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把鋒利的刀卻早已抵在他的脖子上,緊逼著大動脈,泛著比月色更清冷的光。
但她畢竟還是有些後怕,那鋒利的刀鋒隨著他脖子的起伏也一並起伏著。
“葉雲若,你想清楚後果了嗎?”秦浩恩微瞇著眼,溢出危險的氣息來,仿佛致命的毒藥,靠近太多就會窒息而亡。
然而葉雲若卻絲毫未懼,一雙靈動的雙眸睜得大大的。
是的,不反抗的話一輩子就只能在他的折磨下度過她暗無天日的日子……
倒不如現在賭一把,雖然冒點險,但也是值得的!
而秦浩恩卻狂肆的笑起來:“哈哈……我這輩子最不怕的就是別人的威脅了……你割啊……割啊……”
他步步緊逼,氣勢奪人,她只好不斷後退。
他把她逼到牆角,她無路可退,刀鋒將他的脖子割出一道妖冶的紅色,在白色的燈光下尤為刺目!
“瘋子……真是個瘋子……”她咬著唇,怒斥道。
眼前的他狂放不羈,渾身充盈著嗜血的寒芒,像是從地獄走出的浴血修羅。
一雙黑眸若子夜般深邃迷人,微微揚起的嘴角在昭示著他的不屑與傲然。
“是……我就是個瘋子。”他並不辯駁,唇角的笑意相反更大了些。
他伸出手來,手心抵住刀鋒,用力一扯,刀應聲落地。
他的手也滿目猩紅,血潺潺的流出,彌漫著一地的血紅。
那種無懼死亡,無懼傷害的凌然令葉雲若也有些害怕起來。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她突然很想吐。
然而由不得她反應,他的大手卻猛然將她一扯,重重的摔在柔軟的大床上。
他雙手撐著床單,將她完全的禁錮在自己懷中,米色的床單暈染出一片鮮紅。
他在她敏感的耳畔呵氣如蘭,然而聲色卻又是陰寒之至:“我給過你太多機會,你居然一直都想不出來,是你作惡太多,還是你在佯裝失憶?”
“你到底在說什麼?”葉雲若的眼裡閃過迷惑,似迷亂濺起的水花。
然而當真相一層層抽絲剝繭,即將浮出水面時,她的心裡卻愈發的惴惴不安起來。
“秦傑瑞,想起來了嗎?”他輕蹙著眉,眼裡晃動著水潤的光澤。
這三個字有多少年沒有從自己的嘴裡說出來了呢?
然而當這個名字真正說出來的時候,他又覺得他的喉嚨干澀的厲害,心中的苦楚無休止的蔓延開來。
葉雲若的身體輕輕一顫,已經是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了。
除了聽到時,心中會莫名的一陣悸動,但除此之外,腦海中依舊一片空白。
“我不認識他……更不知道我是怎麼害了他……”
她倔強的揚起小臉,粉嫩的唇幾乎被其咬破。
他扳起她的下巴,眼裡劃過一絲深沉的異樣,隨即被隱沒。
“你是失憶也好,裝失憶也好,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欠的血債必須償還。”
“你聽不懂人話嗎?我說了我不認識他!”
葉雲若直視著面前的男人憤怒的吼道,此刻那張令人怦然心動的臉在她的眼裡固執得過分!
“你說說看,我自己母親說的話和你說的話,我到底應該相信誰呢?”他黑亮的雙眸此刻已是一片沉色。
他還是叫不出一聲“媽”,只能用一聲中規中矩的“母親”去稱呼那個女人。
葉雲若一陣錯愕,然而她還來不及細想,他就已經粗魯的褪去她身上的衣衫。
嬌弱的身體不著寸縷,柔滑的雙肩楚楚可憐的曝露在空氣中。
霸道的吻落在她的粉唇上,巧舌長驅直入,一下子抽空了她體內所有的空氣。
這一次,他是睜著眼吻她的,一雙黝黑的眼如充滿光澤的墨玉。
每一次吻她都會讓他迷失心智,而這一次他不要!他要看清面前女人的嘴臉!
他細密如雨的吻遍布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他咬他!啃她!像個發狂的猛獸,在她每一寸光滑細膩的肌膚上留下獨屬於自己的痕跡。
而她卻始終固執的搖著頭,有熱燙的淚水如落入銀盤的玉珠一般紛紛灑落:“我不認識他……我真的不認識他啊……”
在進入她之前的那一瞬,聽著她那般絕望的呼喊,他也猶豫了一下。可是想想自己原來被人冤枉,受盡委屈的場景,他的眼裡閃過一絲狠絕。
寧可錯殺一百,也不可放過一個,這仿佛是他的家族一貫的做法!
他當然也不會例外,嘴角掛上一道冷弧,一個挺身……
她痛的側過頭去,手指緊緊拽住米色的床單,深深的刻出一道痕來……
為什麼……為什麼他就是不願意相信她呢?
身體隨著他的律動而起伏著,下-ti潮濕而溫熱。
…………
漸漸的,因為激烈的運動,她的發絲濡濕,頭無力的垂著。
床上,沙發上,乃至衛生間裡,浴缸內無不充滿著他們歡愛過後的痕跡。
曖昧而旖旎的味道不斷的升騰著,一幕幕錐心的限制級畫面不斷的上演著,
而這一切都只是在提醒著她一個事實:她是他身下夜夜承歡的一只玩偶,她的命運,她的悲與喜僅僅只掌控在他的手掌之間。
她默不作聲的承受著這些不堪,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痛徹的解釋他不相信,反抗又顯得那麼蒼白無力,那麼她究竟該怎麼辦才好?
究竟該怎麼辦?
淚水已經風干,然而心上的血液卻依舊是新鮮著的,泛著猩紅的色澤!
他們最終還是回到了柔軟的床上。
床上的血漬已經干涸,散發出深邃的暗紅。
他赤-luo堅硬的胸膛緊緊的貼住她白皙的渾圓,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又回到了最初的時候,折磨她時沒有了不忍,儼然變成了他唯一的快樂,唯一的慰藉。
“砰砰……”有些突兀的敲門聲,正在此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