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嘛?是你害魚出車禍的?」凌若凝的包包瞬間甩到了站在手術室外準備離開的俊美的皇脯夜君。
她讓那個要死不活的羅南堂當司機載著她轉了幾圈都沒找到哭到她肝腸寸斷的葉筱魚。
直到最後,她終於打通了葉筱魚的電話。
「葉筱魚出車禍了!」若凝第一時間竟然將她軟軟地包包砸向了正專心開車的羅南堂。
「告訴你!葉筱魚如果沒事就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絕饒不了你!」
若凝的臉上佈滿密密麻麻的淚滴,她感覺連自己都像是劊子手似的心虛地低下了腦袋。
嗚……她可憐的魚,為什麼這麼命運多桀。
羅南堂斜著身和,軀倚靠在冰冷的牆壁上,下巴上積滿了胡茬。
他雙手環著胸,時不時地觀察著手術室上那盞紅色的燈一直亮著,內心愈加清晰地在期待她的關閉。
「葉筱魚她怎麼了?」楚雲開跑了進來,一身純白色的禮服,潔淨的香檳領口上繫著白色的領結。
他剛從婚紗店跑了出來,林麗雅一路追喊了一番,便只能憤恨地跺著腳看他絕塵在車流中,成為滄海一栗。
「我問你,葉筱魚她怎麼了?」楚雲開陡然憤怒的眸子轉移到了一旁沉默的羅南堂。如果不是他無法面對葉筱魚,他不會把電話打給東方冥海,當他得知到羅南堂竟然那麼醜陋的對待葉筱魚,他恨不得殺了他。
他猛得揮起手,一拳掄過去,若凝驚呼一聲,抓住了楚雲開失控的身體。
那一拳還是硬生生地落到了羅南堂的臉上。
頓時,羅南堂頹唐的面孔泛起一絲澀然,他目光冷冷地凝視著楚雲開。
他抹掉了唇邊溢出的鮮血,若無其事的又重新注視著那盞紅色的燈光何時能夠熄滅。
「你是瘋了!你們兩個真是瘋了!」若凝氣息敗壞的指著兩個昔日好友竟然形同陌路,還大打出手。
竟然都為了一個女人,葉筱魚,究間是情重還是冤孽。
「你們如果想讓葉筱魚安靜的手術完的話,你們給我出去,出去了結你們之間驚天動地的矛盾吧!你們傷害得她還不夠嗎?你們對於在這種別人傷口上灑鹽的行為不覺得可恥嗎?」
她一直將兩個表哥列為膜拜級的人選,可是這一刻,她覺得他們很悲哀,連自己的取向和追求自己愛情的權力都做不到。
還要如何去承諾給人幸福?
楚雲開氣惱地捶著牆壁,腦袋一直磕、一直磕,彷彿可以將牆壁洞穿。
一個多月前,他曾發誓要讓她等待他帶給的下一站幸福,可是,如今,他們依然相隔在兩個世界。
他扯掉扼住他喉的領結,狠狠地甩了出去,以至於甩到了什麼地方,他都沒有注意到。
直到有一道清冷的聲音驚擾了手術室外所有的人。
「雲開哥哥!」林立雅像只嬌傲的孔雀,展示著她嬌美的容顏和五顏六色的羽毛。
凌若凝很意外林麗雅竟然能追來,她恨死了這個耍心機,又纏著楚雲開不放的女人,她自以為是的仗著楚家對林家事業的窺視,收服了書惠對她的喜愛,更無意間迎合了楚正峰追名逐利的野心。在書惠以死相逼之下,她成功地坐享楚家少奶奶的美座,打敗了所有傾慕楚雲開的名門婌媛。
「滾!」若凝纖指一揚。
林麗雅不甘示弱地嗤笑,「哼!」之後便轉身走到了楚雲開身邊的長椅上,端端正正地坐了下來。「我倒要看看這個骯髒不堪的女人,再怎麼隨便去勾引人家的男友,看她再有什麼力氣爬上哪個野男人的床,還能撼動哪個死男人的命根子跟她魂斷春宵!」
林麗雅那傲慢刻薄的臉上泛起了一絲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在她潑婦般的言語中像刀子一般準確地捅進了皇脯夜君的心臟,而後又在慢慢地攪動,疼到讓他忍不住揮起了從不打女人的手。
「啪!」響亮到整個走廊都在顫抖的聲音。
「女人!你給我閉嘴!」任何人都沒有權力來侮辱他的小邪,就算她會被全世界拋棄,那麼他也會為了她去拋棄整個世界。
林麗雅高傲的自尊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挫敗,她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楚雲開只是依然呆呆地看著手術室緊閉的門扉,羞辱混合著極度的憤怒脫口而出:「哈哈哈!那個小踐人,是不是也爬上你的床了?」
「如果你再敢說她半個不字,我保證讓林家傾家蕩產!」 渾身如豎直了毛的皇脯夜君壓抑了他再次動手的衝動,惡狠狠地投去一個警告的眼神,退至一邊撥了幾個電話。
林麗雅捂著灼紅的面頰,求救地抓住楚雲海白色的禮服。
他憤恨地甩開她的手,轉為陰戾的警告:「林麗雅,不要忘記了你的身份,你若還要做你那了不得的楚太太的話,就立刻從我眼前消失!滾……」他指著門口怒不可遏的咆哮著。
轉瞬間,他的指尖前方驀得出現一個人影,身後是素黑一身的幾個高挑的年輕人。
「你們都出去!」
東方冥海站定在手術室門口,瞭然於胸地掠過了所有人,而後定定地落到了楚雲開的新郎禮服上,勾起了邪魅的唇。
「你要以這種方式來結束葉筱魚可悲的人生,還是來炫耀你即將步入婚姻的幸福?羅南堂!或許你更有發言權!」
「你!」楚雲開的拳關在半空中便被應聲打落。
「全都出去!……」
他目光陰鷙,染上了血腥般的赤紅。
他的耐心已經到了臨界點,葉筱魚成功的挑戰了他的隱忍,而後又將自己交給死神去掙扎,把他的冷漠和桎酷當成一種夢魘。
她的圈寵生活才剛剛開始,卻這麼快就要轉移視線,然手陡然隕落。
所以,葉筱魚,你膽敢沒有經過他允許就從他生活中消失看看……
凌若凝心驚肉跳從東方冥海赤紅的瞳孔中看到了一種領土悍衛般的冷絕,她推走了羅南堂和楚雲開沉重的身體,自己回頭又憂心忡忡的看了一眼手術室外那依亮著的一抹紅。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那道緊閉的門,半晌冷冷地說道:「你還不走嗎?」
「我們來個公平競爭,誰先得到了小—筱魚的心,那麼,另一個人必須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