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羅 彼岸歸魂,夢轉今生 攜子探親橫遭勒索
    回到居所,蕭竹驚魂未定,坐在窗邊著了魔似的輕聲磨叨,「治安果然是太差了……訂機票……回溫哥華……」

     始終被那句「有花無果」困擾著,生怕這珍貴的遺腹子出什麼意外,迅速收拾起行囊,登上了飛往大洋彼岸的飛機。

     一年之後,分娩的疼痛和孩子的啼哭漸漸被不可理喻的思念掩蓋。誰能相信,一個行為正常的女子竟然無可救藥地癡戀著一尊冷硬的佛像,並固執地認定那就是她兒子的父親。

     沒有別的解釋——

     妄想症!

     明知道自己的想法十分可笑,卻還是忍不住想帶著望兒飛回萬年。總覺得石窟裡的那雙眼睛在等著她們母子。而她也希望能燃一柱香感謝一下曇曜大師。因為那座石窟,愛情終於結出了果,即便依舊無緣夫妻,即便依舊生生相錯,她心裡已經很滿足了。

     而母親絕不會同意她把未滿週歲的小外孫帶去內地,為了一家團聚,她只好先斬後奏,趁母親去觀音閣還願的時候帶著孩子溜之大吉。

     數十個小時之後,再次回到了闊別已久的魏都D城。沒有心情欣賞雄關大漠的邊塞風光,叫了輛出租車直奔令她魂牽夢縈的淨土。

     懷抱幼子,仰頭指點著那襲千佛袈裟,不知年幼的兒子能不能聽得懂她講述的那些故事。幻想著他能再次蹲下身將她抱上膝頭,幻想著溫柔的大手能再度撫慰她如絲的秀髮……

     「啊——」一聲尖叫,懷裡的望兒身子一抖,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噓——禁止喧嘩!」突然冒出來的「登徒子」指了指不遠處的公告牌。

     「你?」倒霉!怎麼又是他?,「你幹嘛摸我頭髮?我不是告訴過你這輩子都不要在我面前出現嗎?」

     對方理都不理她,揚手撥弄著孩子胖嘟嘟的雙下巴,「小寶貝不哭哈!」下頜輕揚,一臉得意的表情,「蠻像我的……你賬戶多少號,我把尾款給你結清。」

     蕭竹恨得咬牙切齒,眼睛裡嗖嗖飛出冷箭。

     餘光淡淡掃過她的臉,「別這麼看著我,怪嚇人的。你要是願意,我也不介意多養你幾年。」注意力全在孩子身上,幾乎當她是空氣,「跟從前一樣,每月三萬,分手的時候一次付清二十萬分手費,往後老死不相往來。」

     「靠!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大方!」什麼鳥人?一個月三萬塊就擺出一副作威作福的嘴臉。雜碎!逼著淑女罵人。

     「這是給你的,兒子的生活費另算。」表情相當輕蔑。

     「三十萬一個月倒是可以考慮——」表情邪門,豎起一根食指堵住對方討價還價的嘴,「歐元。」這樣一說,對方八成就死心了。這樣的價碼不是包養,是打劫銀行。

     男人傲慢地扭了扭脖子,「你值嗎?」

     蕭竹覺得對方這個動作極其眼熟,還有臉上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迅速切斷了搭錯線的腦神經,誠懇地奉勸道,「不值。所以,請另覓他人,以後不要再糾纏我。」

     認可地點了點頭,長長出了一口氣,「好吧。孩子留下,你可以走了。」

     心中一驚,慌忙退了幾步,沉下臉色說道,「孩子不是你的,你少打他的注意!」

     大手一攤,「退款——預付的七十萬。」

     無心爭辯,重要的是兒子的安全,「沒問題,馬上退給你。」

     「不止這些,還有育種費。」

     「多少?」

     「睡了三年才種出這根獨苗,每月三十萬——歐元。」看不出是故意找茬,還是精神病患者的病態模仿。

     「賬戶?一千萬歐元,十天後轉給你。」

     「一言為定!這十天呢?我去你那兒,還是你搬過來住?」躬身湊近,近距離端詳著女人精緻得宛如瓷娃娃似的小臉,「你不會隨便開個空頭支票就跑路了吧?放心,預留期限之內我絕不越雷池半步。」

     一雙來自異國的母子就這樣遭到了綁架勒索,且綁匪還是個不承擔法律責任的智殘人士。

    上了停在山門外的奔馳保姆車,蕭竹廢了好大的勁兒才哄睡了過於興奮的望兒。歪著腦袋,仔細打量著身邊的「腦殘」:他傻嗎?知道把錢往自己兜裡裝。他養女人就每月三萬,人家借種就每月三十萬,還歐元。

     人家沒毛病,她才是「腦殘」,平白無故就被宰了一千萬。幸虧孩子他親爹是賣白粉的,要是賣涼粉的她拿什麼還?事情逼到這個份兒上,只好給狄威打電話了,不一定非得給錢,或許還有別的辦法。

     回酒店取了行李,被幾名「長工」護送著來到了「少東家」的豪宅。外牆的裝潢太一般了,跟溫哥華的大宅沒法相提並論。拴在庭院裡的看門狗也缺乏教養,對著主人一個勁兒地亂叫亂咬。

     抱著熟睡的孩子進了大門,客廳裡一片狼藉,活像是販賣假古董的雜貨鋪子。斷臂維納斯,圖坦卡蒙的面具,秦始皇的銅車馬,唐吉可德的鎧甲……

     「蠻有品位的!」不著痕跡的挖苦。

     「不是你買的嗎?我不記得自己買過這些東西。」男人扔下鑰匙,轟然倒向寬大的沙發。

     「我?」

     「沒錯。你在這兒住了三年,忘了?」

     「沒印象。」逕自推開一扇半掩的房門,抱著孩子走了進去。

     坐在門外的腦殘扯著嗓門喊話,「房間在樓上,那間是浴室!」這個女人在自己家也會迷路嗎?莫非他真的記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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