝白玉揮去。

    就在此時,花顏已毫不留戀的在那兩個奉茶丫頭的陪同下離了後堂。她可沒興趣掀開了簾子和這群人說話。

    倒是方纔的那驚鴻一瞥讓南宮軒逸失了神,那眼神,怎麼就那麼熟悉呢?

    南宮軒逸忽然對上了記憶中的一雙靈動的眸子,那是在落花殿裡頭……

    眼看這局勢越來越亂,韋頤與白蝶、白玉在這內堂裡頭直接就打了起來,惹得方言氣急如焚的大聲喝止道:「韋大人,不要太放肆了!」當著他與軒王爺以及眾將士的面竟然直接就打了起來,問題是還讓那個神秘的女子逃走了,他是越來越不明白這到底是場什麼戲了,這皇上怎麼到現在還不出現?

    「方大人,今天這事兒你別管。」蘇嶷附和著說道。

    「我不管,我不管,老夫我還沒這閒心呢」言罷方大人便繼續坐了下來,拿起了那杯雨前龍井品了起來:「嗯,好茶。韋大人,你們可慢慢打,老夫我先喝著。」

    韋頤被這麼一激,乾脆也不打了,乾脆破罐子破摔,大手一揮:「來人啊,給我搜!」方纔那個神秘女人這麼護著這裡,更加坐正了此地有貓膩的事實。

    胖掌櫃立刻攔在了他的面前,「大人,我們的大掌櫃兒既然在此,小人希望大人給點薄面,不要太過於叨擾。」

    南宮軒逸因為方才瞧見的那雙水靈的眼睛而聯想到了洛花顏,想到花顏之前數次捉弄,又在看著眼前這二人吵吵鬧鬧,只覺得耳邊吵得不行:「都消停點,鬧什麼鬧。」

    眾人皆被南宮軒逸給嚇愣了,一直笑嘻嘻的俊秀王爺突然就發起了飆,南宮軒逸這才發現自己的斯文形象被毀了,對花顏恨得更加的牙癢癢。

    衛衾趨感覺氣氛不對,想要起身離開,可是又不忍心放了到手的人,只要找到小二與那一對男女他就可以為至今還在牢裡的女兒刷洗冤屈了。

    可是這裡亂成這樣,他咬了咬牙,還是自保先吧,不願再去淌這趟渾水。

    衛衾趨瞅了衛良彬一眼,朝在場地位最高的南宮軒逸拱手告退:「時辰不早了,小人身體不適,懇請王爺允應小人先行一步。」

    南宮軒逸心煩的點點頭,腦海裡都是那個如蝶的女子,「自便」留著他也沒用。

    蘇嶷看著這樣的局勢,精明掠過:「人有三急,下官先去如廁」,南宮軒逸回神來,伸手不打笑臉人。

    蘇嶷一個眼神遞給師爺,手下的過千禁軍立刻將吉祥賭坊團團圍起。

    察覺了異樣的方言立刻喝道:「你這是想做什麼?!」

    衛衾趨更是面色不好,他這明擺著就是要斷了他的後路,自古是官高的人不好惹,手握兵權的人不好惹,邪佞小人不好惹,兩袖清風的人不好惹。除了前頭第一個和後頭那一個兩袖清風的,蘇嶷可謂是全佔了。

    衛衾趨又坐了下來,看來蘇嶷今天是要大家綁一塊,要死一起死了。

    前廳依舊在鬧著,誰都不知道這個夜裡究竟在醞釀著什麼風暴,唯一知道事情脈絡的南宮軒逸慢慢的靜下心來,用手指指節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子,風暴前的寂靜,來得有些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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