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脯夜君拿出瓶瓶灌灌地坐在床邊,認真地替她紅腫的腳裸抹著藥,而後輕輕地揉著。
他的眉因她疼痛地顫抖而緊蹙著,手中的力道漸漸放緩了下來。
「小邪!」他緩緩地抬起頭,對上她泛著淚的眼睛說著:「明天我會出國一周!」
聲音中明顯的透著難以割捨的哀傷。
「一周?」這麼久!皇脯邪悶悶地說著,不自覺地嘟起嬌美的唇瓣,食指交織在一起。
「我走了之後,有什麼事情就找依依,她會安排好你一切的!」
「不要!」,她倔強地別過臉。
「乖!」他鬆開手,將她悶紅的小臉兒扭過來,對上他溫柔的眼睛。
「不要!不要!不要!」她堅定的忤逆著他的好意。
她不要依依,她只要眼前這個帥得人神共憤,寵得她無法無天的俊美夜君。
她霸道的鑽到他懷裡,信誓旦旦地危脅道:「你要是敢撇下我,以後就不理你了!哼!」
她氣鼓鼓地捶著他堅實的胸膛。
他何嘗不想把她帶在身邊,但是這次,他去的是中國,她曾經灑滿回憶和淚水的國家。
他攫住她不停掄著的小手,將她不安份的小身體拉進懷中,輕輕地在她耳邊安慰著。
「我每天都會三次向小公主請安的!聽話!夜君哥哥這次是去辦公事!」
猛地,小邪一伸手,推倒了皇脯夜君的身體。
看著她軟軟的小身子貼了上來,微涼的唇瓣轉瞬間覆了上來,瞬間淹沒了他驚訝地視線。
軟軟的,柔柔地,像午後陽光裡裹著甜蜜的芬芳充斥在他口腔內輾轉反側。
倏而,她驚跳地從他身上逃離開,卻在一瞬間被夜君重新拉回了懷中。
她羞澀的臉頰染著紅暈,青絲鋪散在他狂跳的胸口覆蓋了他陣痛的胸腔。
他乾淨的指尖在她背上輕輕撫摸著,源自胸口的陣痛漸漸染紅了他的眼眶。
「夜君哥哥!你走後我會想你的!很想很想!」她柔軟的小手環緊了他精壯的腰間。
如果時間就這樣靜止該有多少!
最美麗的瞬間卻只能成為追憶,皇脯夜君扯動著薄涼的唇,突然發現,原來開朗陽光的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中變得陰鬱了。
或許那根本不是真正的自己,君臨天下的皇脯夜君該有成熟的蛻變。
……
晚飯過後,欒忠夜便隨皇脯夜君進了書房,貌似有什麼要事相商。
房間裡坐在床上晃著雙腿的小邪盯著故意開啟的門縫,一瞬不瞬地看著對面書房的門。
終於,欒忠夜從他書房中走了出來,合上門並沒注意一直偷窺的小邪。
她探出頭,先是偵查了敵情般的左右巡視了一番。
之後便如往常推開夜君的書房門。
夜君正背對著他在電腦前操作著什麼東東。
她踮著腳尖,悄聲地繞過了桌椅,伸出柔軟的小手瞬間覆上了正認真思考問題的夜君。
「猜猜我是誰?」說完之後,又覺得自己挺幼稚的,竟然像個小孩子一樣。
「小邪邪!」他揚著溫柔的嗓音揭穿了她的侵略。
「喂喂喂!你也太不幽默了吧!就不能配合一下!」揮舞著惱羞成怒的粉拳擂上了他轉過來的胸。
夜君很內傷地撫上被她捶上的胸口,大口大口的開始喘氣,眉頭深瑣。
「呼呼呼!夜君哥哥好遜哦!演技也太低劣了吧!」她一屁股坐到了他對面的桌子上,一雙白晰的小腿晃呀晃的,在昏暈的書房內像一道柔和的光線落到了夜君的眸子深處。
「呃……」他唇邊溢出痛苦的呻吟,身體不自覺地仰靠在沙發中。
「夜君哥哥!」皇脯夜君痛苦的神情在她眼前放大,他抓緊了她的小手,低低地呻吟:「我胸口好疼!」
皇脯邪很便被夜君痛苦的表情糊弄的一愣一愣地,神色不免慌張起來。
最後在他撲倒在桌子上的瞬間,完全亂了陣腳。
「藥!夜君哥哥!藥放在什麼地方?」她緊張地甩開他的手,在書房的抽屜中瘋狂地翻起來。
可是,最終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什麼藥。
「我這就去找欒管家找醫生!你等等!」她轉身便朝外奔去,卻在突然間手腕傳來了桎酷。
夜君得逞的笑容在小邪轉過臉的瞬間垮了下來,她憤怒地推開了他:「夜君哥哥你真壞,你嚇死我了!」轉身,她拉開門準備不理他的戲弄。
討厭,害她這麼擔心,她不理他了,再也不理了。
「碰!」打開的門被一隻大手給推合了,轉過頭,她看到夜君罩上來的身軀。
他雙手撐著門,將她牢牢地困在中間。
皇脯邪咬著牙,無視他的注視,但是一種強大的壓迫感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
他只是一動不動地圈著她,偶爾耳邊傳來他喉嚨吞嚥的聲音。
「不理你了!我要睡了!」不甘示弱的皇脯邪頭也不抬地扔了一句,繼續要開門。
「等等!」他沙啞地兀自開口說道。
在她抬起雙瞳的瞬間,收緊了雙臂,印上了她驚慌失措的唇瓣。
他渴望了很久的吻,在偷偷戀著她身影的童貞時代,他就好想像這樣抱著她從此不再放開。
室內流動著異常旖旎的春色,他的吻從溫柔的糾纏轉而炙熱的佔有。
強烈到等他番然醒悟時,潔白平整的床單因為兩人的熱情糾纏而如盛開的玫瑰般,層層褶皺。
她琉璃般霧濛濛的眸子深處是他灼熱的面孔,她環住他脖頸的小手撫上他俊美的面頰,驀地嫣然一笑:「夜君哥哥,你還欠我一個特別想要的東西呢!」
「不行!」他暗下明亮的眸子。
「反悔了?」她不死心地抓著他的耳朵,張口就咬了上去。
「嗯!」他悶哼了一聲,看著她咧著唇笑得很陰險,很勢在必得。
「什麼都可以,就這個不行!」
「為什麼?我喜歡夜君哥哥!有什麼不可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喜歡把自己給自己喜歡的人!還是!」她懸然欲泣的模樣讓拒絕他的夜君心裡一陣疼惜。
他何嘗不想擁有她,但是,吻她已經是最大的極限,他已經盡量克制自己翻湧而出的慾望。
「你在嫌棄我?你說過我以前被一個男人傷害過!所以你嫌我髒是嗎?我配不上你?」
「別胡說!」
「就是!」她滾燙的淚在腮邊燃燒著夜君的心。「夜君哥哥不喜歡我是嗎?我是被人遺棄的,我是不被人喜歡的,連夜君哥哥都嫌棄我!」
下一秒,她喋喋不休的唇瓣被攫取,帶著懲罰似的啃咬和嘶磨。
熱浪如潮般翻滾著,在她感覺到身體就要燃掉的瞬間,一個漆黑的狹長陰影瞬間浮動在她眼前,她驚恐地喊出了一個讓她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子。
「冥海!」
那聲音足以震碎她塵封在某處挖不起的某隅。
也澆滅了燃著情慾火焰的皇脯夜君。
感情就算被淹沒在深海中,也會在不知不覺地隨著潮汐中再次浮現。
「對不起!」皇脯邪望進他痛苦的眸子深處,那一片斑瀾起伏的潮汐。
她竟然在他懷中,在他的膝下喊著另外男人的名子。
「傻瓜!」他掀開被子將彼此埋進床裡,摟著她僵硬的小腦袋貼到了自己的下頷。
她乖順地偎進他溫暖的懷中,小腹處傳來抵著她的某處。
羽睫張合的瞬間,她慢慢地收回手,脫下了束裹在身上的沙裙,光滑的肌膚貼上了他滾燙的胸膛。
她的吻細細密密地在他胸前遊走。
「小邪!」他驀地裹緊了他雙手,千絲萬縷的情緒湧上了他的眼頰,而後他起身,將她墜落在地毯上的紗裙扔回了給她。
「穿上!以後別再進我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