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羅 閹寵侍君,狐袖生香 第359章 輩分隔閡年齡差距
    無語了……

    好好的一對戀人一夜之間變成了末路人。他老人家好像還挺佔便宜,轉眼就長了一輩兒。

    「女島主」的熱情讓拓跋燾應接不暇,慷慨地邀請他留下來吃中飯。

    該死的,她會做飯嗎?兔子吃的東西他可受用不起。起身告辭,迫不及待地想從這個充滿魔力的小島上消失。

    果然是「國中之國」,堂堂大魏國皇帝到了這個鬼地方居然搞不清自己是誰!

    怎奈他這「大侄女」盛情難卻,一個箭步衝上前來,「大叔,歇一會兒再走嘛,我還有幾句話想問您呢。」忽然覺得那襲背影彷彿在哪裡見過?

    彷彿是——

    跳河自殺的那個?

    「您是太子的叔叔嗎?」她知道這個問題有點傻。毫無根據,瞎蒙的。

    拓跋燾猛然停下了腳步,不太高興她提起太子,「誰告訴你的?」冷著一張臉轉回身。

    「我前日在湖邊汲水時見過您。」

    「怎麼,你看到了……」

    「您遇上了什麼解不開的煩心事嗎?怎麼會想到跳河尋短見呢?」滿眼天真;不,是白癡!

    「朕——真是瞎猜!我什麼時候跳河了?」

    「我看見好幾個人攔著您,您到把人家給打傷了。」坦蕩,完全不計較對方的感受。

    「我……」還不是因為你!可惜他說不出口。人家現在都叫他大叔了,說這樣的話不覺得噁心嗎?

    蕭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小手輕掩著唇邊淺淺的梨窩,「我當初還以為您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呢!」沒有嘲諷的意思,只是陳述真實的感受。

    「咳,我看上去很老嗎?」拓跋燾鐵青著臉色,憋了半天,終於還是問出了口。

    「正直壯年……呵,沒有想像的那麼老。」

    這叫什麼話,折中一下他就不生氣了嗎?微微撇了撇嘴角,淡淡白了她一眼,「算了,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了。我先回去了,受不了你!」

    「真的不打算留下來吃飯嗎?」垂下眼簾,稍稍有些失望,「事實上,我這裡很少有客人來。呵,我是個犯人。」

    「我只是受不了蘿蔔、青菜。」不忍看她失望,亦或根本就不想走。盼她挽留,然後,如願了。

    「您怎麼知道只有蘿蔔青菜?」這個大叔像是很瞭解她似的。

    「不吃『屍體』,還不喜歡羊奶。」表情緩和了許多,猙獰的臉上隱隱透出一縷寵溺。

    「您是我的親戚嗎?」看到對方折了回來,開開心心地湊了上去。

    「我是你親爹,你不記得了?」不知道為什麼這麼說,不像是佔她便宜,彷彿故意在氣自己。

    蕭竹上下打量著對方,用力搖了搖頭,「我不信,您長的一點都不像我。」

    「屁話!我要真是你親爹,你早就挨板子了?那是你長得不像我!誰像誰都說不明白,總該懂得先來後到吧?」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隱隱覺得:她介意。

    「那您怎麼會那麼瞭解我?」一邊說,一邊舀水淘米。風兒蕩動輕薄的髮絲貼在嬌媚的唇邊,繼續任性的胡思亂想,「您跟太子,不,太子跟您到是有七八分像呢。」趕忙改口,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拓跋燾正對著嬌嗔的美人出神,聽到「太子」二字心裡著實不爽,「你跟太子很熟嗎?他常來這裡陪你吃飯?」

    「偶爾。」靦腆地垂下臉,一副少女懷春的羞澀,「太子他人很好,赦免了我的死罪。」

    「那是!曼陀羅丹何其金貴?太子對你可夠大方的!」語調輕蔑,心裡恨得咬牙切齒。

    「呃,那種藥很貴嗎?我只知道吃,都沒有問過。」有些窩心,憑她一個破犯人,讓人家耗費了許多銀子。臉上的笑容忽然暗淡下來,傷心地說道,「大叔,我的腦袋好像出了點問題。把前半輩子經歷的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唯一有那麼點印象的就是這種藥,我知道自己離不開它。照您這麼說,我親爹一定很闊,可能是個達官貴人。不然,我大概吃不起這個。」

    「你確定自己沒嫁過人嗎?怎麼一定是你爹供養你,不能是你丈夫嗎?」期望她能想起點什麼,隱約又害怕她想起什麼。

    蕭竹認同地點了點頭,「這也有可能。不過,我希望自己沒有嫁人。」

    「為什麼?」心中一驚,貌似猜到了她要說什麼,立刻阻止了她,「不說這個,說說午飯。就不能破例弄一鍋『屍體』什麼的嗎?」

    「我是犯人,沒有做葷菜的食材。」不肯應允,草草找了個借口。

    「我看到滿地都是食材。」貪婪的目光投向不遠處嘰嘰喳喳的鳥群。

    無奈地望向他,彷彿叮囑一個得了健忘症的老糊塗,「大叔——那些都是我的朋友!居然想著把這麼可愛的小精靈當菜吃,殘忍!」

    索性倚老賣老,「我是老人家嘛,吃肉進補是情理之中的事。《黃帝內經》上特地註明了食肉有助於老人家補養身體。」

    「我聽聞《涅盤經》上說:諸行無常,是生滅法。生滅滅已,寂滅為樂。萬事萬物的運行都是無常變化的,有生就有死,有死就有生。恆常乃是虛妄。為求長生不老吃肉,不過是苛求恆常的一種表現。再說,吃了肉就能不死嗎?還不是一樣要死。殺了一條生命吃掉,並不能達到希求恆常的目的。您就發發慈悲,放了它們吧。」

    拓跋燾的苦笑裡明顯參雜著幾分嘲諷,「天啊,你這段《涅槃》比曇無讖講得都精彩。」不就是吃肉嘛,弄得跟十惡不赦似的。

    「我也是偶然聽太子說的。他是沙門弟子,貌似很虔誠。」

    拓跋燾的忍耐已經逼近了極限。見鬼!話題繞了半天怎麼又繞回了太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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