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寂寞嗎?你看你的小白兔,都急不可待了!」楚浩辰面無表情地表述著一件認真的事。
他把頭埋在她的豐盈之中,喝了一口牛奶,用滿是牛奶的嘴吻住她的鮮嫩草莓。
「啊——」漠涼受驚似的輕叫,但那種熱刺刺的感覺又讓人欲罷不能,顫抖得更歷害了。
牛奶從唇邊溢出,沿著身體的曲『線向下滑出一道誘人的水跡。
楚浩辰一點一點的舔著,厚,簡直可以演三級片了!
光是看他的目光,就羞得面紅耳赤了。
越是面無表情,手下卻越溫柔,兩種極端的新鮮感讓她的身體猶如處在冰火兩極,很興奮。
她好像,也有點喜歡這種特別呢!
毫無預熱的進入,身體卻奇跡般的接納了他,並且泛出晶瑩的濕意。
「說,以後有危險還一個人擔著不擔?」他咬著她的,狠狠地留下一個牙印。
漠涼渾身繃緊:「啊——」
「你這小東西,敢不聽我的話,不教訓教訓你怎麼行?」楚浩辰越發賣力,讓她的身體因快樂而弓起來。
狠狠的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她全身無力,他才放過她。
她的身上深深淺淺全是吻的紫痛,雙腿軟得沒有力氣,估計這丫是想讓她下不了床?
楚浩辰赤著上身擦著髮際的露珠道:「看來慕海是下決心為難我們了,以後一定要小心提防,最好去日本待一段時間。」
漠涼搖搖頭:「在哪裡我語言不通,又不認識一個人,我不想去。」
楚浩辰歎了口氣,把她擁在懷裡,兩人沉沉的睡下。
漠涼看著他的睡顏,一股曖流劃過心頭。
無論她做錯什麼,無論她什麼時候受過傷,只要一轉身,就能看到他,就能投入他的懷裡。
因為她的冷漠和不善表達,而讓他承受了多少煎熬了無奈,但他從來沒有怪過自己,只是一心想把自己收入他羽下,好好愛護。
愛也許就是這樣,不計代價,默默付出。
………………
生活像起伏的大海,
總時在猝不及防時,把人拋在高高的浪尖上,
然後得得的摔下來,
要麼嗆一口海水,要麼淹死在大海裡。
最近,他們似乎總處於危險之處,
一波末平,一波又起。
吃過早飯,楚浩辰接了一個電話,臉色大變。
何億微也感覺到了,關切地問:「浩辰,怎麼了?」
楚浩辰焦灼地說:「我不知道姐姐發生什麼事了,她打來電話,只是哭,然後就掛了,我得去看看。」
何億微挑眉說:「你理她幹什麼,她現在跟我們毫無關係,當初做得不是挺絕的嗎?」
漠涼看著他,不說話。
楚浩辰穿上大衣:「不行,我不想看到她出事,我要去看看她。她現在單身一個,說不定會發生什麼事也沒人幫她。」
漠涼幫她打好領帶,心中五味陳雜,用手用力一拉,好像要把這個雞婆的楚浩辰勒死。
但是,她仍然聲音毫無起伏地說:「我也去,有些事,女人跟女人比較好溝通。」
楚浩辰想了想,拉著她一起上車。
蘇黛的這套公寓是自己出錢買的,複式的,上面是臥室,下面是客廳。
兩人到的時候,房門緊閉。
楚浩辰敲門,敲了許久,無人應聲,也無人開門。
他脫下大衣,開始撞門,木質的門發出咚咚的悶響聲,不過還是有鬆動的跡象。
砰一聲,門開了,兩人走進去,感覺裡面有一種久不住人,佈滿灰塵的感覺。
窗簾拉得很嚴,陽光透不進來,有種陰森森的味道。
漠涼拉開窗簾,打開窗戶透氣,這才看到茶几上滿是灰塵,但是沒有人在。
楚浩辰開始打楚清的手機,手機在臥室裡響起。
兩人跑到樓上,臥室的門虛掩著,像是藏著末知的麻煩。
打開門,手機猶自在床上響著,屋裡,空無一人!
兩人被詭異的現象嚇了一跳,不自覺地緊張了起來。
漠涼拉開臥室的窗簾,細細地看了看,沒理由楚清會丟下手機人不見了呀!
楚浩辰開始叫:「姐,你在哪裡?我是浩辰啊!」
無人應聲。
漠涼把目光投向那個巨大的衣櫃,突然伸手,猛地拉開衣櫃。
猝不及防,就算兩人都沒那種愛唧唧歪歪的個性,個性也很淡定。
但也被衣櫃裡的情況嚇了一跳,衣櫃裡有一個人,楚清。
那臉,實在白到慘淡,都與掩著她的那件衣服融為一體了,真的很可怕。
她突然被強光刺激到,捂著眼揮著手激動地喊著:「啊——不要不要——」然後砰一聲,關上了衣櫃。
那聲音尖厲刺耳,卻含著痛苦和害怕。
楚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楚浩辰拉上窗簾,輕輕的打開衣櫃,溫和地示意她出來:「姐,我是浩辰,出來吧,沒事了!」
楚清眨了眨眼,害怕地說:「不要打我,不要燙我,我怕我怕我怕……」
這哪裡是一向飛揚跋扈的大家小姐,分明是受了極嚴重的刺激。
楚浩辰沉了臉,慢慢地伸出手:「姐,先出來再說,告訴我,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楚清發出一陣陣絕望的尖叫聲:「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那陣陣嗚咽聲,帶著瘋狂,帶著痛楚……
雙手環著自己的身體,整個人縮成極小的一團,不停的發抖。她的神經遊走於崩潰的邊緣,卻以為某種奇異的力量,還能繼續控制中……
「媽的,草,是誰幹的!?」楚浩辰憤怒的捶著桌子,表情好可怕。
漠涼默默地脫下自己的外衣,蓋在楚清身上:「出來吧,這裡沒人要傷害你!」
楚清驚惶的,膽戰心驚的,猶如小鼠一般探出頭,謹慎地四處打量著。
目光漸漸聚焦,然後看到了楚浩辰。
她猛地撲到楚浩辰懷裡,緊緊的抱住死也不鬆手,指甲深陷在衣服裡。
「辰,他們,好可怕,嗚嗚——好多人,一起,打我,LJ我,我害怕……」
楚浩辰的關節卡卡地響著,眼晴蒙上了一層血色的紅,像瀕臨發狂的野獸,喉間發出呵呵的聲音。
但他的聲音卻極溫柔:「不怕不怕,有我在,不怕,那些人不敢來了!」
沒人敢深究楚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想,只怕也想得到。
是誰與她有這樣的深仇大恨,要這樣群J她,虐待她?
楚清的手裡,緊緊的握著一張紙。
漠涼拿過紙,展開,張狂的字跡現顯:
再不交出錄像帶,下一個,就會是你最心愛的女人!這只是個警告!
漠涼臉色煞白,把紙交給楚浩辰。
他們的對手太可怕了,恐懼在沿著末梢神經蔓延……
楚浩辰一把撒碎紙張,憤怒地吼道:「畜生,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楚清被他嚇到,茫然地看看他,又要哭。
漠涼拉著她:「乖,我們去沖了冷水澡,好不好?」
大概是冷極了,這樣的天氣,她只穿著一件睡衣,還沒開曖氣,一直呆在衣櫃裡,全身冰冷。
楚清不自覺地跟著她走。
放了熱水,脫掉楚清的睡衣,
只是雪白的皮膚上,斑斑點點,全是受虐的痕跡……
有燙的,有打的,有咬的……
好可怕!
觸目驚心!!
有的,連隔著毛巾都覺得怕……
是的,那痕跡讓漠涼感覺到害怕……
讓她能想到她的將來會不會也?……
一道一道數不過來的傷痕是如何在楚清身上銘刻下的……
光是想像,就覺得可怕……
漠涼咬著牙,不去想,很多事不能想,只能丟於風中……
不然,你真的會瘋!
也許人類天生有著一種對弱者的同情和寬容,所以,當楚清回到楚宅時,何億微知道了她發生的事,尤其是,她這是代楚浩辰受過,也默默地同意了她的再次入住!
但是楚清像是受了驚嚇的孩子一般,性情大變。
她不信任任何人,除了楚浩辰。
除了上廁所和洗澡,她幾乎寸步不離的跟著楚浩辰。
然後,楚浩辰無論做什麼,身後都有著一個尾巴。
漠涼很想幫她,但是楚清卻對著她尖叫,楚浩辰不得不擔負起照顧她起居的責任。
莫名的,楚清和楚浩辰待在一起的時候比她還長。
但是,她不能嫉妒,不能生氣。
她是為楚浩辰承受的痛苦,她怎麼可以這麼自私和一個深受瘡傷的人爭奪?
她曾想過送楚清去療養院,但楚清極力抗拒,瘋狂的大叫,最後只好作罷。
這件事讓楚浩辰很是頭痛,但當他看到浩辰一身是血的進來時,更是吃了一驚。
浩辰一向很能打,而且帶著不少手下,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浩辰漆黑的眼珠裡是濃濃的恨意,他冷冷地說:「有人買了殺手和狙擊手,想要我死。據說我的價錢很貴,一百萬美金!」
楚浩辰緊抿著唇,目光裡的憤怒不言而喻。
正在這時手機響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楚浩辰,我送你的兩樣禮物怎麼樣?」慕海張狂的笑聲從電話線的一端傳來。
楚浩辰憤怒地大罵:「王八蛋,想報復就找我,對付一個弱女子,你他媽算什麼男人?」
慕海哈哈大笑:「你,會有的,不要急!哦對了,今天我是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是不是把那卷錄音帶送到紀委了?不過嘛,它到不了紀委手中了,現在,它在我手裡!」
什麼?
這是怎麼會事,一定有人出賣了他們!
楚浩辰狠狠地把手機摔在地上,手機四碎,零件散了一地!
「媽的,我要殺了他們!!!」楚浩辰握著拳頭一下一下地捶在實木桌子上。
玄道進來的時候,被嚇了一跳,他知道事情的經過後,淡灰色半透明的瞳仁中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
他猶豫了一下說:「我有個好朋友,是黑道上的,他在國外勢力很大,我去找他幫幫忙!」
沒有人反對。
現在他們基本上處於被動挨打的地位,毫無勝算。
再這樣下去,說不定會發生什麼事。
何億微緊張地說:「玄道,求求你,幫幫浩辰,看在你們從小一起玩到大的份上幫幫他吧,伯母求你了!」
說著,她想彎腰跪下!
楚浩辰哼了一聲:「媽,你這是幹嗎?」
漠涼也微微動容,雖然何億微和她不對盤,但她對楚浩辰,倒是真心關懷。
玄道急忙攔住她:「別這樣伯母,就算不是為了楚浩辰,我也會幫助他的!」
漠涼低下頭,咬唇不語。
他那樣的目光,讓她無地自容。
玄道開始拔一串號碼,用法語說道:「羅伯斯,我有事請你幫忙?」
話筒裡傳來一個男低音富有磁性的聲音:「哦甜心,你終於想到我了,真是太高興了,請問有什麼為你效勞的?」
漠涼微怔,這個男人跟他說話好像很放肆!
這裡哪個人不會幾國語言,當然都聽得出來此人和玄道關係非同一般。
玄道的臉居然紅了一下,然後正色道:「我有朋友有難,請你帶人過來解決一下,順便帶上最好的武器和槍支!」
那邊的人利索地說:「寶貝,你的要求我都會答應的,但是你知道的,飛機上不允許帶這些東西,我只能動用私人飛機或是海運。我幫了你,你有沒有什麼賞勵?」
玄道顯然極力忍耐著他的『調戲』,匆匆地說:「先過來再說!」
然後楚浩辰打斷了他的話:「我不需要你幫忙!」
浩辰也說:「玄道,不要和羅伯斯糾纏太多,這件事,我們自己處理就好!」
玄道平靜地說:「羅伯斯是外國人,辦事方便,而且現在我們的勢力差太遠,羅伯斯是暗兵,慕海不會提防的,下手方便一些。」
其餘兩個男人都沉默了。
漠涼不好發問,但她知道這次的事情肯定又讓玄道為難了。
但漠涼沒想到,玄道的父母會約她見面。
楚浩辰要處理公司的事務,又有楚清煩她,而且他不願意漠涼和玄道有任何聯繫。
漠涼也沒有通知他,坐上玄道家的車來到他家。
意外的是,玄道並不在家,只有他父母在。
他母親依舊溫婉如江南春水,不過微帶愁容。
他父親卻明顯有憤怒和焦急。
漠涼看到兩人,想起從前悔婚的事情,有點難堪,不知道說什麼好。
「對不起!」她輕聲說。
玄道的母親搖頭:「是玄道太傷了,從來多情空餘恨,這孩子,太癡情了!」
溫溫柔柔的話,卻像鞭子,抽在漠涼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玄道的父親看著她說:「你知道羅伯斯和玄道是什麼關係嗎?」
玄道的父親煩躁地走來走去:「玄道從小生活得很快樂,但他認識了你,以後就變得越來越不快樂了。我很不希望發生這種事,而且他為漠小姐您付出的夠多了,這一次的事情,牽涉到政府官員,甚至關係到兩國關係,他不應該插手這件事!」
漠涼默然,玄道的父親說得的確不錯。
玄道,付出的夠多了!
漠涼疑惑地問:「什麼,有這麼嚴重嗎?」
玄道的父親看著她道:「羅伯斯是法國科西嘉島人,他是血薔薇黑幫的教父。」
玄道的母親美麗的眼晴含上了熱淚:「親愛的,我們的兒子以後要怎麼辦才好?」
「他,很可怕嗎?」大概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漠涼微微緊張地問道。
玄道的父親以手撫額道:「想必漠小姐聽說黑手黨吧?黑手黨起源於意大利和法國,他們的行動,包括了暗殺、非法買賣、妨礙司法公正。
總之只要你出得起錢,他可以幫你殺掉任何一個人,哪怕是,國家的總統!
由於近些年打黑反恐行動,讓黑手黨大受打擊,因此很少活動,但是還有實力保存。法國的黑手黨其中有一支就是起源於科西嘉島。
黑手黨的殺手有很嚴格的等級制度,他們的分級就是看他們胸前的星星。星星的材料有金、銀、銅、鐵四種金屬,等級依次降低。
金星代表最高級,鐵星代表最低級,普通的殺手只會穿上一件帶有黑手黨標記的衣服,沒有任何一顆星星。
在黑手黨的最高層還有一種殺手,是組織裡面最具有實力的,他們的星星是天然水晶製作的。他們在行動的時候往往會給人送一個黑手印
羅伯斯就是這一支殘留黑幫的教父,由於在暗處活動,因此組織改名為血薔薇。而星星標誌,也改為薔薇花標記。行動之前,會送上一朵金質的薔薇。羅伯斯的標記是一朵水晶鑲鑽薔薇,這次他帶來的人全部是金薔薇以上殺手。」
只是說這番話,漠涼就有種後背發寒的感覺。
這種人物她以為只存於電視或電影裡,沒想到,現實中也有這種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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