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腦子沒有燒壞。」
季落落這才放下些心來,然而水潤的雙眸還是閃動著淚花。
她現在心裡好擔心他,方纔所有的怒氣全都拋之腦後去了。
她衝出房間,翻騰蹈海的一陣好找,終於在傭人的提醒下找到了感冒藥和體溫計。
她先撐起他的頭,餵他吃下感冒藥。
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掀起被子,別開眼去,將溫度計插在絕的胳肢窩下。
「媽呀,三十八度九……」季落落一顆一顆的金豆豆瞬時全掉了下來,心裡就像被一千個螞蟻嚙噬著,好心疼。
她胡亂得抹了把眼淚,柔聲說道:「你等等,我去找醫生……」
聽到她說要走,絕的心裡一下子就變得空落落的。
「不……不用了,吃點藥就好了,你在這陪著我吧!」他皺了皺眉,拽著她柔軟無骨的小手,將她硬生生的扯了回來。
聲音聽起來有些粗粗的,有些沙啞,卻不如以往像寒冰一樣那麼的冷漠。
季落落聽到他這話,耳根子一紅,斂住了淚,立刻像只小兔子似的,乖乖順順的坐在床邊。
「燒的這麼高,你會不會死啊?」季落落的眼眶紅紅的。
一想到他病的這麼嚴重,她就心如刀割,現在什麼都不在乎了。
「傻丫頭,發燒怎麼會死呢?別擔心啊!」絕啞然失笑,但眼瞳中還是閃動著認真。
這絕對是有些小白的季落落才能有的想法。
可是看著她如此擔心他的樣子,他突然覺得很享受,這場病生的還是挺值的。
「你怎麼會生病的?」
季落落緊咬著唇,喋喋不休的問道,可她卻忽視了人生病的時候是最需要休息的。
「還不是因為你,昨天洗了那麼多冷水澡。」
因為生病的緣故,沙啞而粗獷的聲音透著一股迷離。
「你……你什麼意思啊?我聽不懂……」季落落伸出手指,指著絕。
她被絕那像野狼一樣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心裡像有一個小爪子似的,在不停的撓呀撓。
然而絕卻依舊不說話,就那麼死死的盯著她那張姣好的容顏。
「啊,我……」季落落羞澀的別開眼去,輕咳一聲:「我口渴了,我去喝杯水……」
走到桌邊,她拿起一杯水,仰起頭,咕咚咕咚喝個不停。
啊,可是為什麼心還是跳的這麼快?怎麼還是這麼渴呢?
季落落一回頭,就正好將正站在她身後的絕那輕薄纖巧的唇瓣給輕輕掃了一下。
天吶,他們站的好近,他什麼時候跑過來的,不是還生著病嗎?
絕輕輕的笑著,握住了她的手。
「你……你還在生病呢?不要這樣……」季落落彆扭的抽回被緊緊鉗住的手。
指間突然失去了那令人留戀的溫暖,絕的眉峰突然一擰,抬起頭,突然勾起嘴角:「那麼就由你來治好我的病吧!」
…………
「雲澤,你想幹什麼?」她的聲音像是氤氳著一股霧氣,聽起來很朦朧,卻很好聽。
問出這句話,她就後悔了,這不是白癡問題嗎?
「我想幫你兌現你那三十天的承諾,三十天的期限已經只有兩天了……」
心裡的情感一點點若泉水般湧上來,帶著無法壓制的力量。
「季落落,我愛你,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愛你……」像是夢囈一般的迷濛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季落落覺得腦海裡就像是轟炸機一陣狂轟亂炸過一般,大腦裡一片空白。
我真的好愛你……好浪漫……好溫馨,這不就是她夢中的童話劇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