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羅 魏宮舊制,子貴母死 第264章 霸王重情金紐洩密
    壓抑了期待中的激盪,只是將牽腸掛肚的女子緊緊裹在懷裡。因為貪心,男人常常不願抉擇,而抉擇原來很輕易……

    溫熱的大手翼護著微微隆起的小腹,「奴兒,朕該怎麼做,你才肯對朕笑一笑?」不欲見她刻著淡淡憂傷的眉心,他不忍,原以為自己是個心如鐵石的男人。

    「也許——我不該透露那個秘密。」甦醒的良心,讓雁落羽隱約開始後悔,「我不想看到你去傷害誰,更不想變成利用薩克提作孽的卡莉。一個女人不願露出妖孽般的嘴臉才會以最純真的心乞求唯一。」

    「遺憾的是佔有你的男人是個皇帝。」

    「皇帝就不能有愛情了嗎?不是唯一就沒有愛情可言。」

    「朕總說:是神,就不能有凡人的感情。」

    推開他的手,徐徐坐起身,望向櫃閣上陳設的書卷,「我在書裡看到有個男人,他叫項羽。他是神,也有愛情。」

    「有美人名虞,常幸從。」念著記憶裡太史公的筆墨,起身將她連錦被一起裹進懷裡,「駿馬名騅,常騎之……落羽,你不覺得那個故事太悲情了嗎?有時朕在想,因為美人去了,霸王才不肯渡江。一個柔弱的女人陪著他征戰天下,他還能用什麼報答她?」

    轉頭注視著他深邃的眼,細細感受著他不為人知的一面。

    「你希望朕同項羽一樣嗎?」

    肯定地點了點頭,「有時候會胡思亂想。我相信他是戰神轉世。」

    「呵,呵呵……」她不會明白他的苦笑,戰神終究要重返天界,只有劉邦那樣的酒色之徒才能雄霸天下。一個重情重義的王者,注定只是太史公筆下的曇花一現,而人間只能被「貪婪」統治。

    「你笑什麼?」昏暗的燭光下,那張本就猙獰的臉不免讓人覺得恐怖。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很可愛,朕打算留下來多陪你幾日。」

    聖駕連日未歸,那只赤金紐扣卻已輾轉到了赫連皇后手裡。正所謂「善惡皆是業」,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母后,這扣子是前日花重金從市井間買來的。除了父親,怕是沒人敢用這團龍的樣式。」講話的正是公主寶音。

    「問清來由了嗎?這扣子又是怎麼到了你的手裡?」

    「古玩行的老闆說,送扣子來的人彷彿是一名山野樵夫。他打眼一看像是宮裡的東西,收了卻不敢賣,直接送到了那個白癡兮兮的拓跋余府上。」

    皇后柳眉一攢,沉聲呵斥,「那是你皇弟,不可無禮!你是怎麼當人家姐姐的?」

    「那傢伙向來就是雲裡霧裡,這麼大的事都不曉得來稟報母后。」

    「那樵夫找到了嗎?可有問過話?」

    「怕是沒有,別指望那白癡會長這個心眼!」一說起拓跋余就像斗架的公雞一樣紅了眼。

    「那還不快去找?事不宜遲。自從那個狐狸精在宮裡消失了,你父皇出宮的次數就越發頻繁,哀家想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裡?」粉指捻著扣子,若有所思,「這事兒你不要插手,設法把這扣子送到高嬪手裡。」她料定,有人比她更熱衷於弄清萬歲的行跡。

    就這樣,一枚金紐子經過服侍公主的小丫頭到了世嫡皇孫拓跋浚手裡,「這是誰的紐子?」這麼一咋呼,幾個伴讀的半大孩子都圍了上來。

    「師傅說,天底下的每一件事物都由禮制而定。看起來彷彿很尊貴的樣子。」眾人跟著附和,「是是是。」

    「許是父親的。」拓跋浚當即想起了連日來憂思成疾的父親。印象裡父親還從未這麼憔悴過,私下裡聽說是因為惹惱了皇祖父。

    奉旨伴讀的馮婉兒忽然插進話來,「主子,奴婢見過這扣子,是萬歲爺爺的。」腦海裡回放著這輩子唯一一次見駕的情景。

    「是嗎?奇怪,怎麼到了我的書案上?」

    「許是什麼人拾到的,有意讓皇孫轉呈也說不定。」來自公主身邊的小丫頭藉機在一旁幫襯。

    「那就快給皇祖父送去吧。婉兒,皇祖父喜歡你,由你去送最合適。」

    「喏,奴婢明白主子的意思。」

    馮婉兒捧著紐扣在內院裡轉了半大圈,終於從內侍的口中得知萬歲幾日前出了宮。這麼尊貴的東西總不能再帶回去,萬一弄丟了誰也吃罪不起。思來想去忽然想起往日一起在廚下當差的那個歡兒姐姐。欣然一笑,蹦蹦跳跳地朝高嬪的住處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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