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
零羽櫻一覺睡到十二點,才優哉游哉地爬起來洗漱。
實在閒得發慌,她朝著窗外看了看,決定在花園裡搭一架鞦韆。想到就做,從廚房翻出一塊平整的木板和看起來比較結實的繩索,就屁顛屁顛地向花園跑去。
廚房裡居然有木板這件事也的確出乎她的意料。說起來,這木板可真是夠有型的,上面居然還吊著繁複的花紋,當然,她可沒有心思去管上面畫的是條巨龍還是一條小蛇。
就在她興奮地快要瘋狂的時候,從天而降的中藥澆醒了她的美夢。
額,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她無辜地抬起頭看向從窗外倒藥出來的冷野純,手中的木板和繩索被無意識地丟在了地上。
「純,你又不好好喝藥了嗎?!」
「……櫻。」看著她滿身狼狽的樣子,他不知道是驚喜還是震撼。
這樣叫著,他居然跳出了窗外。
「小心!」零羽櫻上前扶住看樣子會摔倒的冷野純。
其實他落地的姿勢非常完美,大概是因為他病態的美貌讓她覺得他弱不禁風,才會有他跳下來就會摔傷的錯覺吧。
他站起身來,明亮的眸子看著她,看到她侷促極了。
緩緩,他向她伸出了右手。
光線正好落到他的身上,金燦燦地,為他暈上了一層美麗的色彩。
她下意識地想要躲開,他的左手便輕輕地將她的臉龐固定著看向他,右手輕輕替她擦拭著臉上的中藥,她頓時無措,只能傻傻地任由他擺佈。
他的目光定格在她的額前湛藍色薔薇印記上久久不肯離開,彷彿在回憶著什麼,不由地擰著眉。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她小心地開口,雙手胡亂地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臉頰。
「你要去幹什麼?」他忽而這樣問。
「額……蕩鞦韆。」她停止擦拭的動作,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蕩鞦韆?」他的目光移向掉在地上的木板和繩索,如果他沒有聽錯的話,她是要拿著價值三百萬的雕龍木去蕩鞦韆?
彷彿注意到他的怪異,她看了看那塊木板,侷促地說道:「這是我從廚房的牆壁上扯下來的,額……看上去挺結實的。怎……怎麼了嗎?」
「我跟你一起去吧。」他的視線重新轉移到她的臉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