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君雪與墨芝雅對視一眼,拿起布帛看了起來。
墨芝雅扶起地上的青衣看向郁君雪,發現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握著布帛的手也似乎用了很大的氣力。
終於合上聖旨,看向墨芝雅,似乎有難言之隱「鳳兒……」
「君雪」露出微笑看著他,眼眸中擔憂一片「出什麼事了?」
從未見過郁君雪如此認真嚴肅的樣子,難道出了什麼大事?
「母后重病,皇兄急召我回京」閉眼低低說道「母后一生辛苦坎坷,為了我們兄弟兩個不知吃了多少苦,好不容易到了晚年卻重病纏身,無法頤養天年」語氣裡懷著無盡的擔憂與疼惜。
「青衣,把馬車卸了」不忍看他悲傷的一面,轉身對著青衣下了命令。
一個身在禁宮高牆內的母親為了自己的兒子,會怎樣的拚命,那種地方光是想想就覺得恐怖。
雖然顏洛的事情自己很清楚,但是一個母親為兒子的成長再怎麼壞,在兒子的眼裡永遠是最高貴尊崇的。
「王妃……」看著王妃堅定不容反駁的眼神,青衣只得聽令行事。
郁君雪看著墨芝雅如此的行為,感激一笑,眸子中隱藏了剛才的悲傷。
直到青衣將馬的韁繩放在自己手裡才發現自己不會騎馬,更不知該怎麼上馬,看著郁君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郁君雪瞭然,走過去接過她手裡的韁繩,上了馬,然後向她伸手,一把拉上了馬。
「青衣上馬」郁君雪頭未回,高聲說完就架馬二奔。
「哦,」青衣還處在愣怔狀態,「是」突然一把搶過捷報人手裡的韁繩架馬而逃。
捷報之人看著急奔而去的人,本來滿含怒意的臉上在看到那個人拋向自己懷裡的一大錠銀子時,笑開了花。
緊緊抱住了前面的人,靠在他的背上,感受著他的溫度。
郁君雪低頭看了眼抱在自己腰間的手,輕按在上,臉上溫柔低笑。
晝夜不停的趕路,第二天晚上才回到了京都。
顧不得休息,郁君雪換了朝服就進宮去了。
墨芝雅因身體的原因,躺在床上休息。
騎馬好累,坐了一天一夜的馬,屁股都是痛的,渾身上下如散架一般。
想到郁君雪,清亮的眸子裡儘是心疼之色。
伸手將懷裡的那封信函拿了出來,蒼勁有力的字跡不是女子可以寫的出來的。
而且信上殘留的淡淡菊香味,讓她迷惑,有所思量和猶豫。
這種菊香味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眼眸中泛著不明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