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羅 權利巔峰,慾望之爭 第189章 婚姻不是療傷良藥
    聽聞司馬寶胤將被押解回京,雁落羽不由大吃一驚,急不可耐地推開眼前的混帳男人,「見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犯了什麼罪,為什麼這麼對他?就因為我跟他走得太近了?」

    「朕是那麼小氣的人嗎?」該死,他在她心目中一向這麼小氣。滿心挫敗,卻霸道地扼制著掙扎扭動的身體。

    「自我感覺良好!這輩子、上輩子我還沒見過比你更小氣的人呢。早說過,我和寶胤之間沒什麼,你為什麼還要為難他?」緊蹙眉心,憤憤地質問道。

    「朕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用不著你在這裡教訓朕。」原本可以解釋,還是被不分青紅皂白的小女人惹起了火。把他說得一無是處,太可惡了!

    「放開我……混蛋,放開啦……聽見沒有……」任憑如何踢打也無濟於事,壓在身上的這座大山實在太沉重了。

    用力攥緊女人的雙臂,細膩的肌膚上壓出了淤痕,「不要胡鬧!再敢造次,朕絕不姑息。」

    「要殺就殺,要剮就剮,所以的事我一個人扛,放了寶胤!」

    「你——」赫然揚起的大手停在半空。被眼下油鹽不進的小女人氣得渾身發抖,「你要朕放了他,朕偏不!朕還要他罪加一等,身負重枷!」

    「拓跋燾!」像只發狂的母狼一樣暴躁大吼,眼看就要崩潰了,「該死的,我要怎麼說你才能明白?我是對事不對人。即使換了別人,落羽一樣會為他求情。寶胤是無辜的,麻煩你不要針對他。」

    「針對他?呵,朕下令囚禁他自有囚禁他的道理,沒必要跟任何人解釋。」一把拉起她的衣領,狠狠推了一把,「雁落羽,朕寵著你,可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身份——」忽然一陣心酸,恨不得在男人高昂的下巴上狠狠給他一拳,「說得好。我是你什麼人?我親近別的男人犯了哪條國法?」

    無語……

    「你終於承認了?」暴虐的蛟龍騰出心湖,赫然側目斜睨著她。

    「是,我承認了。要麼殺了我,要麼把我賜給他。」忽然想起公主下嫁的卑劣條件,「做大也好,做小也罷。總好過跟你一起私下裡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沉默片刻,忽然開口發問,「想好了?朕一旦下了旨意就容不得你反悔。」他能低三下四求她嗎?她心裡若是沒有他,強留在身邊有什麼意義啊?可她畢竟曾是他的女人,背叛就意味著付出代價。

    「至於為了我賠上你女兒一世的幸福嗎?我從沒見過你這麼自私自立的父親。分手之後還可以做朋友。成全,才是明智的選擇。還要讓赫連皇后的悲劇在公主的身上重演嗎?」轉頭望向帳廉,「宮裡的每一個女人都是你手中的棋子,落子時,請你慈悲一點。」

    「或許——你說得對……」起身整理著衣衫,隨口呼喚跪候門外的侍衛,「請琅琊王稍安勿躁,主帳等候,朕稍候便到。」

    小女人手執玉帶,如往常一樣跪侍在主子膝下,「求萬歲開恩,饒寶胤一命吧?」

    頹然輕歎,苦笑道,「朕既然允了你,就不會讓你做寡婦。」早已習慣了她在身邊,以為她會一生一世留在他身邊,如今看來,到底是殊途無緣。往事如煙,猶如酣夢一場,醒來發現自己原是個局外人。

    女大當嫁,隨她去吧……

    望著落寞的背影出了帳門,榻上的女人心不在焉地穿著衣裳。終於掙脫了令人窒息的禁籠她該高興才是,可她怎麼就高興不起來呢?

    她真的需要一段平淡的婚姻嗎?真的需要一世的安穩嗎?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的想法,一段沒有愛情的婚姻能維持多久?誰又敢說投入這段無愛的婚姻就不會再痛苦了?

    正如拓跋燾所說:看似沒有結果,所以就急著給自己找個歸宿,這恰恰說明她比任何人都執著於結果。寶胤亦是無辜的,不負責任的給予,先天殘缺的愛情何嘗不是一種傷害?

    是她太草率了……

    佛曰:知「止」而後生定,心定方能生慧。此時她需要的是療傷的時間,而不是冒冒失失地投入一場貌似安慰的婚禮。她需要一個人冷靜冷靜,試著忘記過去,試著愛上別的男人……

    現實中,有多少女人如她一樣,在無望中糊里糊塗地把命運引向了悲劇。短暫的平衡感很快就會被打破,在無奈與麻木中了此殘生。路是自己選的,能怪誰呢?

    婚姻不是療傷的良藥,切忌衝動,平靜下來的時候才能專注思考。當她真正放下過往,不再苛求緣分的時候,才能聽見生命的腳步聲。緣聚緣散,緣生緣滅,冥冥中等待她的那個人或許是寶胤,也或許是其他的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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