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電視上老說的免死金牌?木黎像看古董似地眼冒金光緊盯著它,又全部摸了摸,哇塞,看起來比奧運會冠軍的牌子要大多了。重點是,她好想知道,免死之後皇帝是收回呢,還是回收啊?
「三嫂不必驚訝,這塊金牌既然是我為你們求的,一定有它的用場。也不必擔心,它會保你們一命。這是我最後能為你和三皇兄做的事了。」夕容見木黎目瞪口呆的樣子,還以為木黎是嚇傻了呢!
夕容想得真周到,她一定以為將來太子做了皇帝或者月芳昊做了皇帝,會對月芳庭痛下殺手。既然夕容這麼做,那她可不可以認為,月芳庭對他們有了威脅呢?並且這種威脅,連一個後宮的公主都能看出。
那麼那些有心計的妃子們,豈不是看得更清楚?那些追殺月芳庭的人,是不是其中就有她們派去的呢?
「夕容。」木黎正視著夕容,認真地說道:「庭王只是一個王爺,皇上知道你是為誰求的嗎?假若是為了一個王爺求的,會不會令人產生什麼不好的懷疑?庭王風流成性並不是什麼殺頭大罪,何須免死金牌護身?你意在保護庭王,實則在害他,你明白嗎?」
夕容連忙擺手否認,這個三嫂,她該怎麼說,才能讓三嫂明白四皇兄對她的心思呢!不行,她不能讓三嫂明白四皇兄的心思,萬一她跟三皇兄一說,三皇兄有什麼誤會,會更加影響兩兄弟的感情的。「三嫂,我只是覺得,實在沒什麼好送三皇兄的,所以想,送點特別的。」
「你的禮太重,我們心領了。」
「三嫂?」夕容停頓了幾秒思考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三皇兄小時候吃了不少的苦,萬一他哪天得罪了皇上看中的女人,不就是九死一生嗎?」
「他不會這麼沒分寸的。」木黎脫口而出,猛地被自己的話一愣。月芳庭的確很花心,但他似乎從來沒有做得過分。什麼該碰什麼不該碰,他好像一清二楚。他好像隨時都清醒著,不會讓自己犯一點大錯。
「三嫂。」夕容對木黎說了幾件月芳庭小時候的事,她認為當木黎聽到月芳庭小時候經常被皇后她們虐待後,一定會替月芳庭多做考慮的。
而木黎聽到夕容說了很多她從來沒聽過的故事,簡直不敢相信月芳庭是個人。有這麼被虐待過的還正常的人嗎?
不會吧?他挨過這麼多的苦頭?
一點也看不出來。
哦不,也不能說一點也看不出來。在懸崖下面,他的野外求生能力不是曾經讓她大跌眼鏡嗎?如果小時候是這麼熬過來的,那麼懂得求生意識的,也就不足為奇了。
想不到月芳庭小時候吃過這麼多的苦頭。三歲就開始背詩學文,習武持槍。晚上回到皇后那裡還要被皇后打罵,後母真是歹毒啊!這皇后的素質也太低了吧?皇后為難一個小孩,無非是皇上愛月芳庭的母親,可是皇上既然愛月芳庭的母親,為什麼對月芳庭又是這種不聞不問的態度呢?
豪門真是複雜啊!
「三嫂,看三皇兄平時都是溫潤如玉,一副瀟灑之姿。沒想到他會受過那麼多災吧?其實能被我恰好看到的,也是絕少部分。絕大多數,我都是從太監宮女們那偷聽到的。」夕容握住木黎的手:「你是不是也很心疼三皇兄?」
木黎訕訕地笑了兩聲。沒錯,是被夕容說中了。她母愛氾濫,一想到那麼小的孩子挨打受罵,就心疼得不得了,一個沒人疼愛的孩子,多可憐啊!至少她小時候,曾經被父母疼愛過。
回想起懸崖下的那個月芳庭,提到自己的母親時是那麼的傷感憂鬱,那時候他的心情,也是很難受的吧?但是他把淚水都藏在了心裡,從來不流露出。
月芳庭,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讓她知道這些令她猶豫的事情呢?難道是他們,真的緣分未盡嗎?
木黎找個隱蔽的地方把金牌收了起來。夕容,不管怎麼說,謝謝你有這份心。她替月芳庭有這麼一個好妹妹感到欣慰。
在房間無所事事,木黎就叫綠荷拿了些書本,專心在隔斷間裡看書練字。她舉起宣紙,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毛筆字,高興地連連點頭。
「木黎啊木黎,你真的越來越有當古代女人的潛質了。」木黎想著,還要不要學點刺繡什麼的,萬一將來回到了現代,自己會刺繡,簡直就成稀有品種了哎!
綠荷按照吩咐找來一套女紅的工具,木黎看著綠荷繡好的圖樣,聽綠荷的指示繡了一陣子,自我感覺很良好。「嗯——!我還是很有當大家閨秀的潛質嘛!以前是組織沒有培養好。現在終於可以一展我的天賦了。」
「小姐,這跟心情有關的。以前在左相府裡壓抑,學什麼都學不成。現在在庭王府裡悠閒自在,加上王爺對小姐恩愛體貼,小姐心情一好,就什麼都會了。」綠荷端著清茶從外面走進來,誇獎道:「小姐辛苦了一上午,喝點茶吧!」
恩愛體貼?幾天不見人,她一個人睡一張大床,確實很體貼。木黎承認。「綠荷,既然我學了女紅,那接下來是不是要學什麼做衣服啊?」
在現代可是很流行復古刺繡裝的。
「小姐。」綠荷曖昧地看著木黎,輕聲問道:「是不是心急著親手給王爺做一件衣裳啊?王爺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的。」
做給他?憑什麼?木黎當即否定。但是,好像是很想給他做一件。他身上的每一件衣服都很華麗,做工很精緻,但是缺少溫度。就給他做一件吧!就當是讓他感受感受被人善待的感覺吧!算是報答他的體貼咯!
「那你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