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羅 權利巔峰,慾望之爭 第170章 御帳承恩滿營腹瀉
    「佛狸……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錯了……」斷斷續續的呢喃夾雜著急促的喘息,雁落羽半垂著美睫細密的眼簾,承受著帝王恣意狂亂的深吻。

    所有的怨恨付諸流水,無力抗拒這個男人。

    覆在腦後的大掌沿著細膩的脖頸緩緩下滑,褪去粗布戎裝,貪婪地流連在單薄的脊背上,「噓——不要講話,一別多日,讓朕好好看看。」唇齒間氣息溫熱,舌尖滑過咽喉,輕柔舒捲直沉向起伏的胸口。

    昔日的齒痕淡如蓮瓣,他的封印還在那裡。往事如昨,一縷雁羽掠過眼簾的那一刻,他已無可救藥地愛上了這謎一樣的女子……

    小女人高昂著下巴,環抱著伏在胸口的後腦,如醉如癡,期待著一場甘露的降臨。如在雲端之時,忽然聽到帳外傳來士兵稀疏的吵嚷。媚眼迷離,惴惴不安地問道:「佛狸,外面是不是出了什麼要緊的事?」

    「休要理會。除了你,朕不想過問任何事情。」身處京畿腹地能有什麼大事?又不是身在邊關擔心蠕蠕偷襲。

    帳外的腳步聲逡巡猶豫,半晌,終於有人隔著帳簾高聲稟報:「啟稟萬歲,琅琊王及數名將軍宴罷忽覺腹內絞痛,洩瀉不止,遂打發小的找軍醫過去瞧病。小的聞聽木蘭軍醫在萬歲帳下,不得已才夜半驚擾萬歲安寢。」

    雁落羽極具責任心,一邊拽起滑落在腰間的上衣,一邊磨叨,「糟糕!營中幾名大員集體瀉肚子,我得趕緊過去瞧一瞧。」

    拓跋燾慾火中燒,卻也愛惜將才。事有緩急,只好憋著口悶氣,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嗯,也好。」集體腹瀉——這幫傢伙可真會挑時候!

    落羽背對著皇帝老子迅速束起秀髮,心裡暗自揣測:秋季易發腹瀉,眾位大人八成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轉身瞥了眼胸襟半敞的「鬼面郎君」,戀戀不捨地叮囑道:「天快亮了,睡一會兒吧。但願我這個二百五大夫能不負眾望,醫好人家。」

    帝王隨手解下腰間垂著長長流蘇的環珮托在掌心,懶散側臥,朝著步向帳門的小女人低喝一聲,「拿著!」

    玉環——欲還。

    落羽停下腳步,羞答答地接過環珮,握著一環溫潤,攥緊他依依不捨的心……

    每逢這樣的時刻,她都會為自己有幸作個古人而沾沾自喜。深情脈脈,無須言語。正如卡莉所說:感受愛情,唯有用心。

    在那個習慣了把愛掛在嘴上的年代,收音機不停播放著一首又一首愛情歌曲,一場遊戲一場夢,愛情只是海市蜃樓般的憧憬。

    一路幽思,舉步進了琅琊王的宿帳。第一時間對上司馬寶胤湖水般沉靜的雙眼,耳邊充斥著將軍們指天罵娘的苦吟。

    「小的叩見琅琊王!」「俏軍醫」俯身跪拜。

    「免禮。」司馬老爺子斜倚在桌上,蜷身捂著肚子,「多喝了幾杯,不想……」但覺腹內一陣絞痛,轟的一聲撐起身體,「唉!軍醫問診吧,老夫先去茅房。」

    打量著飛奔而去的背影,雁落羽隱約覺得事有蹊蹺。轉頭望向症狀較輕的寶胤,蹲下身小心詢問,「諸位方才喝過什麼酒?有沒有吃過什麼不新鮮東西?」

    「不妨事。」男人低垂著眉眼,動了動略厚的嘴唇,「是——大戟。」聲音極輕,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得到。

    雁落羽被對方嘴裡忽然蹦出來的中藥名嚇了一跳,這傢伙的意思是說:他是主謀?若非一手謀劃,蓄意投毒,又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見鬼!好好的,為什麼要這樣做?

    明白了——

    難怪時間會這麼湊巧!

    想來,對方也是一番好意,多半是怕她又被御帳中的「斷袖暴君」欺負。誰料到,她根本就經不住那傢伙的勾引,輕而易舉就繳械投降了。

    寶胤啊寶胤,自己瀉肚子不說,連親爹都牽連了進去。常言道:好漢架不住三泡稀。下藥毒害軍中大員可不是個普通的罪名。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萬萬不能走漏了風聲。

    弄清了腹瀉的原因,事情就簡單多了。《本草經》上說,對付大戟最好的東西就是蒲菖。怎奈長途奔襲來得匆忙,戰馬駝來的藥口袋此時還亂丟在醫帳裡,再加上老軍醫鬼畫符似的注名,恐怕得翻騰三五十個藥口袋才能找到。

    就憑她這細胳膊細腿的,要搬動幾十個麻袋非得累死不可,當務之急,是懇請琅琊王老爺子派幾個身強力壯的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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