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送腥味,光枝在寒中淒苦搖曳。
落葉悲哀地游來蕩去。
石心兒內力深厚,但聞那股血腥味久了,也不舒服,便以快打快,欲早脫身,救走嬰孩。
他長袍一抖一卷,纏住黃京的劍,一拉又橫肩一撞,鋼刀旋劃。
黃京因吸入血腥毒味,胸悶氣滯,頭暈腦漲,內力漸失,動作緩慢,他的劍被石心兒長袍纏住又被他一拖,身子前傾,再被其橫肩一撞。
「啊呀……呼……」黃京身子倒跌數尺,側倒於地,噴了一口血出來,五臟六腑甚是難受,幾欲暈厥。
向量赤手空拳,見他鋼刀環劃,不敢硬碰,收掌一晃,雙足一點,身子凌空,下壓石心兒。
他不僅武功邪門,且極其奸滑,不與之硬拚,聚內力於掌,以毒腥味慢慢壓制石心兒。
石心兒就地一滾,長袍一抖,纏向他雙足,鋼刀掃向郝鐵生。
來金銀又一口酒噴向吳蓉。
他雖然肺腑難受,但為助石心兒擊退強敵,仍是強撐,鼎壺仍以硬對硬,砸向郝鐵生。
他一口酒噴出,還夾著十分難聞的蔥蒜味,甚是濃烈,似乎有生以來從未漱過口。
血腥味剛退,蔥蒜味又來。
吳蓉本是難受,氣得急退,生怕被他的酒沾上。
她是美女,素來愛潔。
她一退之下,不覺又吸進一股血腥味,驀覺一陣頭暈,胃口大反,「哇哇」地吐了起來。
說時遲,打時快。
郝鐵生本欲置來金銀於死地,豈能料到石心兒動作如此之快?他眼看腳下刀光閃閃,急側倒於地,避開石心兒一刀,揮鏟掃向來金銀雙腿。
向量見石心兒長袍纏來,便一個凌空倒翻,頭下腳上,左掌變抓,抓住長袍,右掌撐地,身子又騰空而起。
「嘶……」
長袍被他一抓,登時斷裂。
拉勁一失,他身子「蹬蹬蹬」地後退了好幾步。
石心兒一個「鯉魚打挺」,一躍而起,揚刀撲向吳蓉。
來金銀一壺砸空,身子前傾,驀見月牙鏟掃來,單足一點,身子騰空而起。
吳蓉此時嘔吐得眼花繚亂,本能地聞風而動,急反掃一劍。
「當……哎呀……」她勁力遠不如石心兒,此時又吐得渾身無力,長劍登時被震飛。
石心兒揚刀朝向量擲去,疾如利箭,勁風呼呼,力甩千鈞。
向量不敢硬接,側身一閃。
石心兒探手一抓,已抓吳蓉的脖子。
「咳……唔……」吳蓉氣血不暢,立時咳嗽起來。
「住手!誰再敢過來,石某捏死她。」石心兒抓到人質,氣勢已變,一聲大喝,聲震四野。
屋頂上的瓦礫紛紛落地。
「小雜種,你想怎麼樣?」郝鐵生月牙鏟一撐地,借力起身,朝石心兒大喝一聲。
「當日兩軍交鋒,雙方將士死傷是很正常的事,眼下戰事即將了結,你我已不是疆場戰將,何必硬要執仇?石某不想多結冤家,所以不想與爾等為敵。石某此時救人要緊,如爾等讓路,石某自會放吳郡主一條生路。」石心兒扣住吳蓉的咽喉,拉她過來,一字一頓地對郝鐵生道。
此時此刻,他心裡裝著十五個嬰孩的安危,不想與吳蓉等人糾纏不清,意欲與之釋怨。
「好,讓你走,快放了郡主。」向量急朝石心兒喝道。
他看黃京吐血受傷,暗下思量:憑自己一人,恐怕不是石心兒的對手,而且吳郡主又被他要挾,不如先救下郡主再說。
「來兄弟,快準備馬車,將十五個嬰孩放在馬車上,咱們走。」石心兒腳一撩,地上的滅狼劍被他撩起。
他手一探,又抓劍在手,反轉背部護身,然後對來金銀道。
「已經放在馬車上,在後院。」來金銀喘著粗氣,急向石心兒稟報。
「待出城後,石某自會放過吳郡主。」石心兒又朝向量道了一聲,便扣著吳蓉,走向後院。
向量就這麼放石心兒走?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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