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黎一愣,隨即禮貌地謝絕道:「不,我說了,我誰都不靠,我靠我自己。我不怕吃苦。你不想教我我也不勉強你。」
開玩笑,他不是庭王要抓的人嗎?那就是說他是整個朝廷的敵人了?要她跟一個武裝反動分子犯混,不是混下水了嗎?聽他的口氣,既知道這是庭王府,更知道她是庭王的穆夫人。萬一他被月芳庭逼上絕路,會不會拿她當人質呢?這可說不準。看他的打扮,像個殺手,木黎可不想過那麼刺激的生活,她只想過安分的生活。
「我不是很趕時間,既然你需要,我就當還欠你的恩情。若你的悟性高,兩、三個月便能學會其中技巧,再勤加苦練些時日,定然可做到保護自己。」辰玨傲皺皺眉,憂道:「但你若是想對付庭王,恐怕再練個十年也無用。」
「練十年也打不過現在的他?」木黎倒不是真想對付月芳庭,而是驚訝於月芳庭的厲害。難怪那時她覺得不對勁,原來是沒聽到那四個人死掉的慘叫聲,就看見他們掛了。月芳庭居然這麼厲害?
媽呀!可不能得罪他了。
木黎倒抽一口氣,莫名地冒了一身冷汗。頭一甩,不對呀!她又沒得罪他,幹嘛嚇得冒冷汗?!「你想太多了,我和他之間沒愁沒怨,只是想過自己嚮往的生活。我們是有名無實的夫妻,他也有喜歡的人,就算我不辭而別,對他也沒什麼影響,我會離開這裡遠遠的。」
有名無實?辰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間鬆了一口氣。他點點頭,跟木黎約定了時間,以後每天這時他都會來教她。木黎問他住哪,來這會不會對他的安全構成威脅?辰玨傲叫她放心,他的傷已好得差不多了,一般人傷不到他。
木黎暗暗咋舌,上次不就受傷了,差一點死翹翹嗎?
辰玨臉色黑了黑,看木黎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我上次是中了他的奸計,他的武功的確不錯,但真正叫人汗顏的,是他天衣無縫的計謀和狠絕的手段。他不但對別人狠唳,對自己也決不手軟,你不瞭解他最好,他是個危險人物,瞭解他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我跟他再不熟,好歹也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你也不能當著我的面講他壞話吧?弄得我覺得自己很沒面子。」木黎自己怎麼罵月芳庭都不覺得過分,但一聽到別人說月芳庭,就覺得自己也被一起數落了。
「我……算了,反正你暫時還與他同住一個屋簷下,自然會逐步瞭解他。」在真正瞭解他之前,應該能學會。希望她能如今天這般強烈的要求離開這裡。辰玨說完,又對木黎講了一點初學輕功的知識。
按照他教的,需要綁著沙袋,雙手抱頭,拚命練彈跳。木黎偷偷用大布袋裝了重重的泥土,每天拚命地跳,沒事就跳兩下。嚇得綠荷她們以為木黎腿腳抽筋呢!
經常在綠荷她們早晨進來伺候她更衣時,木黎大汗淋漓地從床榻上爬起,綠荷驚道:「小姐怎麼渾身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