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呼呼,透骨奇寒。
幾個少年男女立於慈恩寺前,為相聚而激動,絲毫不感覺寒冷。
譚司旺道:「兄弟見義勇為,昔日為救眾英雄而勇撞清兵千軍萬馬,兄弟剛才話語言重了,我等既然相聚,只等兄弟發號施令。」
「兄弟,有何事,快說啊!」朱常生急得直跺腳了。
武鳳凰妙目含情,怔怔地望著石心兒。
石心兒抱拳道:「請幾位幫忙之事有三:其一,小弟想救出那些民女,並請諸位護送回家;其二,羅知府如此妄為,肯定不是好人,留此人一命,必定會給黎民帶來更大災難,小弟欲與諸位一起,夜潛府衙,誅殺此賊;其三,天花教重出江湖,以流毒控制人,欲圖爭霸天下,禍亂人間,小弟欲與諸位聯手,共鏟此教。」
「唯兄弟之令是從!」譚司旺與朱常生聞言,抱拳拱手,異口同聲地道。
他們隨後又指著另外幾名香客打扮的人,介紹給石心兒與武鳳凰認識。
眾人又扶起那嚎啕大哭的漢子,甚為同情。
武鳳凰道:「大叔,別哭了,快把大娘安葬吧,這幾錠銀子你拿去,把你的家地址告訴我等,今晚或明天,我等把你家閨女送回。」
那漢子聞言止住哭泣,接過銀子,磕了三個響頭,告訴眾人地址,便抱起婦人屍體離去了。
石心兒道:「各位大哥,押著這些惡僧進寺找那些姑娘去。」
譚司旺等紛紛押著惡僧進寺。
他們入寺,移開一蹲大佛像,見下面有個地道。
眾人點火下了地道,果然發現有三十一名女子,均是雙手被反捆,披頭散髮,衣裳破爛,有的還露出了玉峰,有的下身還在流血。
武鳳凰臉色大為尷尬。
譚司旺怔怔地望著那些女子,口水從嘴邊流下,心道:原來女人的身體是這樣的。
朱常生望著那些女子敏感部位,雙目血紅。
見有人進來,眾民女嚇得渾身哆嗦,以為又要抓她們去玩樂。
武鳳凰想想這是救人,立時又平靜下來,道:「姑娘別怕,咱大伙是來救你們出去的。」
譚司旺、朱常生這才如夢初醒,給揮劍割斷她們身上的繩子。
石心兒從皮鹿袋裡掏出所有銀子,分遞這些女子一人一錠,道:「請譚兄、朱兄、武家妹子送她們回去吧,順便聯絡丐幫弟子。其餘人等,速混入城中,查清羅知府住宅或府衙的方位,然後在城中最大的客棧相聚。譚兄聯絡丐幫弟子,晚上在城門掩護並護送那些民女。」
譚、朱兩人點頭答應,拱手而去。
武鳳凰取下腰間的大夏龍雀寶刀,遞與石心兒,道:「大哥,拿刀防身。」
石心兒雙手接過,激動地點了點頭,道:「從今以後,人在刀在。」
武鳳凰聞言,俏臉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她甜甜地朝石心兒揮揮手,爾後領著那些民女出去了。
地道裡,只剩石心兒與其他幾名武林義士了。
一人道:「那這些惡僧怎麼辦?」
另一人道:「殺了他們。」
那些僧人聽了渾身發抖,紛給磕頭請求饒命。
石心兒道:「他們只是幫兇,廢他們武功算了。」
眾義士人為他處理事情分明果斷大服,紛紛依言而行。
朔風勁吹,枯樹哀號。
黑幕拉下,夜色沉沉。
眾人打探情況回來,直奔城中最大的『賓如歸』豪華客棧。
石心兒吩咐店小二送飯菜到上房來。
幾個人邊吃邊商議如何救人。
石心兒道:「那老惡僧武功了得,羅大人跟他是師兄弟,武功肯定也不差。衙門還有捕快、兵丁,恐怕羅大人身邊還有保鏢之類的人,僅憑咱幾個要救人,又要阻止追兵,惡鬥羅大人等,恐怕不容易。」
諸人點頭,忙問該怎麼做才好?
石心兒道:「請李兄、杜兄再到羅府探探地形,然後到城中轉轉,看看救人後從哪個門出城好,哪個門守兵弱,然後畫個圖回來。」
諸劍客都是武林各大派弟子,性格豪爽,兩人點頭,隨即出門去。
石心兒又另外兩人道:「請兩位兄弟也出去一趟,買點煙花、爆竹、火藥回來,回來自製火箭,晚上救人時,作向羅府放火掩護之用。我在隔壁開一間上房給你們,你們回來就到隔壁休息、製作火箭。」
兩人點了點頭,對石心兒周密謀事,甚是佩服,也應聲而去了。
石心兒看他們全走了,便把飯碗放桌子上一放,身子往床上一躺。
「當……」大夏龍雀寶刀磕了床沿一下。
他之前從不佩帶兵器,竟忘了除刀入睡。
「唉……」他復又起身,除下寶刀,放在枕頭下,低下頭來,看了長袍上的那個「蝶」字一眼,腦海裡同時掠現武鳳凰與柳蝶兒的倩影,不由歎了口氣。
他一時間又有些迷茫,竟然睡意頓失,獨坐床沿,神思悠悠。
石心兒與眾義士一起能否殺得了羅知府?能否救出那些被押在羅知府住處的民女?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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