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車簾,繼續躺了下來,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這群人從京都一直跟隨自己到江南,一路都未動手,為何現在突然動手?
郁君雪架著馬車不敢停留一路狂奔,終於在跑出很遠之後才停下了馬車。
彎身走進車內,看著還在休息的墨芝雅,臉上柔情一片,將她抱在了懷裡。
「君雪,你打算怎麼辦?」懷裡墨芝雅依然閉著眼睛,嘴唇微微張啟輕輕吐出了話語。
「他們的目標似乎是四弟,不過一時還搞不清楚他們的目的」微微有些愣怔,這些人為何要對君鑰下手?
「嗯?」睜眼抬頭看向郁君雪,不明白他的意思。
「這群人抓到四弟之後就沒有再追上去,或者是他們有足夠的信心認為我們會去救四弟,」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眼眸之中劃過一道疑慮「沒可能啊」
墨芝雅也有些疑惑了,自出京都就遇到了兩伙跟隨的人,一夥已經被青衣擊退,另一夥始終緊緊跟著,卻並沒有下手。
可是現在卻開始有了動作,突然有些明白了,這些人一路跟隨就是為了要自己給他們帶路找到郁君鑰,看來自己也被利用了一回啊。
只是他們劫走郁君鑰又有什麼目的?
「我們在這裡瞎猜也沒有用,要拐回去嗎?」郁君雪是絕對不會丟下他的四弟不管的,因此他要救郁君鑰時,自己也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郁君雪在墨芝雅的唇上輕點,「鳳兒,對不起」趴在她的脖間低低說道。
「我們是夫妻,說什麼對不起,他是你弟弟,救他是應該的」明白他是因為不想自己受到傷害,可是自己從未有過怨言。
兩人商量之後架著馬車向原路返回。
一路顛簸終於到達了原地,卻早沒了那群人的身影,只有青衣孤零零地被綁在路邊的樹上。
「王爺,王妃,你們沒事太好了」看到下了馬車的人,青衣激動地說道。
郁君雪瞟了眼空寂的地方,動手幫青衣解開身上的繩子「人呢?」
青衣眼眸微微低垂,跪在了地上「請王爺責罰,屬下沒有盡到職責,祈王爺被他們帶走了」
墨芝雅走近跪在地上的人,伸手將他懷中半露半藏的信函抽了出來。
「這是什麼?」郁君雪看著那封白色信函不解問道。
「是他們臨走時留下的書信」青衣頭依然低垂著恭敬回答道。
展開書信,看著上面蒼勁的字跡,墨芝雅含笑不語。
郁君雪愣怔地看著奇怪表情的墨芝雅「怎麼了?」剛才他似乎看到了鳳兒眼裡一閃而逝的算計和陰沉。
「是!」墨芝雅剛要開口的話突然看向他的身後,住了口。
郁君雪隨著她的眼光看向身後,一匹棕色馬匹在道路上狂奔,帶起一路的塵土。
在離郁君雪不遠的地方急急剎住了馬,下馬單膝跪地,雙手奉上一個金黃的布帛「王爺,皇上有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