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兒子坐到了後座上,她長腿一倫,嗖嗖生風的在街上飛奔起來。
她披散的長髮如瀑般在陽光下閃著迷人的顏色。
那紅色猶如穿透了時空正在漫延不斷生長的曼株沙華在她身後伸展著柔韌的花蕾,一點點地將她吞噬在妖野的花蕊中。
剛到學校門口,葉筱魚跳下車子,突然她拍了一下自己健忘的腦袋,想起昨天羅南堂可怖的表情,她不難想像,她今天翹班將會得到如何嚴重的批評。
在學校旁邊找了個公用電話亭,電話只「嘟」地響了一聲,便聽到羅南堂不奈煩的聲音。
「喂!」葉筱魚有些發忤地應了一聲。
羅南堂一聽是葉筱魚的聲音,立刻向她發難:「葉筱魚!上班時間你哪兒去了?一個月都迫不及待了嗎?我就說嘛,女人在面對金錢和美色面前是沒有抵抗力的!」羅南堂陣陣有詞的聲音說得葉筱魚頓時火冒三丈。
「羅總裁,請您注意你的措詞!」她實在不明白,他非要這麼刻薄地對待她嗎?
「哈哈!你在警告我嗎?你在提醒我以前對你太縱容了嗎?還是在告訴你,你背上那朵美艷的彼岸是你在市場上隨意找個畫匠描上去的?」
葉筱魚終於認識到這朵花一定有著什麼非常重要的意義,可以惹到一個公司總裁為一朵花大動肝火
「羅總裁,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想得那麼齷齪!」
「哦?是麼?你爬上東方冥海床的時候難道沒有想到很齷齪嗎?」
葉筱魚握著電話的指尖泛白,羅南堂字字句句如刺心尖的傷得她胸口很疼。
她掛掉電話,蹲下來對著面前的兒子說:「淘淘,你先進去,媽媽去趟公司就過來,聽話!」她拍拍兒子小腦袋,眼睛酸澀地吸了吸鼻子。
葉淘眨著純淨的眸子,抿著唇安慰似地露出了兩個小酒窩:「好!路上小心!」
「拜拜!」捏著葉淘圓嫩嫩的小臉兒,要知道這個笑容鼓舞了她多少的勇氣,如若不然,她如何會這麼堅強,這麼樂觀的走過來。
葉筱魚伸手搭了一輛計程車,匆匆地趕向E、S。
卻沒有注意危險正在悄悄地迫近,如影隨形般的纏上她……
……
葉筱魚的電話不停地響著,東方冥海看著楚雲開執著的一遍遍撥打,唇角揚起一抹神秘的笑容。
「喂!」他按下了接聽鍵。
「是你?」楚雲開沉默了一會兒他驚訝地說。「筱魚的電話怎麼在你那兒,她人呢?你把她藏哪兒了?」
「楚雲開,你好像質問錯人了吧,你好像更應該問你自己,她究竟為什麼會從你身邊逃走!」
「你!」
「你的糖糖好像對葉小姐也很特別,或許這就是你想要的,可以全身而退?」
「東方冥海,不要以為你很瞭解我!你不要靠近她」
「是嗎?」東方冥海冷凜著唇角,眼神中散發出陰鷙的寒光:「可是很可惜,她是自願爬上我的床,怎麼辦!哼哼!」
「你說什麼!……」
楚雲開跌進大班椅中頹廢地狠狠連續抽了一根煙,悔恨、自責、愧疚混合著矛矛盾糾纏著他。
對不起!對不起!……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楚雲開痛苦的閉上眼睛,溫暖的陽光照在他臉上絲毫感覺不到溫度,只是無止境寒意襲上他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