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貝卡踩著桌子,一個飛身直躍,直接從一樓跳到了二樓,所有人都看得瞠目結舌。
她那黑色衣衫的蕾絲在風中飄揚著,仿若仙女的緞帶,身材輕靈小巧,讓人想入非非。
沈臨御朝葉雲若示意了一下,便領著露貝卡往房間走去。
走到一半,突然頓住腳步,望向窗邊的一道暗影,眸光陡轉。
再轉向絕時,清冷的眸光如炬,絕立刻領會了他的意思,靈敏的他也察覺到了有異動。
而露貝卡則是望著窗邊已經消失的暗影,微微一笑:他終於還是跟來了……
「你說沈臨御怎麼能這麼可惡呢?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唉,你們男人都這樣……」季落落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突然一轉身,卻發現身後什麼人都沒有,絕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
「才剛結婚,就嫌我囉嗦嗎?討厭的絕,討厭死了!」季落落氣的直跺腳,眼裡跳竄著火星。
靜謐的書房內,沈臨御負立而站,筆挺的身軀如一棵青松,轉過身子,看著露貝卡那張甜美可人、微微漾笑的臉,冷艷的眸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漣漪。
「我不可能跟你結婚的,這都是我爸爸一廂情願的決定,你如果不想自取其辱,最好趁早放棄!」
他毫不避諱的說道,對於感情,從來是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他從來不喜歡忸忸怩怩,拖泥帶水!
「可是我已經喜歡上你了,怎麼辦呢?我很相信第一感覺的!」露貝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書桌前了,靜距離的凝視著他。
沈臨御藍眸大震:這個女人速度好快,她的腳步一點都聽不出聲音,肯定身手不凡!
「可笑——露貝卡,從你的家世,我可以判斷,你不是那麼沒有骨氣的人,倒追男人這種丟臉的事,我想你是不會做的!」沈臨御雖然心中一陣搗鼓,但面色還是紋絲不亂。
這個女人,碧眼之中的光色太過深沉,他想他還是暫時按兵不動比較好,畢竟把她惹火了,到底會造成什麼傷害,實在是無可估量。
他倒無所謂,只是怕她會傷害到雲若。
「你的判斷?我想你很快就會知道你的判斷是對是錯的,我們走著瞧!」露貝卡輕漾著笑,甩了甩飄逸利落的金色短髮,緩緩離去。
好狂妄的口吻,好狂肆的語氣,猶如呼攜著風沙的暴風,肆虐著這個房間,久久不曾散去。
沈臨御微微愣神的坐在桌前,手指無力的掐著鼻樑:看來,那個臭老頭子,還真是給他找了一個大麻煩啊!
正在這時,絕清冷的聲線在門外響起:「少爺!」
「進來——」沈臨御又恢復了一臉鎮定自若,彷彿剛才的憂心不曾存在過。
「剛才躲在角落裡的到底是什麼人?」他微挑著眉,一股凌人勢氣肆意迸出。
「少爺,請恕絕失職了,那個男人的輕功太好了,我追趕了好久,最後還是被他逃掉了,但是我看的很清楚,那是一個外國男人,身姿健碩。」
「外國男人?」沈臨御的眉心擰得更緊了。
看來這個露貝卡這次還是有備而來,不是單槍匹馬啊!
她要是想在這裡興起一番腥風血雨,也不是並無可能的。
他想她剛才的話純粹是假話,什麼喜歡?
她不過是想玩,想鬧而已,他跟她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他明白她在想些什麼?
可是,接下來,她又會耍什麼花招呢?
藍瞳中一陣波動,似浩瀚的大海洶湧著逆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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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貝卡毫不客氣的在別墅裡住下了。
家裡又多了一個人,本應該更熱鬧的,可是有了她的加入,卻只顯得愈發沉悶了。
因為她的存在,打破了這和諧。
在這家裡,她儼然把自己當成了女主人,自作主張的買了一大堆東西裝點的本就清靜淡雅的別墅一片花花綠綠,就像上帝的後花園似的。
飯桌上,她也是毫不相讓的坐在沈臨御旁邊,臉上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因為小時候的那些教訓,沈臨御怕她的怒氣會遷怒到葉雲若身上,也並未過多說什麼,但是依舊一副冷言冷語對她。
他想縱使是一個女人,時間久了,也自會沒趣的吧!
她想要玩,就希望被她玩的那個人能夠給予激烈的反應,這樣她才能玩的更盡興,然而現在他的冷漠根本就沒有給足她燃料,她那把火也就燒不起來了。
但是沈臨御似乎料錯了,露貝卡的意圖並不在此……
她依舊每日黏他,這樣的日子過了足足有兩個星期……
「窩囊的男人,窩囊的男人,你們全部都是窩囊的男人……」季落落在花園裡沒勁的掰著玫瑰花瓣,氣呼呼的說著。
這段時間,雲若雖然沒有說什麼,表面上澄淨自然,但是她能感覺得出來,她愈發的消瘦了,她覺得現在她在這個家裡的位置很尷尬。
沈臨御並未嚴明他們的關係,他們就像是私會的小情人一般,只能在每天夜深人靜,沒人知道的角落裡輾轉廝磨,互吐情長。
這種日子不僅葉雲若忍受不了,就連季落落也看不下去了!
「你嘀嘀咕咕什麼呢?」絕奇怪的看著季落落,她已經躲在那角落裡掰玫瑰花瓣,掰了快一個小時了,弄得小手都香噴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