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是他的父親,他才要下狠手。藍你怎麼為他說話?」權傾九拉著她痛苦的吼道。
夜藍撫著他的頭髮,「傾九,當年發生了什麼事?你們之間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
權傾九一歎:「赫連絕懷疑爸殺了他的母親……」
「……」夜藍無力的倚著梨樹,兩代人的恩恩怨怨,而且捲入了仇殺,這可怎麼辦?
所以昨天晚上權傾九來找赫連絕問罪,並打了一架,可是,夜藍發現赫連絕也很難過,而且是那種隱藏在面具下不為人知的傷心,他……真是會殺自己的親生父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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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機場。晚上八點。
赫連絕派專機去接赫連昊和曾月蓮來到這個城市。
曾月蓮一直在哭,赫連昊蒼老的臉上也寫滿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傷。「傾九呢?怎麼不見?」
「他公司的秘書說他失蹤了,應該去哪一個角落裡舔傷口去了。」赫連絕淡淡的道。
赫連昊一瞪他,「他是你的父親,你怎麼這種態度?」
「我沒有父親,他的生死與我無關。」赫連絕毫不在意。
「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信不信我收回『S十字星』的權利?敢這樣跟外公說話!」赫連昊生氣的臉都紅了。
赫連絕雙手一攤,「你要隨時收回去,我不希罕。」
「絕……」說話的是一直流淚的曾月蓮,「你想外公和外婆回不去冰島了嗎?」
「外婆……」赫連絕將她攬進懷中。「我沒有這樣想。」
曾月蓮撫摸著他的面具,「去找傾九回來吧!」
「好,我去找。」赫連絕很聽老人家的話。
書房裡,而墨帶來另外一個消息,說夜藍也失蹤了。赫連絕一掌拍在桌子,紫檀木桌瞬間碎為兩半,「夜藍,你居然跟我說你是去上班?」
這一次找到你,他一定要將她手腳都鎖起來,不給她任何跑出去見那個男人的機會。
「給我搜!」赫連絕下令。
「S十字星」的人搜索了一整夜,都沒有找到兩人,赫連絕銀色面具下的臉一片鐵青,「今天他父母出殯,就不信他們不出現。」
殯儀館。
赫連絕陪同赫連昊和曾月蓮到達後,權氏集團的高層也已經在追悼,而權傾九遲遲沒有出現。就在眾人猜疑的時候,權傾九回來了!
他一身黑色的衣服,凝重的出現在大家面前,而他身邊還多了一個人,就是夜藍。
當他們走時追悼會場時,夜藍只感覺一道冰冷的視線,像箭一樣向她射過來,她每走一步似乎都能聽到即將被凌遲處罰的命運。
而權傾九此時,卻牽起了夜藍的小手,走向了他們這一邊。
「外公、外婆,這是我的未婚妻夜藍。」他將夜藍介紹給他們認識。
夜藍輕輕的一抬頭,「外公外婆好!」
「藍丫頭……」曾月蓮掩嘴叫了起來,「真的是藍丫頭,你不是絕的……」
夜藍一看,她的心臟在一寸一寸的收縮,在冰島上,她是赫連絕的女人,在權輝龍和赫連雪落的靈堂上,她又是權傾九的未婚妻。
「造孽啊造孽……上一代的孽還沒有完結,下一代已經開始了……我赫連家是不是受了什麼詛咒?」赫連昊重重的哼了一聲,舉起枴杖就向夜藍打過來。
「啪啪」聲響之際,枴杖打在了赫連絕的身上,這一次,他沒有用手去擋,而是代替著夜藍承受著赫連昊的枴杖。
「你為了一個女人甘願挨我打?」赫連昊不敢置信的瞪著他,除了小時候教訓他,他已經有多久沒有打過赫連絕了。
赫連絕卻沒有說話,只是用高大的身軀遮擋著夜藍,不給赫連昊打到她。這卻更加激怒了赫連昊,下手更重更快,全部落在了赫連絕的胸膛和腰間。
「赫連絕你給我滾!誰准你來這裡?」權傾九一見,將赫連絕往門外推,而赫連絕也向他舉起了拳頭。
「住手!你們兩個不肖子,你們父親在看著你們呢!」赫連昊大聲吼道。「傾九去端畫像,絕……」
赫連絕此時向門外走去,「我什麼都不會做!」
曾月蓮一旁安撫道:「昊,你就不要逼絕了好不好?」
「你給我住口,這事如果我不管,又會像當年一樣……我絕不允許再次發生。」赫連昊瞪了一眼曾月蓮。
「藍丫頭,要不你先下去休息一下,好不好?」曾月蓮看著木然不語的夜藍,她只好先平息老頭子的怒氣。
「外婆,藍要跟我在一起,她哪裡都不能去。」權傾九牽起了夜藍的手,彷彿他只要一放手,夜藍一消失在他的視線,赫連絕又會搶了去。
赫連昊枴杖一指權傾九,「如果不是你要娶這個女人,雪落又怎麼會生病;如果沒有生病,他們又怎麼會出國治療和散心;如果沒有出國,又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悲劇?你居然到現在還袒護著她?她又不是傾國傾城,又沒有家世背景,你們喜歡她哪一點?還是兄弟之間,只為爭一個輸贏?」
「外公,所有的一切和藍無關,爸媽都同意我娶藍為妻,我愛她才娶她。」權傾九一點也不畏懼的說道。
曾月蓮紅著眼睛,轉向了夜藍,「藍丫頭,告訴外婆,你愛著誰,又想嫁給誰?」
所有賓客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夜藍的身上,本來就肅穆的靈堂,更顯幾分蕭瑟和淒冷。
夜藍慢慢的掙脫權傾九的手,蒼白的小臉上淚痕未乾,她嘴唇張了幾下都沒有聲音,此刻空氣一片靜窒,彷彿不曾流動。
「對不起……我不愛誰,也不嫁誰……」說完,她向赫連昊和曾月蓮鞠了一躬,又轉身向靈堂裡的權輝龍和赫連雪落鞠躬,然後快步的走出追悼會場。
「藍……你不能走,你說過所有的困難我們要共同面對……」權傾九在後面喊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